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厘米左右肉很厚從樹幹密密麻麻地長出來。樹幹的表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專門纏在上面整片蘑菇田就是為了種這一種能吃的蕈。
一陣風吹來從陰溼的蘑菇田裡傳來一陣又騷又臭的味道讓人作嘔。年特差一點兒吐出來皺著眉頭跟黑眼走了進去。蘑菇田深處有些人正在工作把什麼東西泡了水往樹幹上纏似乎是在造新的蘑菇培養基。
年特饒有興趣地一看頓時愕然——是剛才大家洗澡時脫下的內衣主要是內褲。經過長時間的沙漠旅行這些內褲被集中在一起散著驚人的味道。
年特天旋地轉覺得自己就好像是把頭伸進了一個巨大的褲襠裡不停探索眼前也黑。站在原地了一會兒昏好不容易恢復視覺的時候看見黑眼正在用臉湊在他的褲襠聞個不停然後從地上的衣服籃子裡拿起一個塊破布興奮地站起來一揮。
“嘿喲……”
“啊!啊!是我的沒錯儘管拿去用。”年特哭笑不得終於明白狐狼族為何對不脫衣服洗澡的人懷有嚴重敵意。記得那些負責拾內褲的人連每一塊小破布都不放過原來確實是有大用處的急缺物品。
黑眼把內褲的碎片交還給工作的人那個狐狼婦女也聞個不停把鼻子扎進那條破內褲用力呼吸然後小狐狸一樣諂媚地叫了兩聲似乎在說“味道很好”。
年特感覺自己快瘋了氣味、視覺沒有什麼可以讓他不想瘋的。這麼大規模的內褲蘑菇田——每一條內褲都是千錘百煉風吹雨打幾個月不洗不換穿過沙漠來到這裡……
黑眼指著已經長好的蘑菇遞過籃子“嚶嚶”兩聲很多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為她進行挑選採摘。年特也將手裡的籃子給了對方看上去那些人開心得不得了似乎有什麼好事情就要輪到他們。
“最好的事情就是趕緊離開這裡。”年特被燻得已經失去了嗅覺那簡直是難以形容的味道他可以理解為什麼一定要把鼻子紮在內褲裡才能聞到氣味四周的氣味都太濃了。
“說出去別人一定不信!他們會說是我編的昏了頭……啊趕緊離開吧。”年特腦門脹那些蕈類的孢子瀰漫在空氣中多少有些毒性“這東西真的好吃嗎?”
看上去這裡是狐狼族相當重要的地方那些負責種植的人職司不低都帶著灰狼皮領頭的衛士頭頂也有狼頭而且相當兇猛的樣子。
年特拎著籃子和黑眼一起離開說是籃子其實是很大的他們攜帶的蘑菇相當多臨走的時候那些狐狼族不住歡呼雀躍忙忙碌碌地加緊工作似乎是要參加盛大的機會十分激動。
“難道這些蘑菇是全體狐狼族分著吃的?哪兒夠分啊!”年特猜測著“這些蘑菇一定很希罕。”剛才他忍不住把幾個蘑菇拍成了餅塞進口袋裡“說不定營養豐富在沙漠裡可以慢慢吃。”
不管怎麼說總算離開這裡了年特開心得要命黑眼見他高興也就一起高興起來一路上唱著奇怪的歌就像是某種古老的節奏用鼻音哼出來但是節奏上很歡快。他們各帶著一隻大籃子回到了村落裡月亮已經升得很高。
狐狼族似乎是習慣聚餐而且晚飯時間很晚。村子中央支起了幾口大鍋野豬和鹿的屍體擺成了一條直線像是長長的流水席。見到他們帶著的蘑菇狐狼們已經很激動在周圍夾道相迎手舞足蹈一起用嚎叫聲為黑眼伴奏漸漸很有慶典的氣氛。
突然幾面大鼓響了起來黑眼停止唱歌挎著籃子一手挽著白狼皮扭動臀部步伐很有節奏。
年特不禁看得呆了黑眼細緻而自信地扭動著腰枝臀部微微翹起非常靈活。她的面部表情瞬息萬變白狼皮左右飄擺就像是貴族宴會上的小姐們甩動裙襬一般但是誰家的小姐也沒有她這麼左右開弓般自如。
她將籃子裡的蕈統統都倒進了一口大鍋裡掐著腰翹了兩下屁股回眸一笑周圍的狐狼們瘋狂地加入了舞蹈用各種腔調激動地向月亮抒情感。
年特面無表情將自己的籃子遞給黑眼黑眼又順手遞給了別人。她一手攬著年特的頸部一手將白狼皮的尾部像風車一樣旋轉一面甩一面圍著年特踏小碎步仰著頭“嗚嗚”叫個不停。
年特不知所措對於這種被人矚目的時刻他見得多了就是被蔻蔻晾在比武大會場中央的時候也沒有現在不知所措。黑眼的眼中投來熱烈的目光年特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當甩動的白狼皮像裙襬一樣左右開弓年特突然想起了咪咪的裙襬——
有一天城堡裡召開舞會他和咪咪跳過一次舞的那是一種比較激烈的舞蹈叫做“比西卡”。咪咪受過全套的貴族禮儀教育跳得很好難為她纖弱的身體可以跳得那麼好。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長裙將裙襬像蝴蝶翅膀一樣來回甩動眼神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