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啃著,然後望著那個小木盒猜測,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更好吃的東西,可是又不敢動手開啟,就含糊說道,“爹爹,還有…”
孔喜才想起來,旁邊還有個小木盒,也以為裡面單獨放了什麼好吃食。結果開啟一看,裡面居然是一副銀首飾,簪子、耳墜兒和鐲子俱全,質地做工也是上乘。想起夫人招他去吩咐時說過,是給妻兒帶些禮品,想來這首飾是給他的妻子備下的。
老太太拿到手裡仔細翻看,然後問道,“我兒,這也是那夫人賞下來的?這套首飾怕是得值七八兩銀,她府裡如此富庶,還是你們平日裡做過什麼辛苦危險之事?”
孔喜微微一皺眉,站起來,又拆開一個包裹,看到裡面也有一套銀首飾,這才坐回母親身邊。
從懷裡掏出整整十兩紋銀放在桌上,說道,“母親不必擔憂,孩兒平日裡只是護衛安全,不辛苦也不危險。那府上對待下人很好,年節賞賜都是極厚的。”
然後抬手指了指另外幾個包裹,接著說道,“各位兄弟的包裹裡也有這樣的首飾盒子,看樣子是夫人一起賞下的,不是單給孩兒一人。孩兒回來前,夫人說過,我們出門在外,家裡妻兒必定辛苦,想來是特意賞下讓我們拿給家裡女人的。孩兒這裡還有十兩紋銀,也是過年時夫人賞下的,母親收起來做平日家用。”
老太太嘆口氣,“只有女人才知女人辛苦,那夫人撐起一個府邸,想來也是極不易的,難為她心思如此細緻,賞下首飾給你們的媳婦兒。文娟每日操持家務,還要去針線房上差,真是讓她受累了。這首飾和銀子你都拿給她,也要說上幾句好話,可不要像個木頭似的,娘還想早點再抱個孫女呢。”
孔喜微微尷尬的避開孃親的話頭兒,看見胸前的布結,才突然想起來還有兩樣重要東西沒有給母親看。
連忙三下五除二動手解下,獻寶兒一樣捧到母親面前,“娘,你那老毛病現在還沒好吧,孩兒這次給你尋了一罐靈藥回來。保證不苦,您一定要喝,過上十天半月,孩兒保證你就好利索了。”
“哦,真的,我兒在哪裡尋得靈藥,當真不苦?”老太太顯然是被這隱疾折磨夠了,一聽兒子尋來靈藥,立刻歡喜問道,剛才的孫女一事就被扔到了腦後。
“呃…”孔喜剛要說在夫人處求得,又想起剛才老母親的擔憂,怕她心裡有負擔,於是隨口編了個謊,“孩兒這些日子所住的那山村裡,有個醫術高明的老大夫,孩兒曾幫過他一點兒小忙,他一定要報答孩兒。後來聽說您有這樣的苦疾,就親手配了這藥汁兒給你,早起用溫水衝上一勺空腹喝。”說道這兒他又指了指地上那一籃紫紅色外皮的地瓜,繼續說道,“那籃裡的東西,每日拿兩個蒸熟當點心吃。兩樣配著吃上半月,孃的病就能好了。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兩樣東西味道都極為香甜,娘一定愛吃。”
“真的?那娘可不用再受苦了,辛苦我兒了。”老太太一臉喜色的解開小罐兒上用繩纏好的油紙封兒,果然一股極為特殊的香甜之氣撲面而來,連正啃著糖片兒的盼歸都吸了吸小鼻子湊了過來。
孔喜拍了拍小兒的頭,吩咐到,“去廚房拿雙筷子或勺子來。”
盼歸知道這是要嘗味道了,立刻一溜煙兒跑進了屋子,片刻不到就拎了一根兒筷子出來,另一根兒卻不知道掉在哪裡了。
孔喜也不介意,接過來,挑起一點金黃色的綢汁兒,先是給母親嚐了,又放了一點兒在小兒嘴裡,最後自己也吃了一點兒,老太太和小孫子都很高興,一個是為了不必吃苦藥,一個是為了以後可以跟奶奶蹭些吃。祖孫倆笑過了,又去撿了只地瓜在手裡細看,時不時還要嗅上兩下,疑惑這東西為什麼沒有小罐裡的藥汁兒那般香甜?
孔喜笑呵呵的看著祖孫倆折騰,心裡卻輕輕嘆了口氣,他當時心疼母親被病痛折磨,貿然開口求藥,現在看到東西,他才知道,自己太過莽撞了,那地瓜也許還有地方能買到,可是這叫做蜂蜜的甜汁兒,卻絕對是有銀子也買不來的好東西,也許百花國裡除了那夫人,再無別人能拿出來。自己這次可是欠下天大的人情了,以後必要全心報答這份厚恩才行。不過,想起前幾日自己的那個打算,他又覺得這樣也好,他也有了進府的緣由…
一家三口剛剛封好罐口,孩子母親就一臉喜色的從門外快步走進來,顯然是剛得知夫君回來的訊息。
文娟見了出門兩月的夫君有些羞澀,恭敬給婆婆見了禮,就要去泡茶,被老太太打趣兩句,臉色更紅了。孔喜說了那些包裹和首飾銀子的事,文娟堅持不肯收,推給婆婆保管,然後就忙碌著把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