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料著。”
“謝了。”
“不必,你知道我不是為了你。”孫昊猛然喝乾剩下的酒,然後用盡全力把罈子甩出去,砸在石頭上,發出嘭得一聲響,就像他的心一般,頓時四分五裂。
他跳下大樹,瞬間走的沒了蹤影。
秘一無聲無息的又重新竄了回來,用胳膊肘拐拐歐陽,“兄弟,這是個對手啊。”
歐陽垂下眼簾,輕輕撫了撫胸口的位置,沒有說話…
夜裡睡在涼亭裡,吹了風。木艾少有的感了風寒,一大碗紅糖姜水喝下去,躺在厚厚的被子裡發汗。春分幾個丫頭,也是第一次見到夫人生病,都如臨大敵般,一定要請王老爺子回來,卻被她攔下了。
辛巴幸兒知道了,就學著媽媽平日的樣子,一個伸手摸摸媽**頭髮,一個幫忙拍著媽**背心,哄道,“媽媽要乖,吃了藥就好了,然後才能吃好吃的。”
木艾哭笑不得,又怕傳染給他們,連忙敷衍幾句,就讓大禹領著他們去寫字讀書。中午時,秋分從城裡趕了回來,帶了三家鋪子的賬本,也帶回了肖衛兩府明日就要啟程回花都的訊息。
木艾想了想,就讓春分等人把誠兒和濤兒平日裡用慣的茶杯、筆墨、小玩具等等都收拾好了,連同自家三個孩子一起送進了城。
大人間有再大的矛盾,孩子總是無辜的,何況還是她疼了那麼久的孩子。幾個孩子的感情又好,這一分開恐怕幾年都見不到,如果再攔著不讓去送送,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第二日下午,三個孩子帶著兩馬車的綢緞和各色小玩意兒回來了,眼睛都紅彤彤的,顯然因為沒了夥伴很傷心。
木艾送了信給孫昊,請他幫忙尋一個劍術好的武藝師傅,結果,沒有五六日,孫昊就把人送上了門,是一位鬚髮皆白的徐姓老劍客,據說是厭倦了江湖漂泊,想找個地方安養晚年,如果不是孫昊和他有些交情,還請不來他當師傅的。
木艾想把老爺子安排在暫時空著的西院去,沒想到老爺子反倒看中了東山下的小房子,直說清靜,郭淮就安排了人打掃整理,又搭了火炕,老爺子就住了進去。每日裡帶著幾個孩子,連同小廝婢女們一起練武,倒也極耐心盡責。
郭淮則領著府裡所有人開始秋收,割芝麻,扒花生,曬辣椒,然後翻地,打柴,木艾每日除了看賬本就是畫畫,日子似乎沒有生過任何波瀾般的回到了以前的模樣。只是,東耳房卻上了鎖,小廚房裡少備了一份飯食…
半月後,夜半子時,石頭堡外天塹那側,一座高高的木臺上,夏侯旭看了看正往身上綁繩子的叔叔,低聲說道,“皇叔,真能飛過去嗎,這太危險了。”
夏侯烈用力緊了緊腰上的繩結,這半個月捱餓確實見了成效,比原來輕了二十幾斤不說,連腰都細了許多,想來蒼雲應該能抓得動自己了。他拍了拍身側那隻四歲幼童般小小的黑色蒼鷹,說道,“放心,蒼雲都能抓得動過一頭牛犢,帶著我絕對不會有事。”
“皇叔…”夏侯旭還想再勸,卻被夏侯烈揮手打斷了,“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成大事者必須心狠,如今百花出了新糧這麼大的事情,你怎能因為擔憂我的安危,就阻攔我過去探查。”
夏侯旭無奈嘆了口氣,回身看了看滿臉擔憂,卻沒有出聲的醜總管,說道,“皇叔,如果安全到達一定要立刻傳信回來,不必擔心朕這裡,朝堂之事,朕能應付。”
夏侯烈讚許的點點頭,“這才是一個皇者的樣子。好了,我走了。”說完,他就把繩子一端系在了蒼鷹的兩隻腳上,然後抱著它助跑幾步就躍出了高臺。蒼鷹立刻展開寬大的翅膀,吃力的扇動著,帶著他歪歪斜斜的飛遠了,夏侯旭緊張的抓住身側的木欄,手背上青筋暴起。醜總管甚至把身子伸出了木臺外,努力想要看得更遠,可惜,夜色太濃,無月無星,只幾丈開外就已經看不見任何東西了,何況還是號稱百丈之寬的天塹。
兩人屏氣凝神的站在木臺上,一直等待,連夜風吹透了衣衫都未覺一點涼意,直到一聲微弱的鷹鳴傳來,他們立刻狂喜起來,夏侯旭親自接了疲憊至極的蒼鷹,然後解下它腳上的紅布帶,連聲說道,“皇叔成功了,成功了。”
醜總管也笑道,“恭喜陛下,以後再往百花送人手就又多了一條路了。”
“醜總管,以後就負責在江湖上招攬身材瘦小的好手,還要選拔一些忠心之家的機靈孩童。”夏侯旭揹負著雙手,直直看向遠處的夜空吩咐道。
醜總管連忙應下,心裡輕嘆,王爺應該可以放心了,他們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