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搗蛋的結果就是,晚飯後,她立刻就被拎回了房裡,半宿不得安寧,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歐陽一早兒就說要去山谷那裡最後轉轉,木艾睡醒洗漱之後吃了午飯,吩咐五湖拿著那些小圓鏡去找個銀樓鑲外殼,然後就一樣樣把小安幾個準備好的吃用之物裝進空間。
因為有別墅在,衣物被褥等都不必準備,魚蝦蔬菜水果米空間裡也有,所以,裝進去的就多是細面,豬羊牛肉、宰好的肥(又鳥)、(又鳥)蛋及鹽茶等,畢竟他們一行將近二十人,每日消耗的吃食也不少,沿途各城倒是能補充,但是卻肯定不如自己家裡準備的好。
這樣忙碌了大半日,五湖卻跑了回來,一臉為難的說道,“那銀樓老闆,一見小的拿了那麼多的寶鏡,死活纏著小的回來求夫人,說是他們銀樓負責把所有寶鏡都包上赤金的外殼,半分不要咱們府上的銀子,而且還願意多付一千兩白銀,只求夫人轉讓一隻給他們店裡做鎮店之寶,小的被糾纏不過,只得跑回來,跟夫人回稟。”
那鏡子足有十幾面之多,雖說在這時空算個寶貝,但是木艾卻是沒有太放在心上的,她空間裡還留了幾隻妝盒,每隻上都鑲有一面大半尺見方的,而且爺爺奶奶留下的老傢俱上,還有面大穿衣鏡,足夠自家用了,就連幾個孩子娶親時用的也都不缺,所以,就點頭說道,“賣他一面吧,不過剩下的要儘快趕工,後日我要請薛家人來做客,到時恐怕要做個見面禮。”
“是,夫人。”五湖應聲下去了,一溜煙又跑回銀樓,那老闆大喜,連連保證後日一早一定趕製好,末了還塞給五湖一對兒雕了芙蓉花的銀鐲子,不是很貴重,但是勝在精緻,五湖推讓了兩下,也就收了。
晚飯時,歐陽趕了回來,夫妻倆吃了飯,商量幾句後日宴請薛家三口,然後拿出電腦相擁著找了個電影看起來,結果,那些鋼筋水泥的大樓,會飛的大鐵鳥,讓歐陽從沉默冷酷的硬漢瞬間化身成了好奇寶寶,電影沒看上一小半,木艾已經累得口乾舌燥,如果不是電腦耗幹了電量,不得不關機,恐怕她這一夜都不用睡了。
第二日,燙金的帖子送到薛家茶館,第三日巳時初,薛家夫妻帶著十二歲的小女兒上了門,任白衣等人也聚了回來,男人們坐在大廳裡喝茶,談天說地,木艾就帶了薛家母女,在花園裡,擺上果盤和點心、蜂蜜水,閒話賞花。
薛家的小女兒名叫惠兒,今年十一歲,性子很是活潑,長相酷似其母,瓜子臉,鳳目黛眉,唇紅齒白,穿了一身銀紅色的衣裙,小小年紀就看得出來,長大後必定是個豔麗美人。
她剛剛隨著母親坐下還有些拘謹,後來木艾見她喜歡吃山竹,但是礙於母親的瞪視,不敢放開多吃,就笑著嗔怪薛夫人,“孩子不過喜歡吃個果子,你還這麼拘束她做什麼?”說著親手剝了遞給惠兒,惠兒見母親笑著沒有說話,就笑嘻嘻湊到了木艾身邊,一口一個仙嬸嬸的叫著,很是討喜可愛。
木艾拿出一面赤金雕了貓撲蝶圖案的小鏡子,送給她當見面禮,薛夫人立刻替女兒推拒,連說太貴重了,木艾卻執意塞到惠兒手裡,“她叫我一聲嬸嬸,當長輩的自然要給樣拿得出手的見面禮,嫂子就不要客套了。”
薛夫人想了想也笑了,“那我以後可要讓惠兒常來,說不準還能再多得些好東西。”
“嫂子這算盤打得倒好,不過,再見面時惠兒恐怕都嫁人了,我們夫妻準備南下了,起碼要個兩三年才能回來。”
薛夫人想起木艾本就是從花王城一路南來,於是也不覺驚奇,略帶羨慕的說道,“你們以後縱馬江湖,倒是逍遙自在了。等過上幾年,惠兒嫁了,我和我家掌櫃的也出去走走。”
“那好啊,指不定到時候咱們兩家還能在哪處相遇,一起賞花喝酒,豈不是美事一件。”
薛夫人從袖袋裡掏出一塊漆成烏黑的楠木牌,一面雕了只展翅的蒼鷹,一面只有一個龍飛鳳舞的薛字,遞到木艾身前說道,“妹子和歐陽兄弟出去遊走,指不定什麼時候有需要江湖訊息的時候,這是我們茶館的令牌,妹子拿上,有事直管到茶館說上一聲。”
木艾毫不客氣的接過來,笑道,“那我就拿著了,今日請嫂子一家吃飯,可是賺到了。”
薛夫人也笑了起來,一時說起片刻江湖趣事和城中的新鮮事,惜福就來報說,宴席準備好了。
男人自然是在大廳裡團團圍坐,推杯換盞,木艾也不願意去湊熱鬧,就直接把飯菜也擺了到葡萄架下,慢慢陪著薛家母女吃喝。
飯後薛家母女倆在客房裡小睡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