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嗎?”
梅長蘇輕輕搖頭,“若不是因為我,宇文暄也沒機會見到我朝中內鬥,不處理好他,我心中不安。”
“話也不能這麼說,”蒙摯不甚贊同,“太子和譽王早就鬥得像烏眼雞似的了,天下誰不知道?大楚那邊難道就沒這一類的事情?”
“至少他們這幾年是沒有的。”梅長蘇眸中微露憂慮之色,“楚帝正當壯年,登基五年來政績不俗,已漸入政通人和的佳境,除了緬夷之亂外,沒什麼大的煩難。可我朝中要是再像這樣內耗下去,一旦對強鄰威懾減弱,只怕難免有招人覬覦的一天。”
“你啊……”蒙摯雖無可奈何地向他嘆氣,但心中畢竟感動,用力拍拍梅長蘇的肩膀,豪氣十足地保證道,“你放心,獵場上有我和靖王在,一定顯出軍威讓宇文暄開開眼界,回去南邊老老實實待幾年。再說,南境還有霓凰郡主鎮著呢。”
“未雨綢繆不留隱刺總是好的,讓大楚多一分忌憚,霓凰便可減輕一分壓力。後日就拜託你們了。”梅長蘇笑了笑,神情放輕鬆了些,“你快走吧,我真是覺得冷了。”
蒙摯就著月光看了看梅長蘇的臉色,不敢再多停留,拱了拱手便快速消失於夜色之中。黎綱早就準備好熱水等候一旁,此時立即過來,親自服侍梅長蘇泡藥澡,又請來晏大夫細細診治,確認寒氣只滯於外肌,並未侵入內腑,大家這才放心下來。
當晚梅長蘇睡得並不安穩,有些難以入眠,因怕飛流擔心,未敢在床上輾轉。次日起身,便有些頭痛,晏大夫來給他紮了針,沉著臉不說話。黎綱被老大夫鍋底般的臉色嚇到,便把前來稟報事情的童路擋在外面兩個時辰,不讓他進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