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身上被打破,這些女眷裡不包括那位二夫人,老太太的二兒媳。
不知道她是為著什麼原因,就是看木艾不順眼,不管眾人說的怎麼歡喜,她都時不時的扔上一句冷話,惹得老太太頻頻拿眼瞪她,她也不裝作看不見。
木艾嘆氣,這就應該是伊兒在這大家族裡的死敵了,是那種無論許了什麼好處,或者怎麼化解,都難以交好的天生剋星。現在自己代表了孃家人,她就趕這般囂張,平日還不知怎麼為難伊兒,可憐她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居然知道報喜不報憂,楚夫人那裡恐怕半點都不知道吧?
眾人正說著前些時日城中某一富商嫁女兒,陪嫁十分豐厚,堪稱十里紅妝。那二夫人又開了口,“不過就是一個土包子,開幾家鋪子,滿身銅臭,就不知道怎麼顯擺好了。把女兒嫁了個六品小官就宣揚的天下都知道,豈不知土包子再披層綢緞也改不了土腥味。”說完,還好似無意的瞄了瞄木艾身上的錦緞衣裙,然後用帕子掩了鼻子嗤笑。
這下屋子裡徹底安靜了,剛才她說話冒失,還好掩飾圓融,這次這般赤luo裸的諷刺,可就遮蓋不住了,開了鋪子,還是因為種田得了誥命封號的,屋子裡除了木艾再沒別人,那兩句銅臭和土腥味,又掩鼻子,可太過惡毒了。
老太太眼角狠狠跳了跳,剛要開口說話,沒想到木艾卻先笑了,“說顯擺倒是過了,不管是土財主也好,大家大戶也好,誰都盼著女兒嫁出去能過得好,多陪送金銀也是對女兒的疼愛。”
她這話說的溫和得體,又沒有糾纏著那兩句嘲諷不放,給足了楊府中人臉面。老太太心裡鬆了口氣,暗罵二兒媳愚蠢,人家拋了一品誥命的架子,單以孃家親人身份相交,完全是看在伊兒的份兒上。沒想到這蠢蛋居然還真把人家當普通商戶女子對待了,當真是沒有半點眼色。
她連忙笑著接話道,“可不是,我當初啊,嫁小女兒時也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陪嫁去,生怕她在婆家受了委屈。好再那丫頭還算爭氣,三年抱倆,都是胖小子,我這才徹底放了心。”
大夫人也笑道,“我們伊兒也是個好媳婦啊,才嫁過來就給我添個小孫孫,可見是個有福氣的。”
眾人一起打趣說,爭取明年再抱一個,惹得伊兒臉色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
二夫人見木艾沒被自己氣到,就把目標對準了伊兒,撇撇嘴說道,“再能生也不還是個妒婦,連個妾室都不肯給男人納。”
這下,屋裡更靜了,老太太氣得頭上青筋也冒了起來,大夫人想要圓場,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木艾挑了挑眉,看了看二夫人身後的幾個環肥燕瘦俱全的妾室,微微一笑,“哦,這麼說,二夫人可是個賢惠的,身後那幾位都是你給二老爺納的妾室?當真都是好顏色的,比您…呃,多有不如。不過,我倒是學過幾日醫術,看二夫人這面相,可是心裡鬱積了不少怨氣,以後最好心放寬些,否則時日久了,身體可就受罪了。”
這話聽著都是好意,可是接上二夫人剛才那幾句話,可就沒有了半點客氣,你如果不是太醜,攏不住夫君的心,恐怕也不會主動納妾,你心裡不難受,不嫉妒,怎麼會是這般面黃肌瘦的樣子,不過是嘴上說的好聽,擔個賢名,背地裡裡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罷了。
廳裡眾人立刻喝茶的喝茶,揀點心的撿點心,臉色都有些古怪,好似想笑又強忍著的樣子,木艾心裡疑惑,臉上也沒露出來,抬眼看那二夫人氣得像青蛙一般,眼睛都要鼓出來了。
於是又笑道,“我平日裡喜靜,家裡三個孩子就常嫌吵鬧,前幾年興致上來,就立了條家規,以後兒子不準納妾,女兒嫁的人也只得娶她一妻。這樣孩子們挑起以後終身相伴的人來就會謹慎一些,也省的什麼雜七雜八的人都進門來惹我心煩。”說完,瞟了一眼二夫人,喝了口茶水又笑道,“都道妻賢夫禍少,家和萬事興,一個賢惠溫婉,勤儉持家的妻子可比什麼都強。”
老太太臉上有些訕訕笑道,“仙夫人這話有道理。”旁邊的大夫人和伊兒三妯娌臉上卻滿是複雜,眼角瞟了瞟那一票妾室,都是默默不語。
二夫人被那句什麼雜七雜八堵得直翻白眼,緩過氣來,咬牙切齒說道,“仙夫人家規是好的,可惜啊,兒女能不能遵守可就說不定了,畢竟那可不是親兒女,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就是貼不到自己身上。”
“閉嘴你今日是撞了什麼邪,這般沒規矩,還不去廚房看看,酒席怎麼還沒送來?”老太太實在忍不住了,呵斥了二夫人,扯了個藉口攆她出去。
二夫人見木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