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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艾隨後從空間裡拿出紙和彩筆,一邊引導者他們說話,一邊在紙上勾畫,蔚藍色的海洋上,波濤洶湧,一隻大頭細身子的大魚正張開大大的嘴巴,吞吃著前面的一群小魚,天空上白雲朵朵,偶爾有兩三隻海鷗飛過…
孩子們爭搶著傳看,開始唧唧咋咋的問著,“媽媽,大海是藍色的嗎?大魚有大白他們厲害嗎?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大海啊?”
木艾收了彩筆,重新攬了他們在懷,耐心給他們解釋,“大海啊,離我們這裡有幾萬裡那麼遠,那裡特別熱,冬天的時候都不下雪。如果我們現在出發,就是走到明年冬天也不一定能走到。再說,我們去看海這一路上要吃飯,要住店睡覺,看見好玩的東西,我們就想買回來給奶奶、舅舅們看啊,所以要用好多銀子,而且趕路很辛苦,媽媽一個人照顧你們很吃力,你們說,要怎麼辦呢?”
辛巴歪著腦袋想了想,“媽媽帶著夏姨去,夏姨可以背辛巴。”
幸兒也不甘示弱,拉著大禹衣袖說,“讓哥哥背幸兒。”
木艾撲哧笑了,敲了敲他們的小腦袋,“小懶蟲們,怎麼就知道要人背。這樣吧,媽媽跟你們立個約定好了。媽媽會努力賺銀子,你們呢,就跟著歐陽護衛學武,等五年後,你們都長大一些了,遇到壞人或者像今日這樣的危險也都能輕易應付了,媽媽就和你們一起去看大海,走遍咱們百花國的各個地方,看遍天下美景。你們當然也要好好讀書習字,遇到好玩的事情或者好風景就寫成遊記,然後等回家來時,再給肖舅舅他們或者新朋友看。就像媽媽以前看見過海里那種大魚,現在說給你們聽,畫給你們看,你們是不是也很開心啊?”
“嗯。”幾個孩子猛點頭,一臉的興奮和嚮往…
木艾又陪著他們說了些貝殼、沙灘之類的有趣話題,確定孩子們的情緒緩和了,這才輕輕拍著他們,哄著他們合衣睡了。從最大的栓栓,到最小的幸兒,一共四個孩子,橫躺在不算寬大的床上,眉頭微松,互相緊挨著,親密而恬淡…
木艾開啟門,長長吐了口氣,心裡塞滿的擔憂、後怕、慶幸,突然間像找到了突破口一樣,猛然湧出,讓她一時眩暈的晃了晃身子。
早守在門外的春分夏至立刻上前扶住她,也不敢驚叫,只得倒杯茶水,小心的餵了半杯下去,木艾才覺得好了許多,微微睜開眼睛看見肖恆和衛廣也圍在邊上,起身想要問好,卻被兩人制止了。
衛廣更是一揖到底,大禮賠罪。原來他早起去了府衙處理公文,突聽小廝來報說濤兒被送回府裡,還以為木艾不肯牽連孩子,沒想到聽管家詳細描述了當時的情況,他心裡隱隱有些想法。孔喜幾人原本都是他府上的護衛,聽到濤兒摔倒驚叫,他們必然擔憂,自然就放鬆了對馬車的護衛,所以沒能及時制止馬匹受驚。
“仙夫人,衛某給您賠罪了,都是我那劣子不爭氣,下個馬車也要絆倒,使得孔喜幾人疏忽了對馬車的護衛,才惹了這場禍事。孩子們可曾受傷?我已命人準備了補品藥材,隨後就會送來。還有什麼需要的,您儘管開口就是。”
“衛大人客氣了,今日之事純屬意外,馬匹聽不懂人言,偶有狂躁,不是人力能控制的。萬幸,幾個孩子都沒什麼傷處,我也就無所求了。”木艾請他重新坐好,夏至也重新為他換了新茶。
肖恆也跟著勸說,“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孩子們經過這一次的事,以後定會順利長大。剛才妹子又費心勸導這許久,將來也必不會留下什麼心結。”
衛廣點點頭,面色這才好了一些。
木艾歇息這半晌,也定下神來了,想起剛才和孩子們的約定,心裡轉了幾轉,說道,“大哥,衛大人,我剛才答應孩子們,過幾年要帶他們出去走走,先不說能不能去得成,單說剛剛這場禍事,如果幾個孩子有些自保能力,恐怕我們也不至於如此驚恐。所以,我打算回村裡後,就安排我們府上的護衛教授他們一些健身強體的簡單武藝。而且算學習字,我也打算統一教授,只不過這些都是我幼年在海外的家鄉所學,和這裡有許多不同之處,也難以估計對孩子們的將來是否有益,所以,想請兩位兄長還是把濤兒和誠兒放在你們各自府裡吧,畢竟事關將來他們的前程,要慎重一些。但是,我有一點要說,不管幾個孩子是否在一起學習,將來他們都必然一體,這份情誼是不變的,不管哪一個有事,我都不會旁觀。”
肖恆和衛廣互相看了一眼,他們兩人的身世有很多相似之處。肖恆是安國侯府的大公子,誠兒是長子長孫,雖然現在流落在外,但是將來必然還會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