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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也有些洩氣,鬱悶得颳了刮他的小鼻子。剛進了屋子,她就見春分和秋分兩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似乎剛剛哭過,她的心裡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不自覺的就沉下了臉色,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夫人,…栓小姐在裡間,您去看看吧。”春分小聲回答道。

木艾眉頭一挑,幾步進了內室,裡側大床上,雨過天清色的輕紗羅帳裡隱約可見一個披著薄毯的小小身影,細心傾聽,斷斷續續有微弱的氣息從裡面傳出來,卻也把她的心壓得更低更沉,等到把辛巴放在床尾坐好,輕輕掀起毯子的一角,她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那個她疼了一年的小丫頭,此時正光裸了脊背趴在床上,背上密密麻麻排滿了紫紅色的檁子,有幾道比較嚴重的甚至微微滲出了血絲,胳膊上也佈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掐痕。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下得毒手…

木艾小心翼翼的把栓栓抱在懷裡,輕撫著她明顯瘦下來的臉頰,痛哭失聲,如此可愛懂事的孩子,短短几天,怎麼就會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她想過顧氏不會全心照料栓栓,可是卻絕沒有想到,她僅僅進門半月不到就敢如此虐打繼女。是她的想法太天真了?還是顧氏太心急了?

栓栓乖巧的趴在她懷裡,輕聲說道,“姐姐,你別哭,栓栓不疼。”說著這話時,小姑娘語氣極為淡漠,眼神倔強而冷靜,臉上哪還有半點兒孩子的天真?木艾眼淚掉得更兇了,心裡的恨意簡直要把她撐得爆炸開來,她突然又想起老太太,住在一個院子裡,難道她就真的半點都沒有察覺到嗎,還是她為了兒子一家,故意裝做視而不見?

胡亂抹了兩把臉上的淚水,木艾盯著栓栓的眼睛,問道,“姐姐不是告訴你,有事來找我嗎,我讓你不能被人遺忘,可是,也不是叫你被她打也不吭聲啊。還有,她打你,奶奶知不知道?說實話”

栓栓的眼裡黯了一黯,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慢慢有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瞼滴落下來,“奶奶…奶奶一直都在照顧小dd,她打我都是在晚上…”

木艾雙手狠狠握成拳,任由指甲刺得掌心尖銳疼痛,似乎這樣就能抵過她心裡的懊悔一樣。想了又想,把火氣壓了又壓,最後還是回頭衝外間恨聲大喊,“春分,去把歐陽喊來。”

“是,夫人。”春分一直在外間邊聽邊流眼淚,聽見夫人吩咐,馬上出門去了。

不到半刻鐘,歐陽就等在了廳裡,木艾低頭問懷裡的栓栓,“栓栓,你告訴姐姐,她是用哪隻手打你的。”

“右手。”

木艾扶著她重新趴到床上,蓋好被子,“乖乖睡一會兒,姐姐去給你做好吃的,保證是你沒吃過的。對了,這是辛巴,姐姐前幾日剛剛收養的孩子,以後,你就是他的小姨了,要多幫姐姐照顧他啊。”說著抓了辛巴的小胖手摸摸栓栓的手背,胖小子卻用力抽了回來,扭頭看木艾似乎生氣了,黑眼珠兒轉了轉,委委屈屈的又嘟著嘴伸出手來,小胖臉兒上眼睛眉毛都擠在了一起,看上去極為逗趣,栓栓眼裡的那一絲冷硬,終於慢慢融化開來,輕輕的握住了他的小手…

等到栓栓安靜睡去了,木艾才抱了辛巴出來,隨手放出白虎夫妻陪著他在地毯上玩耍,辛巴雖然還是時不時的回頭看看木艾在不在身後,但是,卻出奇的沒有像往日一樣鬧著一定要賴在她懷裡。

木艾看著兩側垂首跪著的春夏秋冬四婢,還有低頭沉默立在旁邊的歐陽,沉聲說道,“我這個人雖然從沒發過脾氣,但不見得我就沒有脾氣。別人傷了我,我也許不會計較,但是,誰動了我護著的人,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今日,栓栓這個公道我必須替她討回來。春分你去西院把老太太請到這裡來,冬至以後就跟著栓小姐,照料傷勢,陪她多說話,直到她傷好。還有,晚飯後,你們四個都去書房跪上兩個時辰,好好想一想以後行事怎樣能機靈變通一些。這幾日裡,你們幾人但凡有一人拿塊點心,哄住那叫小花的丫頭,栓栓被打時她也能來報個信兒,她又怎麼會受這等苦楚,你們…算了,都下去吧。”說完也不理她們如何磕頭退出去,死死捏緊了拳頭,事情已經發生了,與其怪罪幾個丫頭沒有精心,莫不如檢討一下自己的疏忽,如果不是她太過於自以為是,那日就領回栓栓,這些事根本就不會發生。想起栓栓細嫩背脊上的鞭痕,她終於還是狠聲對歐陽說道,“歐陽,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明日早晨我要聽到那女人右手廢掉的訊息,你去辦吧。”

歐陽抬頭弊了一眼她紅腫的眼睛,微皺了眉,眼裡瞬間閃過一道狠辣之色,快得讓人抓不住,等他再次抬起頭來,臉上又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