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極歡快,絲毫沒有互相尋找的念頭。
這可樂壞了幸兒,白日裡不管做什麼都要帶著小白,晚上睡覺也要抱著它共同佔領她閣樓裡的大床。木艾本來要攔著,後來想想,栓栓出嫁後,幸兒身邊除了丫鬟,就沒有什麼玩伴了,難得如此喜歡小白,如果感情培養的好,幾年後,小白長大了認她為主,也多個自保的助力。這般想著,木艾也就不再攔著她了。
這一日,一行人清晨出發,走了兩個時辰,木艾有些嫌車裡憋悶,又喜外面春風和煦,陽光晴好,於是換了男裝,騎上法拉利,帶著幾個孩子在官道上縱馬疾馳,自家的馬車,身旁的樹木,一樣樣都被拋在身後,猶如長了翅膀,御風飛揚一般,母子幾人都十分開心。
辛巴的騎術好一些,時不時跑到幸兒的馬前說笑幾句,然後在幸兒惱怒的時候,又飛快的跑到前面去,氣得幸兒嚷著向媽媽告狀。
木艾笑眯眯的聽著他們打鬧,抬頭感受著難得的自在,後悔為何當初沒有早些出來走走,這般清風、暖日、綠樹、紅花相伴,這般快意的奔跑,胸中就有再多的怨恨,再多的陰霾都會隨風拋到天邊,只剩下對生命,對自由的熱愛。
母子幾人跑了兩刻鐘,遠遠見到前面隱隱有隻紅色的茶幌子伸出樹林,幸兒就笑嘻嘻的嚷著渴了。木艾笑瞪了她一眼,這丫頭,被自己養成了個金貴身子,平日裡吃喝都極挑剔,這樣的小茶棚裡的劣等茶又怎麼會喜歡喝,不過就是想要去湊湊熱鬧罷了,左右他們也是要等自家馬車趕上來,而此時天時也已經近午,也該吃午飯了,所以,也就點頭同意了。
幸兒一馬當先的先跑了過去,總算超過了辛巴一次,笑得花枝亂顫。辛巴和大禹擔心她,連忙追了上去。
木艾慢悠悠趕到茶棚前時,三個孩子已經在門口的褐紅四方桌兒後坐定了。
木艾下得馬來,細細打量眼前的小茶鋪,三間泥坯壘成的土房,可能是去年秋天新上的茅草頂,此時還能看出新草的淡淡黃色。簡單雕花的窗子,糊了新窗紙,乾淨素氣,正房門大開著,隱隱能看見廳堂裡面的桌椅擺設,很是簡陋。院子裡靠牆邊,養了幾隻土(又鳥),不知是不是因為剛剛下了蛋的緣故,一直在炫耀的咯咯叫著。另一側牆邊則種了幾叢不知名的花草,紅的,黃的,粉的,開得很是熱鬧,真真是個典型的農家小院。
茶棚就開在院門外,一面藉著院牆,另外兩面和棚頂都是木頭架子上搭了厚油氈搭蓋,現在還勉強算陰涼,等到夏日裡,烈日曬透油氈,恐怕就會是個悶熱的桑拿房了。索性只是賣涼茶給路人,誰也不能在此久坐,所以,只有主人必然要多受罪了。
大禹起身想要幫忙把法拉利栓到樹樁上,木艾卻攔著了他,法拉利和賓士在空間裡呆的時日久了,比原來更具靈性,雖說比大白一家和小金還是要差一些,但是也不是凡馬可比。即使不用栓它們,它們也不會跑丟。
大禹跟著媽媽進棚子做到桌邊,仔細看了法拉利一會兒,看它確實甩著尾巴在外面的草地上啃著青草,半點兒沒有奔向自由的意思,也就放心了。
辛巴喊了一聲,“老闆娘,給我們來一壺最好的茶水。”
角落裡一位藍布帕子包頭的年輕**,清脆的應了一聲,先是一臉喜色的去櫃子裡拿了一罐茶葉出來,然後又提了一壺熱水快步走了過來。
“幾位公子小姐可是從白城過來,這天兒也熱了,喝碗茶解解渴,這可是我們鋪子裡最好的…”年輕婦人說到一半突然沒了聲音,眼裡滿是驚喜,繼而又全數轉變成了恐懼。
大禹有些察覺,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皺了眉頭,只覺這女子很是面善。
木艾剛才就一直在打量這年輕婦人,藍色帕子包了髮鬢,淡藍棉布衣裙,衣角袖口上繡了小小的黃色花朵,腳上一雙青色繡花鞋。面色好似因為勞累微微有些泛黃,眉眼清秀,手指粗大,正拎了一隻大茶壺。這不是小花又是誰?
“小花,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你,生意一向可好?”木艾微微一笑,簡單問候一句。
大禹聽了,恍然大悟,老太太和李生去世時,他已經十二歲,記得很多事情,但是,因為不常去西院給老太太請安,所以,見到小花的次數不多,剛才也就只覺面善。而幸兒和辛巴那時太小,更是半點兒不記得。
小花當初拿了二十兩的遣散銀子,馬上去城裡消了奴籍,然後憑著印象找到了當初顧氏被抓入獄的那家小茶鋪,沒想到那小夥計還認得她。聽她說被主家遣散,特來投奔,以後想要在他們鋪子裡做活兒,他就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