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得發紫的臉蛋兒,嘴角斜斜翹起,嘲諷說道,“臉面?我兄長喪命與歐陽小兒手裡,如若不是老夫命大,恐怕就連這報仇的機會都沒了,江湖臉面還有個屁用”
狗蛋爹爹被噎了回來,雙手青筋暴起,死死盯著兒子在冰煞手裡受苦,卻不敢上前,生恐冰煞一掌立刻讓孩子斃命。
任白衣握緊了扇子,高聲說道,“冰煞,你如果真想報仇,劃下道來,我們接了,但是你現在如果再把孩子勒下去,孩子有了個萬一,你也要留下命來”
冰煞冷冷一笑,不知是聽進了任白衣的告誡,還是另有打算,居然鬆了鬆攥著狗蛋兒衣領的手,狗蛋兒雙腳著了地,猛然咳了兩聲,重新哭出聲來,眾人微微鬆了口氣。
那冰煞見此,又晃了晃左手的惜花,陰陽怪氣說道,“怎麼,你們難道只看到了這兔崽子,沒看到老夫手裡還有個小丫頭?”
眾人剛剛確實只把注意力放到狗蛋身上了,此時聽他提起,都望了過去,頓時,心又提了起來。
木艾身邊的幾個丫鬟裡,惜花年紀最小,愛說笑玩鬧,與谷中眾人也最是熟識,若不然也不能被那小媳婦兒叫去廚下幫忙。
此時,冰煞乾枯的大手掐在她雪白細嫩的脖子上,怎麼看怎麼讓人心驚,好似那脖子隨時都會像樹枝一般被輕易掐斷。
歐陽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別人也許不知道,他可是太過了解木艾護短的脾氣,這幾個丫鬟跟著她身邊幾年,名義是下人,但是吃穿用度從來都是跟她們母子幾人一般,從沒虧待過,如果今晚惜花有個好歹,以後她恐怕再難歡喜起來。
金老爺子等人卻更覺面上無光,首領娶新夫人的大喜之日,因為他們的舊怨,連累新夫人的貼身婢女喪命,他們整個梵天宮以後還有何臉面在江湖行走?
歐陽上前兩步,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