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明白她是想家了,連忙笑道,“小姐原來在家時,就喜食甜,這次得了四罐好蜜,小姐可不要當成湯水一氣都喝了才好,否則牙疼難忍,夫人要心疼的。”
栓栓有些臉紅,連忙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笑道,“郭嬸就會取笑我。”
然後就陪著衛二夫人和楚夫人又說了一會兒閒話,兩人今日來訪的目的達到,也就沒有多坐告辭回去了。栓栓和鄭、楊兩位夫人都只送到了二門,郭嬸則跟到了大門外,等韓先生、魏秀才兩人客套寒暄完畢之後,才親自扶了她們上馬車。
衛二夫人微微皺眉問道,“你們夫人還沒回來嗎?”
郭嬸無奈搖頭,“夫人走時只說去山上住幾日,但是卻一直沒回來,也沒有音訊。”
衛二夫人輕輕嘆氣,“她那個脾氣啊,看著是個好相與的,實則最是…罷了,恐怕我們走時都見不到她來送了。你回吧。”
郭嬸連忙行禮,親手幫忙關上車門。
鄭楊兩位夫人送了客回來,再與栓栓、郭嬸閒話兒,可就沒敢再有半點怠慢了,話裡話外都透著一點兒巴結。栓栓也不吝嗇,直接送了她們沒人一罐蜂蜜,喜得兩人眉開眼笑。
晌午小安幫著如意小苗兩人整治了兩桌八個菜的席面兒,豐盛精緻,韓先生父子和郭淮一起邊喝酒邊談文論道,郭淮本就飽讀詩書,又教了兩年府學,木艾的那些新奇詩句,演算法都學了個通透,這半年更是精研三國。無論韓先生父子提出什麼辯題,都會有些與眾不同的見解,直聽得兩人連連點頭,佩服不已,直言以後要多多請教。郭淮當然謙虛以對,於是三人的酒席喝得越發熱鬧。
鄭楊兩位夫人對著兩位高官之妻,哪敢吃什麼點心,所以,肚中早就飢餓,酒席的菜色又很是可口,於是就比平日也多吃了不少,席間又說起城中幾件趣事,或者提醒栓栓些小事,一時倒也很是熱絡。
午飯過後,又喝了盞茶,郭淮就提出告辭了,栓栓站在大門裡,依依不捨的拉著郭嬸的手,郭嬸心裡也酸澀難忍,就安慰她說,“夫人馬上就回來了,一定會來看小姐的。”然後狠著心出門上了馬車。
韓先生和魏秀才親自送了郭淮到馬車前,互相客套了好久才送他們離去。
小安掀開窗簾偷看魏家大門漸漸遠去,回身趴在母親懷裡,“娘,我以後一定嫁在咱們府裡,絕對不離開你。”
郭嬸拍拍她的頭,心裡默默想著,夫人在山上如果知道這麼多人盼著她,應該就快回來了吧…
木艾坐在蘋果樹下,一邊看著大禹和辛巴摘蘋果,一邊領著幸兒把蘋果洗乾淨,然後削皮切成塊,加糖煮成果醬。
那日她傷心之下,吩咐攆了歐陽出府,然後就什麼都拋給了郭淮夫妻,待上得山來,正遇辛巴吊在金雕脖子上在空中歪歪扭扭飛行,春分幾人在地上跑著呼喊。嚇得她心臟都要炸掉了,一等金雕落下,就把他按在腿上,啪啪打起了屁股。
淘小子卻摟著她的脖子哭著說,要騎雕下山去找媽媽,結果連同大禹和幸兒,母子四人抱在一起哭成了淚人。
春分和夏至也在一旁抹眼淚,她們雖然知道夫人把她們送到這裡,是信任她們,才把少爺小姐託付給她們照顧,但是,她們心裡還是發慌,一直盼著夫人早些來接她們,阿大兄弟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卻每日拼命耕地,想來也是如此。
她們盼了一個月,踏遍了兩個山谷的每個角落,也開好了所有田壟,才終於把夫人盼來了。
晚上歇息的時候,辛巴和幸兒都不肯回自己房間,生怕一閉眼睛,媽媽就不見了,就連大禹眼裡也滿是依戀。
木艾就拿了氣墊放在地上,給大禹鋪了個被窩兒,她則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小兒女,睡在床上。
辛巴枕著媽**胳膊聽了個故事,才突然想起似的,問道,“媽媽,歐陽師傅怎麼沒來?”
大禹心思細膩,這一下午早就看出媽媽臉色不好,雖然和她們兄妹笑著說話,但是,眼睛卻不像平日那樣笑眯著,於是就猜出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媽媽心裡不好受。此時聽弟弟問,就連忙攔著說道,“歐陽師傅以前和我說過,他要去很遠的地方辦事,幾年都回不來。這次,他沒有和媽媽一起來,恐怕就是走了吧?”
木艾心裡長長嘆了口氣,她來時為難了一路的解釋,被這個最體貼懂事的大兒子,輕輕幾句話就遮掩過去了。
辛巴有些不捨的癟了嘴,“歐陽師傅說話不算數,他還答應,要給我雕一把長劍呢。”
木艾就哄他說,回去以後讓溫伯給他雕也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