過,惹得孩子們立刻圍住她,七嘴八舌的要看什麼好吃食。
栓栓神秘的開啟手帕,露出五彩的玻璃糖紙,孩子們都“哇”的喊了一聲,確實是沒見過的新奇東西,大家的捧場讓她驕傲的抬抬頭,豪爽的給每人分了兩塊。等幾個人嘴裡都鼓鼓的塞著糖,一點點含化了,美美的享受了這極為甜美的味道,才嘰嘰喳喳的問起栓栓這麼好的吃食時從哪裡得來的,栓栓也不隱瞞,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他們,令大傢伙爾好生羨慕,當然栓栓也保證了,以後得了好吃食,一定會再拿來,這才讓孩子們放心的繼續往日的遊戲。
睡夢中的木艾,此時,並不知道,除了葉小弟,一貫不得孩子親近的她,此時已經被一群孩子盯上了,而憑藉著這幾顆糖果也讓她不到一天時間就被村裡人所熟知。要知道,幾個孩子當時都只吃了一顆,剩下那一顆,無一例外的都拿回去孝敬長輩,而糖果的甜美,也是這些老頭老太太沒有品嚐過的,以山裡人的淳樸,得了別人家的吃食是要回送點兒什麼的,於是,聽了孩子們說栓栓家救回的病姐姐,第三天傍晚吃過飯空閒了,就都約好拎了些東西,一起來了老太太家。
木艾吃了兩天的中藥,雖然還是適應不了那苦極的味道,但是也得承認,藥效很是不錯,現在除了頭上的傷口還有些刺痛外,身上已經恢復很多力氣了,晚飯後,她關在房裡,從空間裡拿出以前旅行時常用的大木盆,迅速的洗了個戰鬥澡,然後琢磨了一刻鐘才換好杏紅斜襟衣衫,淺綠百褶長裙,這是老太太用她年輕時的衣裙連夜改好的,顏色暗了些,看上去有些土氣,但空間裡的衣物太扎眼,也只能對付穿了。拿毛巾細細擦乾頭髮,簡單的挽了挽,然後陪著祖孫倆在小院子裡納涼,做針線,順便試著問些本地的大概情況。
木艾拿著蒲扇,看著李奶奶藉著微弱的亮光,一針針的納著鞋底,估摸著大小,一定是為自己做的。能這麼傾心的對待一個倒在路邊的傷者,不因窮苦而慢待,幫忙求醫問藥,改衣納鞋,任是一貫冷心冷腸的她也差點紅了眼眶。
趕忙低下頭,平復好了情緒,才笑著問道:“李奶奶,我腦袋糊塗,您給我講講咱們這個村子和周圍的事吧,也許我聽了,能想起點什麼呢。”
老太太抬眼笑著看看她,用針劃了劃頭髮,剛要張口,就被院門外一陣說話聲打斷,三個人疑惑的看向門外,要知道,這裡位於村子最東側,背靠大山,是不經常有人過來的。此時,傳來人聲,就一定是奔自己家過來的。
“老妹子,你在家嗎,我們老姐兒幾個來竄門兒了。”隨著一聲洪亮的嗓門,打頭進來一個穿著淺青團花布衣裙的胖老太太,臉上笑的爽朗,手上拎著一隻野(又鳥),而她身後那三個老太太,穿著也都很乾淨利索,只是要比先前這位差一些,手裡也或多或少的拿了些蘑菇之類的東西。
沒容木艾細打量,李老太早已經熱情的迎了上去,拉了幾位老姐妹進來,又喊了栓栓去搬椅子出來,木艾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她本就不是愛交際的人,讓她寒暄客套,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一時僵在那裡,不知道做些什麼好,好再幾個老人家都在寒暄,沒有注意他這邊,她就和栓栓進了屋,想了想,這家裡除了粗茶也真是沒有什麼招待客人的。只好找了一個稍平些的圓盤,裝做去兜裡拿糖,實際上從空間裡轉移出來,滿滿的裝了一盤,正巧栓栓也泡了一壺熱茶就一起端了出去。
老太太見她出來,親切的拉過她,給幾位介紹,“老姐姐幾個也是聽說了吧,我前兒碰見個姑娘,就是這孩子了。木姑娘,這幾位都是村子裡的長輩們,平時最是熱心腸兒的。”說著,挨個給她介紹起來,指著那最先進來的胖老太太,說道,“這是村長家的李大奶奶,住的離咱這院子最近,平日最是愛說笑,心腸也好的沒話說。”又指了其餘三個老太太,分別說著,“這是李二奶奶,和李大奶奶是親妯娌,倆人如果能捏把一下好了,這一個是開了口的匣子,一個反倒是鋸了嘴的葫蘆。”說完惹得幾個人都笑了,那李大奶奶更是裝作生氣的打了她一下,笑罵道:“你個老黑婆子,沒事就愛拿我編排。”等笑過了,老太太繼續指著木艾正對面的兩個人,說著:“左邊這位是村西頭的劉奶奶,右邊的是馬奶奶,他們兩家挨著。”木艾聽了,挨個叫了一圈:“大奶奶,二奶奶,劉奶奶,馬奶奶。”怎麼都是奶奶一輩的啊,她心裡不禁鬱悶,面上卻不能露出,淡淡的笑著,學著栓栓那天的樣子,行了個蹲身禮。
“哎喲,這老黑婆子,嘴也快,這個奶奶,那個奶奶的,把個好人兒也繞暈了,何況這姑娘還傷了頭呢。不過,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