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語上再沒有半點留難譏諷。老頭兒不愧為江湖老手,直嚷著門派裡無聊,正好跟著木艾一行南下,吃喝精緻,住的也不愁,這般逍遙的周遊天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的好事。幾句話安撫了門下徒子徒孫,還未提車伕二字,保住了他的老臉。
木艾也沒計較,只要恩怨揭過去了,天一派師祖也跟著自家南下,其餘都不重要,至於那恨得眼睛冒火的紫衣女子和郡主之流也都扔到了一邊,這一路註定不能安寧,也不差這兩個跳樑小醜了,何況她手裡捏著她們的祖師,量她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不過,這顧老頭兒隨著他們住了幾日,當真是沒有半點兒為僕的自覺,倒真是過的比神仙還逍遙,如果讓溫伯看到了,肯定要給他上個幾日夜的課,一定要教得他如何忠心主子,如何守好奴僕本分,可惜溫伯不在,也就讓這老頭兒繼續逍遙了。
小安看著自家夫人微皺著眉頭,嘴角上翹,一副哭笑不得的看著顧老爺子折騰幾個侍衛,就知道她心裡肯定又在後悔,當日贏了這老爺子回來當車伕。說來好笑,那老爺子當真是精明,不知怎麼就看出夫人心軟又寬泛,所以,立刻找準了底線,只要大夥兒一動身,他就跳上車轅駕車,而且有模有樣,但是一紮了營,他立刻就變成了老太爺,連吃飯都是擠在主子一桌兒。
不過,這老爺子卻性子極活泛,江湖閱歷也豐富,常指點大夥練武,或者圍著火堆講講故事,從不端著天一派師祖的身份,倒讓大夥很是喜歡。想來未來的南下之路,有這個老爺子在,也會有趣很多。
她心裡如此想著,就上前兩步,抬手給夫人又添了些蜂蜜水,笑吟吟說道,“夫人,天色不早了,晚飯想要吃些什麼?”
木艾抬頭看看西落的日頭,“今日貪看這山溪之色,又耽擱了一日路程,明日一定要上路了。”
“可不是嗎,孫公子那裡又派人來催,說是蓮花馬上要敗了,夫人再耽擱下去,恐怕連荷葉都枯萎了。”
木艾微微一笑,“聽他說的誇張,才不過六月中,蓮花尚未開放,我們一日就算走上十里,到了蓮池恐怕才正好蓮開。”
小安眨眨眼睛,“夫人,蓮城比咱們花王氣候要暖一些,恐怕蓮花開得也早些吧。”
木艾愣了愣,然後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可不是,怎麼就傻成這個樣子,都忘記氣候一說,如果不是你提醒,咱們恐怕真要錯過花期了。”
小安笑嘻嘻道,“夫人每每進城都是帶著大少爺去鋪子檢視,哪像我們到處遊玩,自然沒有理會這些細節。”
“你這麼說倒提醒我,以後各城都要多留上幾日,讓大禹也去四處走走,若不然他只四處檢視鋪子,就失了帶他出來周遊天下的用意了。”
“少爺小姐們進城也快回來了,我去安排晚飯了。”
“先煮些綠豆水晾著,等他們回來好喝,天熱了,菜色清淡些吧。”
“是,夫人。”小安答應著,卻眼角瞟了瞟正在對打的孔喜幾人和咬著草根兒笑得開心的顧老爺子。
木艾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無奈的嘆了口氣,“再加個回鍋肉和兩條魚吧,我們這桌兒要清蒸的。他們每日這麼練武,體力消耗大,以後他們的飯和葷菜,你看著安排吧。”
小安笑嘻嘻的又應下了,留了惜福在夫人身邊伺候,然後帶著惜緣幾人進廚房去準備晚飯。
剛剛把米飯蒸到鍋裡,追月就從外面進來了,邊挽衣袖邊笑道,“姐姐們,我回來了,可有什麼我能幫手的?”
小安見了她就知道是少爺小姐們回來了,就問,“怎麼不伺候小姐換衣服,先跑來這裡做什麼?”
追月笑嘻嘻洗了手,拿起幾根芹菜摘起來,“彩雲伺候著呢,我先來幫忙。進城玩了一日,累姐姐們受苦了。”
惜緣笑嘻嘻的拿了棵蔥打她,“追月怎麼進城一日小嘴這麼甜了,可是偷喝了蜂蜜水?”
追月假裝生氣的撅了嘴,“蜂蜜雖貴重,可夫人也沒虧了咱們喝的,我怎麼會偷喝?當真是心疼姐姐們辛苦,還被這般願望,以後啊,我再也不給姐姐們講城裡的新鮮事了。”
惜緣俏皮的吐吐舌頭,立刻賠笑道,“哎呀,好妹妹,姐姐錯了,快給姐姐說說今日碰到什麼有趣的事了。”雖然夫人每到一城,都會讓她們輪換著出去走走,但是,畢竟不能像彩雲追月貼身伺候在小姐身邊,無論小姐去哪裡她們都能沾光一起去。所以,幾人常聽追月說說新鮮事,聊以解悶。
“今日啊,城裡有個人在鬧市裡騎馬,撞到了…”追月也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