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應下來,以後慢慢打探其家世也好,於是就笑著欣然應允。
一行人放下茶碗,搶著結了茶錢,就要出門上馬趕路,茶棚外卻飛馬趕來一個小夥計模樣的青衣少年,下馬進了棚子四處巡視,最後眼露驚喜的走到大禹跟前,說道,“大少爺,還好您沒有走出多遠,小的終於趕上了。”
大禹疑惑,問道,“你是…”
那小夥計連忙稍稍避了眾人,在袖中露出半截木牌來,大禹掃了一眼,見是自家鋪子的令牌,立刻問道,“可是你們掌櫃有事遣你來此?”
“不,大少爺,是蓉城主母處送了信來。”小夥計從懷裡仔細掏出一隻竹筒來,然後雙手遞上。
大禹不知媽媽有何事相告,連忙拆開展信細瞧,結果臉色卻是越來越古怪,最後慢慢就變成了鐵青。
濤兒見此,就搶過信與幸兒一同一目十行看過,就開始悶笑不止,幸兒也扭頭和彩雲追月兩人邊低聲說話邊笑個不停。
大禹臉色更青,恨不得一步邁回蓉城去親手宰了那如煙,可惜,就如媽媽信裡所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無用,以後記住教訓就好,言語要謹慎,而且萬不可再隨便對女子心軟。
婁家兄妹不明所以,但是畢竟是剛結識的朋友,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多問,於是就把好奇藏在了心裡。
大禹從包裡拿出紙筆,迅速寫了幾百字,塞進竹筒,賞了小夥計一塊碎銀子,然後囑咐他帶回給掌櫃,留待過幾日媽媽到涯城時再送上,小夥計滿口應下,樂顛顛的騎馬又回去了。
他們一行人終於上馬趕路,那婁玉英自小同兄長一起習劍,周圍叔伯嬸孃又多是江湖人,所以脾氣秉性較一般閨閣女子爽利,此時有心示好與大禹,就常拉轉馬頭到他旁邊,尋了話題攀談。
如果是放在先前,大禹也許還會多三分客氣,可是再知道了如煙之事後,他心中對女子越發覺得厭煩,除了必要的應對之外,就冷下臉,不肯露出一絲笑意。濤兒看著好笑,就裝作不經意上前問話,隔開他與那婁玉英,婁玉英到底是女子,尚有幾分羞澀之心,受挫之下就打馬跑去兄長身邊。
濤兒低聲打趣大禹,“禹弟這一年恐怕真是紅鸞星動,可惜,名花有主,不知要惹得不知多少女子暗自神傷了。”
大禹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只一個如煙就夠我長記性了,以後但凡遇到女子都要離得遠遠的,濤兄莫要拿此玩笑。”說完,他嘆了一口氣,又苦笑道,“我原本還惦記著辛巴和誠兒年紀小,恐怕出門不過幾日就招災惹禍,沒想到,居然是我這裡先惹了亂子,還連累的媽媽幫著善後,真是無顏再見她和父親。”
濤兒忍不住又笑個不停,幸兒則與採雲追月說笑跟在後面,機靈的不肯上前,生怕被哥哥想起是她起意幫那如煙,又要挨數落。
其實大禹不知,他口中那兩個願意招災惹禍的弟弟,半點兒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此時正深陷水深火熱之中,經歷著他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苦難日子。
兩個淘小子,本來迫不及待的離了家,離了媽媽的管束,就如同那出了籠子的小鳥般歡快,騎著高頭駿馬,配著長劍,一路招搖過世,飛奔到清河縣,正是未時,兩人找了家酒樓,點了不下十道招牌菜,甚至還要了一壺竹葉青,學著那些叔伯平日的樣子,大口喝下,卻辣的直吐舌頭,於是一齊推開酒杯,開始吃菜,不過半飽,喝進肚子裡的那杯酒就開始上了後勁,兩人都有些頭暈,說話聲音也大了,也忘記了媽媽的那些囑咐,這個說桌上菜沒有仙客樓的好,那個說這酒太辣,沒有家裡果酒香甜,這個說姑姑小看他們,那個說一定要闖出名堂給媽媽看看…
小縣城裡的酒樓,生意本來就淡,此時又過了中午飯口,除了辛巴兩人之外,只有他們旁邊不遠處也坐了兩個年輕男子,同樣是衣衫利落,佩劍執刀的江湖人模樣。所以,大堂裡的清靜也就讓辛巴兩人的話語聲傳到了那兩人的耳裡。
那兩個男子裡,其中那個清朗俊逸的,原本眉頭緊皺,好似有何擔憂之事。
旁邊的黑瘦少年不斷勸慰,卻絲毫沒有效果,再聽得辛巴兩人高聲談話,就有些不耐厭煩,剛要回頭呵斥,卻被那清朗俊逸的男子攔住了,“師弟,別出聲,細聽幾句。”
那黑瘦少年見師兄臉色嚴肅,於是也跟著側耳傾聽。
正文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一夜變天地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一夜變天地
辛巴和誠兒兩人說笑片刻,就喊了小二過來,隨手扔下五兩銀結賬,喜得小二眉開眼笑,聽得兩人要找客棧住上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