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福分。好好做活,到時候像木十二那樣也進了排名,將來說不定還能當個大掌櫃。”
幾個後生都撓著後腦勺笑了起來,有那機靈的做完了活計,就跑回房間去寫字,掰著手指頭做算術題了。
木艾拿了一隻彎彎的紅辣椒,從漸漸掰斷,然後送到栓栓鼻子前面,辣的小丫頭立刻就打起了噴嚏,她就咯咯笑起來,惹得小丫頭抱著她的胳膊一番撒嬌,“姐姐,你又欺負我。”
木艾笑道,“別說你嫁了人,你就將來生了娃,姐姐也照樣欺負你。”
小丫頭羞紅了臉,一雙大眼瞄了一眼東廂,小聲說道,“姐姐又說這些羞人的話。”
木艾仔細看她眼裡除了嬌羞甜蜜,並沒有半點兒幽怨,也放下了心,開始琢磨著中午要做幾個新奇好菜,好好招待這小夫妻倆。
這時,明月進來稟告說,大門外有位年輕公子來拜訪,說是為了小公子而來。
木艾姐妹就是一愣,隨即又想到辛巴的來歷,臉色就都有些不好。
木艾皺了皺眉,揮手示意春分幾人收起茶几和椅子,起身回了大廳,然後才吩咐明月請客人進來。
不多會兒,一位年輕公子就在郭淮的引領下走了進來,大紅的錦緞繡金絲長衫,張揚而熱烈,白玉冠束了滿頭黑髮,細長眉,丹鳳眼,眼波流轉間,斜斜對上窗外射進來的陽光,就顯出了碧綠的瞳孔。栓栓吃驚的輕喊出聲,卻立刻捂上了唇,微微有些驚懼的向姐姐身邊靠了靠。木艾以前見多了不同膚色眸色的外國人,所以臉上並沒有半點驚奇之色。
夏侯烈同樣也在不動聲色的打量木艾,很奇怪屋中四個女子,他一進來就認定這個女子是他要找之人,雖然她頭上耳上都是極普通的珍珠飾品,衣裙也是棉布質地,而旁邊那位**卻是滿頭珠翠,錦緞衣裙,但是,她眉宇間的那抹光華卻極惹眼,硬生生襯得稍顯有些憔悴的面容,多了幾分端莊高貴。
最主要的是,他特意顯露了不同的眸色,只有這個女子眼裡沒有半點驚恐、新奇,只是那麼挑挑眉就罷了,這是從小就因為眸色受盡苦痛的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平淡自然相對,這女子,當真如密報裡所說的…奇特,不過,他喜歡
夏侯烈微勾唇角,妖冶的碧色眸子中滑過一絲玩味,輕挑眉目,淺笑吟吟,躬身施禮,說道,“在下夏烈,冒昧前來拜訪,還望仙夫人勿怪。”
木艾起身還了一禮,請了他坐在右手邊的客位,春分安靜上前為他倒了茶水。
夏侯烈輕輕端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口,讚道,“好茶。”然後又打量著大廳裡的書畫擺設,時不時的再讚一句。
木艾原本心裡焦急,可是看他這般做派,突然就鬆了下來,也喝著茶水,偶爾回應一句。
最後還是夏侯烈堅持不住,勾唇一笑,說道,“仙夫人,果真如外面所傳一般,當真是女中豪傑,只這份不急不躁的氣度就讓在下佩服。”
木艾微微一笑,“夏公子客氣了,妾身不過是普通寡居女子,哪稱得上女中豪傑,不過是外人玩笑罷了。不過,夏公子今日上門不會是就為了誇讚妾身而來吧。”
“夫人自謙了,當然,夏某今日上門確實有事相詢。”
“夏公子請說。”木艾知道他終於說道正題,就放下了茶杯,脊背卻無意識的挺直,如同一隻隨時等待撲出保護幼子的母虎一般。
夏侯烈眼裡閃過一抹了然,說道,“去年六月,夏某家妹因事落難石頭堡,遺失了五歲的幼子。當時夏某遠遊在外,這兩月歸來才知實情。經多方尋找才探知到些微線索,今日上門就是想確認一下,夫人當時在神山腳下撿回的幼童,是否就是家妹的骨血。還請夫人通容喚出小公子,讓夏某一見。”
木艾袖下的右手死死掐著帕子,她的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辛巴跟在她身邊將近兩年,從最開始不說不笑,只知道粘著她的木頭娃娃,一直到如今滿地跑跳的調皮孩子,這其中,她付出多少心血,完全稱得上含辛茹苦。她開始也曾想過會有他的家人尋來,但是時日久了,這個念頭就淡了,隨著母子之情加深,她更是刻意忽略了。
卻沒想到,在現在這樣的時候,居然有人找上了門,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原本她以為沒了歐陽,沒了愛情,她還有孩子,她可以守著他們長大成親生子。可是這麼一點小願望都不行嗎?
“夏公子既然能找到我們府上,相信一定很篤定了。但是,世道險惡,人心叵測,我既然收養了辛巴,就有責任保護他。當然也不能只聽夏公子幾句話就喚出孩子。所以,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