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理會他撅嘴賭氣。
規定一天只能給他三顆,早晚也開始必須刷牙漱口,空間裡沒有兒童牙刷,成人使用的有些太大,辛巴新奇了兩天就開始糊弄,木艾無奈之下就每日監督他必須刷到三分鐘才好。
刷了牙,夏至帶辛巴下去換衣服,春分動手挽頭髮,時不時看一眼門外,一臉猶豫。木艾隨手在妝盒裡挑著首飾,隨口問道,“昨晚,管家送節禮回來了吧?”
“回來了,各府回禮單子我都放到小廳桌上了,夫人要看的話,我這就去拿。”春分擰完最後一個髮結兒,仔細的插上木艾挑出的白玉簪。
“不急,吃過飯再說吧。”木艾起身開始換衣,春分幫手繫繩結,看著夫人心情還好,於是開口說道,“夫人,嗯…郭管家一家三口都跪在廳門外呢”
“跪?”木艾整理衣服的手就是一頓,眉稍兒微微挑起,“知道原因嗎?”
“跪了有一個時辰了。為了什麼事兒,我們不清楚,不過秋分這一早晨都在大廚房來著,應該能聽到些。”
“讓她們進大廳裡等著。今日的早飯就擺在東跨院裡。”春分恭敬應了,然後下去了。
木艾幫著辛巴抻了抻衣角兒,這胖小子剛換了一身青碧衣衫,冬日裡看上去特別清爽,然後示意跟在身邊的夏至帶他從洗漱室的小門出去。這才轉身進了大廳,郭淮一家三口跪成一排,見夫人進來,都深深低下頭去,趴伏在地毯上。
木艾沒有立刻開口詢問,接了春分遞過來的茶杯,慢慢喝了兩口,這才說道,“郭管家,你們一家三口來府裡也有快兩年了,你們也都知道我的脾氣,不喜歡隨便跪倒磕頭。今**們卻是這般,一定是有什麼事了。說來聽聽吧。”
郭淮抬頭一臉愧色的看了自家主母一眼,復又低下頭重重磕了個頭,沉聲說道,“夫人,我們一家深受夫人大恩,有幸來到咱們府上,吃穿不愁,還被夫人信重,委以管家之事。但是,今日卻是愧對夫人。我家這婆娘愚昧,前些時候她知道小青丫頭在河邊洗衣時,和人多次說過咱們府上之事,犯了慎言之罪。可她未報於夫人知道,擅自隱瞞至今。還請夫人降罪。”
郭嬸和小安也連忙跟著磕頭恕罪。
木艾死死掐了手裡的茶杯,深深嘆了口氣,卻嘆不去心裡那種猶如被背叛一樣的憋悶。
“郭嬸,你為什麼要幫小青瞞下,你不知道咱們府上家規第一條就是慎言嗎?”
郭嬸還是第一次被自家主母如此嚴厲的訓問,身子忍不住有些哆嗦,“回…回夫人,我當時也沒多想,就覺得她一個小丫頭嘴快,看著她一些,以後不再犯就好了,又見夫人每日都很忙,就沒有…。”
木艾狠狠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摔,怒火直頂腦門,“我平日裡待你們寬厚至極,衣食不缺,就是想著你們都是做活求生不容易,我又不差你們這些銀錢,但凡你們守規矩,就必不虧待你們半點兒。你們卻是把我當成好性的了,總共就三條家規,居然都可以當成耳旁風。真以為我不敢打殺你們罵?若是我平日裡對你們非打即罵,是不是就沒有今日之事了,啊?”
郭淮一家三口頭埋得更低,郭嬸已經抽泣出聲,她真是覺得夫人平日裡很是和氣心慈,就算知道小青口舌快,也頂多是告誡幾句不可再犯罷了,所以她也沒把家規當回事。如今見夫人如此震怒,她是真害怕了。
木艾這次連茶壺都摔在地上,恨聲說道,“好,是我這主母沒有手段,是我這主母行事軟弱,讓你們都不放在眼裡。那好,春分去喚歐陽過來,叫他快馬去城裡找人牙子王老大,把所有人都發賣出去,我自己過清靜日子”
這話一出,不論是立在旁邊的春分還是地上的郭淮一家,臉色都刷得慘白一片。春分也連忙跪下,眼裡流淚,哭求夫人息怒,可是,木艾的擰脾氣卻上來了,她自問一直秉持人人平等的現代思想,不要求他們跪,吃穿用都儘量最好,農忙加菜,四季添衣,完全沒有一點當他們是奴僕的意思,可是,人心真是如此不足嗎,你好心相待,卻被他們當做好欺,三條家規都是進府時千叮嚀萬囑咐過的,他們還是沒有放進心裡。原因是什麼,就是她不隨意打罵懲罰,她沒有威嚴那好,要威嚴是吧,覺得她好欺是吧,那就給你們立立威好了。
當下也不理四人哭求,厲聲喊道,“春分還不下去通知歐陽,再等什麼,還沒出我府門就已經不肯聽我吩咐了嗎?那好,我自己去!”木艾說著,就要起身自己出門去,逼得春分也顧不得抹去臉上淚水,踉蹌著去了,郭嬸哭聲也更大了。
木艾黑著臉也不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