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正扭頭盯著屋門,一見她進來眼裡就亮了起來。
木艾見屋裡沒有外人就笑道,“是不是餓了,昨日孩子們受了驚嚇,我多陪了一會兒。”
歐陽走上前接過食盒放到桌子,然後拉了她的手,沉默片刻才道,“那事解決了,讓你受委屈了。”
木艾見他如同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少有的心虛,心裡歡喜,臉上卻裝了憂愁模樣,嘆氣道,“以後這樣的事情恐怕還會有很多,我在懷疑,與你成親之後,會不會有平靜日子過?”
歐陽一聽她如此說,還以為她要反悔成親,立刻急了,伸手把她攬在懷裡,“不會,不會,以後我再也不同女子說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木艾看著他手背的青筋都在跳動,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扳過他的臉,狠狠親了幾口,說道,“傻瓜,嚇你的。這次就是教訓,看你以後還敢招蜂引蝶不?”
歐陽愣愣的看著心愛的女子笑顏如花,半晌重新把她抱緊,低嘆道,“我恨不得立刻把你娶進門才好。”
木艾嗅著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氣,輕輕蹭了蹭臉頰,“好啊,過幾日咱們就開始準備。”
歐陽這才放了心,放開她坐在椅子上,木艾開啟食盒,拿出各色碗碟,又遞了筷子到他手上,看著他吃得香甜,想起孩子們的問題,於是說道,“昨日辛巴行事太魯莽了,我總覺得要給他們找個人提點幾句,或者去見識一下真正的江湖才好。否則,他們永遠躲在我們的羽翼之下,恐怕難有成長的機會。你手下能人眾多,有沒有熟知江湖險惡的,帶著他們一段時日。”
歐陽皺眉沉思著,兩口吃下一個燒賣,說道,“瘦猴原來在江湖上做得是包打聽的行當,為人機靈,遇事懂變通,應該適合,等我找個時候跟他說說。”
木艾與瘦猴幾人同路南來,倒是對他很熟悉,只看他面向就是個機靈的人,於是點頭同意。末了又想起幾個孩子那初生牛犢不畏虎的性子,又說道,“還需要個功夫高些的人,萬一有危險,能夠保孩子們一時平安的。”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窗外有人介面說道,“夫人如果不嫌棄,你看我去可好?”
說著話,門就被推開,走進來一個白衫金扇的年輕公子,不是任白衣還能是誰?
歐陽一見他進來,不動聲色的開始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任白衣立刻發現了,也不裝什麼優雅公子摸樣了,扔了扇子跳到桌前,伸手就拿了個燒賣塞到嘴裡,邊吃邊嘟囔著,“早知道你這般小氣,我剛才就進來了,還給你們夫妻留什麼私語餘地啊。”
他這是變相承認剛才一直在窗外偷聽了,木艾想起剛才與歐陽的情話,有些臉紅,連忙走到門邊,喚來遠處等候的惜花,吩咐她回去又取了兩盤燒賣來,放到桌上,“任先生慢些吃,吃食有的是。”
任白衣有些尷尬的放下手裡的燒賣,努力嚥下口中塞的那個,笑道,“嫂夫人就是賢惠,那兄弟就不客氣了。”
木艾被他一句“嫂夫人”叫的立刻紅了臉,歐陽卻眼裡一亮,心裡十分喜歡這稱呼,讚賞的看了任白衣一眼,把手邊的那盤骨湯豆乾向前推了推。
任白衣立刻知道這馬屁拍對了,一口一個嫂夫人叫個不聽。
木艾羞窘之下,只得扔下一句,“家裡還有事,過會兒再來”然後慌張出門回了別墅,倒讓歐陽後悔不迭。
幾個孩子正坐在窗前寫字,難得見媽媽這麼早回來,都圍上前來,木艾就笑道,“歐陽師傅找了人手,明日陪你們進城去走走。”
孩子們玩心重,早在山谷裡呆得厭煩,特別是濤兒和誠兒,兩人自從跟了姑姑出門,一直在趕路,哪裡都沒來得及遊玩,此時聽了能進蓉城這個天下最有名的絲綢之城去走走,都很是歡喜。
辛巴也笑道,“媽媽,我買些特產給皇奶奶他們捎回去,可好?”
“當然好,你買東西時不必挑那些貴重的,皇宮裡什麼好東西都有,太后和陛下他們看重的是你的心意,你只挑有趣的就好。”木艾提點小兒子幾句,又看向大兒子,“進城去,到咱家鋪子裡走走,有什麼不妥之處,不必回來報與我知道,你看著處理就好。”
大禹點頭,濤兒和誠兒也笑道,“那我們也寫封信捎回家報個平安。”
木艾拉了小女兒過來,“寫吧,不必有什麼顧慮,想說什麼就寫什麼,一會兒讓幸兒給你們畫幾張日常生活畫,一起捎回去,家裡人看了一定更高興。”
誠兒立刻點頭,笑嘻嘻學著酸書生的模樣,給幸兒行了一禮說道,“幸兒小姐,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