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這是我以前的主家,我是一時想起以前的事,才掉眼淚的。”
年輕後生被媳婦瞪的愣了愣,又看木艾幾人臉上都帶了笑,就知道自己誤會了,有些尷尬的撓撓後腦勺,然後憨笑著行了一禮,說道,“公子莫怪,小的古豐,剛才失禮了。”
木艾溫和的擺擺手,然後拉了小花坐在一邊說話,古豐不知木艾是寡婦之身,女扮男裝,臉色又有些不好。
小花怕他犯了什麼牛脾氣,連忙扯了藉口重新沖茶,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古豐才重新歡喜起來。
過了半晌,茶水剛剛上了桌子,孔喜等人趕著馬車終於趕到了,小安跳下車來伺候,見到小花,難免又笑著多說兩句。
小花看日頭近午,就張羅著請了木艾等人進自家院子,然後就要殺(又鳥),給木艾一行人預備午飯。木艾遞了個眼色給小安,然後把空間裡的肉蛋魚蝦和青菜都取了一些出來,放到了第三輛馬車上。
小安笑嘻嘻帶著小花兒去車上取了,然後讓惜福幾人進廚房烹製。
小花自覺招待不周,有些抱歉的想要說什麼,結果卻聽東邊裡屋傳來一陣孩子的哭聲,她連忙跑了進去,抱出一個扎著沖天辮的紅衣小女孩,兩三歲的年紀,嬰兒肥的小臉胖嘟嘟的,眉眼還沒有長開,見到廳堂裡如此多的人,也沒有害怕,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珠兒好奇的打量這眾人,睫毛上還掛著未乾的淚花兒。
木艾喚了小花把孩子抱過來,親手放在自己膝上,見小丫頭也沒有怕生啼哭,就很是喜歡。伸手從腰帶上摘了只荷包下來,遞到她手裡逗她玩耍。藕荷色的錦緞荷包上繡了一隻金色的鯉魚在荷葉間嬉戲,很是逼真鮮亮。惹得小丫頭抓在手裡就不放了。
小花兒連忙想上前去搶,卻被木艾攔住了,“這荷包裡有塊玉佩,算是我給這小丫頭的見面禮,你就別推辭了。”
小花兒知道推辭不過,又捨不得在女兒手裡硬搶了來,所以又要跪下磕頭,被木艾攔了,索性吩咐小安,“你帶小花兒去廚房看看,把前幾日做過的燒餅教教她,那個比饅頭更適合當乾糧,以後鋪子裡的生意就會更好些。”
小安笑嘻嘻應了,小花兒這次可是堅持跪下磕了頭,別人不知道,她又怎麼會不清楚,木仙府上研究出來的吃食,隨便賣個方子,都會引來無數人瘋搶,自己今日學了這燒餅的做法,以後自家後半輩子就不愁吃穿了。這樣天大的恩德,她怎麼能不磕頭。
小安拉著小花兒下去了,木艾就和幸兒,抱了小丫頭去院子裡玩兒。小白在車裡睡了一上午,此時正是精神的時候,滿院子裡四處亂跑,惹得小丫頭也咯咯笑著追她,一人一虎,都是年幼,倒玩的很開心。
幸兒跟在小丫頭身後,笑嘻嘻張著手護著,怕小丫頭跌倒磕破膝蓋。
古豐偶爾從前面茶棚裡探頭出來看看,也是滿臉笑意,心道,自己媳婦這主子真是個和氣寬厚的人。
很快半個時辰過去了,惜福等人擺了兩桌酒席出來,木艾帶著幾個孩子和小花一家坐在大堂裡,孔喜等人就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眾人因為趕了一上午的路,腹中飢餓,小花一家則是因為從沒吃過這般豐盛的菜色,一頓飯都吃得很是高興。
特別是古豐,直認為以後在進城買細面,跟糧鋪的劉二閒話,他可有吹頭兒了,讓他總炫耀跟著東家去酒樓吃過席,雖然他沒去過,可是那酒樓一定沒有這些菜色美味。
惜福等人撤了殘席,進廚房洗刷,小花一家就陪著木艾喝茶閒話。正說到小丫頭被公(又鳥)啄了手背的趣事之時,就聽見不遠處一聲嬌喝,“呀,好漂亮的小白狗啊。”
幸兒立刻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慌忙看向四周,“小白呢,小白呢,剛才還在這裡呢。”說完,就跑出了屋門。
大禹和辛巴連忙追了出去,孔喜正帶人整理車馬,準備著主子們一會兒喝了茶就繼續趕路進城。此時也聽到了聲音,跟著小主子們一起出了院子。
木艾猜測應該是小白跑出去被人看到了,也沒在意,想著幾個孩子和孔喜都出去了,把小白抱回來就是了,於是安慰了有些擔憂的小花兒夫妻兩句。
剛想伸手再抱抱小丫頭,就聽見院外又傳來幸兒惱怒的喊聲,“放下我的小白”
木艾就皺了眉頭,囑咐小花兒夫妻不要出去,就帶了惜福幾個出門去看何事?
茶棚前面不遠處,有五匹高頭大馬,後面四匹馬上的少年都穿了石青色的錦緞短打衣褲,左腰上掛了些玉佩荷包之類掛件兒,右邊則懸著一把三尺長劍,長長的劍穗吹落腿邊。當先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