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亞夫:“逃命啊!”
年特心中奇怪反正也只能跟著跑。米蕾尼婭:“放我下來!我的腿麻了!”
“那還是我揹著吧。呼……”年特真的累得要命但是艱苦的訓練有了回報體力仍然源源不斷地湧現“我揹著你還快一些……”
四周依舊是死一般的寧靜只有他們幾個人在撒腿狂奔。漸漸地鼓聲從身後響起來了一陣順風吹來隱隱有些腥氣。
西亞夫停下腳步:“跑不了我們在上風他們聞到我們的氣味準備打架吧這個部落是最嗜血的。”
年特喘氣:“啊?你是說一個部落?”
西亞夫的樣子十分緊張握緊了武器:“沙丘部落。”
年特開始明白了他們遇到了野蠻人部隊的先鋒。馬蹄聲近了卻不是馬匹是駱駝至少三千頭駱駝。黃沙滾滾當中旌旗飛揚裝束稀奇古怪的野蠻人叫囂著騎在駝背上從高高的沙丘後面衝下來一支箭“嗖”的一聲插在不遠的地方看來已經現他們了。
“你不是野蠻人嗎?吼啊……和他們談哪。”年特知道半分鐘以後駱駝的蹄子就會踩在他們身上了沙丘野人染成花瓜的皮衣像草甸上滾動的菜花在眼前繚亂地晃動。這個部落至少看起來服飾文化和西亞夫相通年特便指望著西亞夫能揮點兒外交作用。
西亞夫卻一臉苦笑難得他厚厚的臉皮也能表現出這種細膩的表情:“他們領去年用女人和我換果脯我沒答應。”
年特:“啊?女人?果脯?”
西亞夫:“就是沒話好說了的意思。”
米蕾尼婭的腿麻得挺厲害用手敲著。年特已經想不了太多了又一支箭射來年特用盾牌擋開了抽出長劍的時候本已經不奢望有什麼機會卻意外地聽到了熟悉的號角聲。那號角是螺角衝鋒的螺角。野蠻人的駱駝隊一片混亂開始調頭。
年特從塵沙中望去側面的山丘上不知何時豎起了一面大旗一個騎士在風中宛如傳奇的英雄雙手捧著螺角用力吹出了悶雷一樣的聲音頃刻間殺聲震天人類步兵手持盾牌端著長槍從沙丘後面衝出來。投石機露出了神秘的一角卻把要命的碎石撒向天空。
年特目瞪口呆西亞夫等幾個野蠻人卻已經不奇怪了:“我小的時候就見過這種場面了也想過使用人類的戰術但是就是沒法達到效果。那個時候也是……”
“這樣嗎?那個時候有沒有這樣?小姐也請不要抵抗。”
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一切都太突然了已經有一雙手從沙子裡伸出來抱住西亞夫的腿彎把他瞬間放倒在地。隨即黃沙翻動無數隻手拿著刀劍破土而出盾牌像是地窖的蓋子一樣掀開來沙子瀑布一樣傾瀉。一隻鐵鉗一樣的手拿住年特的腳踝將他掀倒有人說:“你要在我身上站到什麼時候?”
藍色的鎧甲上露出了火龍的圖案偉岸的身軀從沙中升起。隨即一隻大網沒頭沒腦罩下來有劍尖頂在喉嚨上望著那火龍年特不敢反抗因為那是聞名天下的火龍鎧穿著它的人是聞名天下的炎龍騎士團長卡地摩。
到處是士兵翻身而起抖動著身上的沙子。剛才還是一塊死氣沉沉的沙地現在已經是摩肩接踵的人堆了。卡地摩將頭盔摘下來把沙子倒乾淨瀟灑地笑著三十多歲成熟的面孔帶有觸目驚心的傷痕卻掩不住犀利的目光。冷靜地望著沙場欣賞著常人無法欣賞的風景卡地摩拔出了長劍殺氣迅在空氣中凝聚甚至能感覺到軍隊計程車氣也在無休止地膨脹。
“這就是大將的風範嗎?真是學也學不來的感覺。”年特望著眼前聲名漂洋過海的男子欽佩不已
“衝……!”
“殺……”隨著卡地摩短促有力的命令士兵就如同猛虎衝下山丘帶著獠牙奔向戰場。卡地摩中流砥柱一般原地不動傲然望著戰場士兵就是他的洪流。偶爾有狂奔計程車兵擦著他的肩膀經過卡地摩不經意地閃動著披風被帶得左右飄擺。
沙丘野蠻人的部隊轉眼間就已經潰不成軍野蠻人憑著強悍拼死搏鬥先前的氣勢已經蕩然無存。當前後都遭到夾擊的時候戰線被徹底撕裂了。野蠻人的棒子砸在鎧甲上出噹噹的聲音弩箭射中頭顱沉重的身體跌落駝背長劍劈進肩胛撕心裂腑的吼叫聲被黃沙掩埋。
“年特!”米蕾尼婭害怕地喊出聲來她總算受到優待沒有人控制她。她緊緊拉著年特的胳膊——隔著網子。
“沒事的。”年特依然微笑和西亞夫坐在網子裡目不轉睛地望著那一切而那一切僅僅是半個小時就全部結束了。
“我們又贏了。”
隨著卡地摩的勝利宣言士兵爆出狂熱的呼喊。雙方的部隊重新合到了一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