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步,足有五六斤沉的黃銅鍍金劍鞘一揮,就砸得她翻著白眼暈了過去,輕哼一聲,回身對辛巴說道,“先把不必要的人拾掇了,剩下兩個閻王最後再處理。”
辛巴點頭,收了長劍,撿起樹下的兩根棒槌,遞了一根給他,兩人分頭行動,不到片刻功夫,所有男子們都被敲折了一條腿,女子們連同暈倒的嬌娘則被敲折了一隻胳膊,院子裡一片慘叫聲。
辛巴厲喝一聲,“都閉嘴,誰再喊,就割了他的腦袋!”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靜得連根兒針掉地上都能聽得清,倒座房裡的孩子們也驚恐的縮回了腦袋,再不敢向外張望。
誠兒站在院子裡看守,辛巴就進了林閻王和二閻王的房間,不到一刻鐘,就搬了一隻烏木小箱子和一疊契紙出來,衝著誠兒揮了揮,“找到了,這兩個笨蛋藏東西的本事還不如咱們厲害呢,暗格居然就藏在字畫後面。”
林閻王一見銀子被整窩端了,就欲上前拼命,誠兒也沒手軟,揮起棒槌就是一頓胖揍。
辛巴見了,心裡解恨,也同樣招呼起了二閻王,兩個閻王被打得他連連慘叫數聲,不過半晌就沒了聲息,誠兒沒經過殺伐,到底有些膽怯,略有些擔憂的問道,“他們不會是死了吧?”
辛巴跟隨媽媽出門南下,還不到百里就與劫匪殺在一處,親眼見過死人,膽子就大許多,況且前些日子誠兒自己病重並不覺如何,他守著那一夜所受的煎熬卻深深烙印在他心裡,恨不得一刀刀殺了他們,又怎會在意林閻王兩人的死活,他擺擺手,不在意的道,“放心,禍害遺千年,他們死不了,就是死了也沒關係,他們手上哪個都有幾條人命,絕對不冤。”
誠兒點頭,辛巴又回身衝著倒座房裡喊道,“你們都出來吧,我們不會殺你們,領了你們的賣身契和遣散銀子都各自逃命吧。”
倒座房裡依舊安靜沒有聲息,顯然那些孩子們並不相信他的話,辛巴惱怒,上前一腳踢開房門,怒道,“都出來!”
那些孩子們嚇得直哆嗦,見躲不過就慢慢走了出去,誠兒拿了一疊賣身契念著名字,辛巴撬開銀箱子,每人遞上一隻十兩的銀錁子,孩童們手裡捏了賣身契和銀子,才覺出這是真事來,想著以後就要自由了,再也不必受人打罵,不必捱餓,撲通通都跪下磕頭,然後就狂喜的奔出了院子。
當初小狗子捱打,不必猜就知道必定是被這些孩童們供出來的,所以新巴和誠兒對他們也沒什麼憐憫之心,不過是順手放了他們罷了。
兩人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兒,見沒什麼遺漏,就重新走回兩位閻王的身邊,對準了他們的胳膊和腿,一邊怒罵,一邊狠狠敲了下去,把兩人四肢俱都砸折,估摸著怎麼也要讓他們以後怎麼在床上躺上幾年,生不如死,才停了手。
辛巴長長出了口氣,好似吐出了胸中那些鬱積的,所有在此處受到的屈辱一般,衝著誠兒一笑,雙雙扔下棒槌,躍牆而出,摘下頭套,趁著清晨街上行人尚無幾個,又悄悄回了客棧。
在兩人跳出院牆之後,倒座房的屋頂上又跳下了兩個同樣用玄色布巾套頭的人,疾行穿過院子,在那些折了胳膊大腿的男女驚恐眼神中,麻利的各自一刀割斷了兩位‘閻王’的咽喉,然後迅速跳牆而出。
兩人找了一處僻靜之處,摘了頭套,瘦猴大喘了幾口氣,就哈哈笑道,“兩位小公子吃了這麼多苦頭,終於長些心智了。剛才沒犯傻報出名號不說,下手也算狠辣,是個好苗子。”
憨牛也笑道,“就是還不懂斬草除根的道理,留下那姓林的性命,誰知道他會有啥狐朋狗友,以後萬一再來尋仇,豈不麻煩,不如一起除了徹底省心。”
“小公子年紀還小,殺人還是有些勉強了,以後再歷練些年頭就好了。”
兩人手刃了折磨過小公子的惡人,自覺也對得起首領和夫人的託付了,心下輕鬆許多,說笑著找了一處小食肆,胡亂吃了些東西,就去小客棧外不遠處守著,果然辛巴和誠兒也吃了早飯,牽著馬趕回了涯城,鄭重與小狗子和木十三等人告辭,就重新踏上了南下的官道。
這一日深夜,蓉城之北百里處官道旁的山林裡,一堆將要燃盡的篝火嫋嫋飄著餘煙,旁邊的一棵大樹後栓了兩匹馬,樹前則靠著兩個抱胸小憩的男子,熟睡正酣之時,兩人突然齊齊驚醒,拿了手裡的佩劍和長刀跳起戒備。
這兩人正是騎馬北下的苗三公子和範飛,因為趕路急迫,錯過了住宿之處,只得在林子裡露宿一晚,沒想到剛剛睡去就驚覺有人接近。苗三公子幾腳踩滅篝火,握緊劍柄,高聲對著旁邊的樹林陰暗處喊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