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堂自然是平日就掌管賬目的任白衣打理,豹堂則是一位將近四十的瘸腿中年人,人人稱他忠叔,面色蠟黃,但嘴角眉梢卻時時掛著笑容,讓人一見就覺親切。
歐陽點了頭,這件事就算徹底訂下來了,大夥一邊喝著茶解酒,一邊七嘴八舌討論著開些什麼鋪子,對以後的日子無不充滿了希望。
丫鬟和小媳婦兒們又上來添了一回茶水,歐陽見木艾臉上有些疲憊之色,心疼她這幾日照料自己辛苦,於是舉了茶杯,簡單說了一句,“各位兄弟,天色已晚,以茶代酒,共同乾一杯,以後齊心協力建設家園。”
眾人轟然應諾,舉起茶杯,大聲應和,“齊心協力”小孩子那桌兒看得興起,也學了各自父親叔伯們,舉了茶杯,一起喝光茶水。眾人笑嘻嘻起身,三五成群預備回去休息。
結果剛剛舉步,就聽不遠處傳來兩聲稚嫩的低叫聲,眾人驚疑之下看去,原來是兩個孩子摔倒在地,大禹和濤兒想要伸手去扶,卻也突然覺得頭暈目眩,心知不好,連忙倚了桌沿兒,焦急的看向自家弟弟妹妹,卻見幸兒和誠兒也趴伏在桌子上,辛巴卻是不見了影子。
孩子們的昏倒就像是一個訊號,眾人緊接著就如多米諾骨牌一般,紛紛栽倒,有那機靈的想要提了內力抵抗,卻發現半點氣力也用不上。要知道一個武人,無法施展氣力,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何況還是在這般詭異的情況之下,眾人心裡齊齊吊了起來。
紛紛猜測著是仇家上門,或者懊惱著今日太過歡喜,以至於失了警覺。
眾人各自心思不提,場外又想起幾聲女子的尖叫和輕微打鬥聲,但是很快都歸於平靜,想來那些端茶過來的丫鬟和小媳婦們也已經被制住了。
果然,片刻不到,兩個人影出現在場地中央,眾人一看,都是熟人,金瑤,金羽
眾人想起早晨首領宣佈的那個訊息,以及單獨留下金羽的用意,心裡都略微猜到了一些今日之事的原因,但是心裡也越加氣憤,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兩三年,感情自然不是一般朋友可比,有什麼話,或者有什麼不滿,儘可以直說,把這般小人手段用到兄弟身上就太過卑鄙了。
憨牛第一個喊出聲來,“金大哥,金姑娘,你們為啥要對兄弟們下藥?”
瘦猴咬著牙拼命扶了桌子,想要坐起來,可惜沒有成功,於是大喘了兩口氣,嗤笑道,“不管為什麼,對兄弟下藥都是不應該”
金羽眼眸裡閃過一抹羞愧,沉默半晌說道,“諸位兄弟,不要誤會。我們兄妹沒有傷害大家的意思,茶水裡下的是軟筋散,半個時辰後無藥自解,對兄弟們不會有半點影響。我們兄妹今晚就要離開山谷,另謀出路,有些話想對首領和眾兄弟說,又恐兄弟們不肯靜心聽來,所以才出此下策。”
金老爺子靜靜感受著身體裡的藥力,抬眼失望的看了金羽一眼,冷聲說道,“事情都做下了,金小子就不必隱瞞了,茶水裡不是軟筋散,是化功散,真等上半個時辰,大夥的一身功力都會毀於一旦。金小子,你若還真唸了這幾年的兄弟情義,就把解藥拿出來吧。”
眾人一聽,有那脾氣急的就罵出了口,畢竟誰的武藝內力都不是憑空得來的,無不是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吃苦努力才練就的,如今馬上要毀在自己兄弟手裡,這心裡怎麼會是滋味。
金羽好似不信金老爺子的話,愣了半晌,猛然看向一旁的妹妹,“瑤兒,你不是說下的是軟筋散嗎?”
金瑤哈哈長笑,神態好似瘋魔一般,狠狠看向主位上的木艾,厲聲說道,“軟筋散,那般普通的藥,我怕制不住我們這位無所不能的仙夫人。說不得,兄弟們就跟著她一樣吃了刮落了。”
金羽沒想到妹妹會欺騙他,大怒,“解藥呢,還不快拿出來”
金瑤搖頭,笑道,“大哥,別急,妹妹的事情還沒辦完呢,辦完了一定會給大夥解藥的。”
金羽眉頭狠狠皺了起來,說道,“你不是同我說,有話要與頭領說嗎,趕緊說吧,說完咱們就走。”
金瑤不置可否的笑笑,上前兩步,眼眸混雜了諸多埋怨、委屈、渴望等等複雜情緒,牢牢看向面色蒼白、眼神冰冷的歐陽,輕聲說道,“頭領,不,歐陽,你知道我有多想這麼叫你的名字嗎,可惜,你總是冷著臉,好似我身上有什麼病氣一般,不肯讓我近前。我原本以為,全心的喜歡你,你總有一日會感動。可惜,不管我怎麼用心,你都拒我與千里之外,我到底哪裡不好,我不漂亮嗎,我不溫柔嗎,你為何就是不喜歡我…”
金瑤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甚至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