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一代活動,年歲在三十左右的,總共還有幾個?”
眾人被問一連串問題問懵了,紛紛沉吟猜測起來,半晌,有那腦子活絡的,就嚷道,“難道兄弟說的是,梵天宮的金面戰神?我曾聽人說,他是複姓歐陽。”
旁人被他一提醒也都越想越覺著像,附和道,“可不是,那梵天宮首領年歲也正是三十左右。”
但是也有人反駁道,“我看不像,江湖上誰人不知,那金面戰神冷血無情,除了對他的屬下極維護,其餘時候,與旁人連句話都不說,怎麼會讓仙夫人這樣的女子傾心?”
那灰衣人哈哈笑道,“這位兄弟錯了,那仙夫人嫁的還真就是這金面戰神。”
此話一出,大堂之中頓時議論開了,有人想起來這茶館的老闆好似與梵天宮有些交情,就扯了聽新奇的小夥計問詢,小夥計也不清楚,只得說道,昨晚老闆和老闆娘確實出去喝了喜酒,但是具體是誰家就不知了。
那灰衣人立刻好似拿了確實證據一般,嚷道,“你看,薛老闆都去喝了喜酒,此事定然是真了。”
有人就羨慕的說道,“仙夫人可是個仁善之人,那百姓醫館只要傷者上門,不論窮富貴賤,都一視同仁,就是咱們江湖人也不會另眼相待。金面戰神可是上輩子行善積德了,這輩子才能娶到如此好女子為妻。”
旁人也附和道,“就是,不說仙夫人身份尊貴,只那份家財就夠讓人眼紅了。”
有人好奇又問道,“那位兄弟,可知這仙夫人和金面戰神是如何結緣的?”
那灰衣人撓撓頭,皺眉說道,“這還真沒人知道。”
旁人就笑道,“必定是有些因由的,總不能兩人見了一面就看對眼兒了。”
常言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江湖人更是好壞參雜,有那嘴巴不乾淨,心眼又窄小愛嫉妒的,就出言嘲諷道,“這可說不準啊,說不定那仙夫人就喜強壯男子暖床,那藏頭露尾的傢伙身子可壯實著呢。”
眾人聽了,那些有點見識的,就皺了眉不肯開口附和,而那品性差一些的就跟著嘿嘿yin笑起來,大堂裡氣氛一時詭異起來。
那口出惡言的男子,自覺攬了風頭,正要再接再厲,卻不想抬頭就見一隻茶壺和兩隻茶碗當面砸了過來,他驚愕之下躲閃的慢了一些,雖然未被砸中,茶壺碎裂還是濺了他一鞋面的茶水。
他立刻跳了起來,狠狠罵道,“哪個不長眼的王八羔子,敢砸你爺爺?”
原來,辛巴和誠兒剛開始聽著眾人議論媽**親事,還沒在意,畢竟這件事在整個百花都是件大事,有人議論也是正常,可是聽著聽著就覺變了味,特別是那“暖床”兩字,他們雖然對情事懵懂,但也知不是好話,又聽那不明意味的嘿嘿yin笑,更覺胸中憋悶,兩人都覺媽媽受了侮辱。
辛巴被木艾細心教養長大,從未受過什麼欺辱委屈,後來被皇家找回,昭告天下,身份更是尊貴,等閒人見了他都要跪下磕頭行大禮,宮中住了一月,心中難免存了些傲氣,平日對著家裡人,不是母親兄妹就是看著他長大的掌櫃管事,他心中親近,自然也沒顯露出來,如今對著一陌生人,怎還會忍耐。
誠兒在家中更是被捧著長大的,但凡不順意了,舉手就打,這一路跟著姑姑南下,脾氣好了許多,但是本性裡還是存了霸道的,所以,小哥倆此時極默契,一人抄起茶壺,一人抄起茶碗就砸了過去。
辛巴一見沒砸到那人,立刻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爺爺砸的就是你,吃飽了撐得,不在家待著,跑到這裡來滿口髒汙,也不怕人笑話你父母沒有把你教養好”
誠兒接話,“就是,如果你再如此口出汙言,小爺不介意給用熱水給你漱漱口”
那乾瘦男子被罵得火冒三丈,一個高兒就蹦了起來,跳著腳的回罵,“哪裡來的兩個小王八羔子,居然敢教訓大爺,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辛巴和誠兒也不甘示弱,嗤笑一聲,“天下人多了,你這等廢材我們還不屑知道,萬一名聲太臭,汙了我們耳朵,還要費力掏。”
那乾瘦男子氣得抬手指了他們的鼻子,“好,好,小王八羔子,今日大爺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我草上飛任貴的本事。”
“本事?”辛巴撇撇嘴,“背後嫉妒的本事吧,都說江湖人講究的是一個‘義’字,豁出命也要守信諾,我們兄弟原本還心中敬佩,沒想到,今日一見你這模樣,才知江湖也有敗類。同為百花之民,那城外災民遍地,馬上就將餓死之時,你在幹什麼,吃喝玩樂?我媽…嗯…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