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龍好像明白到我的話,又叫了幾聲,接著點了點頭,最後更吐出長長分叉的血紅龍舌來舔我的臉。龍舌粗糙的表面只讓我感到臉上癢癢的,但也感覺魔龍對我的深厚感情,它也不知道在戰神殿內孤獨一個生活了多久,難得有我陪它,但我現在又要離開了,又怎麼可能會捨得。
我本來還想對魔龍說如果它願意的話,那在我離開的時候也帶它一起走,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因為以廣成子的能力,難道當年就不能讓它一同離開?或者在以後像向雨田那樣再回來帶它走?既然廣成子留它在這裡,那可能暗中有什麼玄機也不一定,我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破壞廣成子的打算。
想到這裡,我再不說話,只是微笑著又拍了魔龍的大頭幾下,才在疲累下陷入了深沉睡覺之中。而當我恢復狀態,再次醒來時,也就是我離開的時刻。
在一個樹木繁茂、四邊高山聳立的深谷之中,有著一條長瀑從山壁高處衝下,形成一條蜿蜒而來的溪流,在溪流邊則有不少小動物在喝水休息,但這祥和安逸的景象很快就被破壞了。
“蓬!”
只聽見隨著一聲巨響,一條人影從山壁中的瀑布口帶著一大蓬水花衝了出去,受到驚嚇的小動物只是片刻就逃個蹤影全無,而這時那人影才從半空中落到了溪水裡面。
這條人影不用說,當然正是從戰神殿中透過去水口離開的我。當我不久前恢復了狀態後,剛巧又是每天一次湖水退卻的時分,所以在向魔龍再一次告別後,我就義無反顧的跳進了湖中。往向地底衝去的急流游去。
而在我身不由己地被水流帶進地下的河道後,外呼吸隨即自動轉為內呼吸,全身真氣也急速運轉起來保護著我的身體。最後不知經歷了多遠的衝奔和多少的碰撞後。我才最終衝了出來。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我才勉強爬上溪流的岸邊。筋疲力盡的大口呼吸起來。以我目前的狀況,就是隨便來一個不懂武功的壯漢都能輕易殺掉我,不過如果真的發生這種事,那就真的是荒天下之大謬了。
在胡思亂想中,我再次沉沉睡去。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黃昏時。只不過我坐起來後一看自己現在的模樣,不由得苦笑起來。因為真氣雖然能保護我的身體不受到任何傷害,但身上的衣物卻已經變得破爛不堪,唯一幸運的是剩下的短褲還能遮蓋著重要部位,不然就算在荒山野嶺之中,我也沒有膽子全身赤裸的上路。
走出溪谷後,我順著溪流向前進發,只見四周崇山峻嶺。也不知身在何處。不過我也不焦急,反正我相信只要順著溪流而行,總能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而事實也確實是如此。我急奔了大半天的路到第二天一早時,終於找到了一條小村莊。但以我現在這副身世。當然也不敢直接進去求助。因此也只能做了一次小偷。在一家人裡偷了一套舊衣穿上後,就快速地逃跑了。
又經過一段時間的急趕。到日上中天時,我終於回到了官道上,找人問清楚方向後,也不打算再去樂壽,直接南下而去。而也是在這時,我才知道原來現在離我被伏難陀逼得跳河逃走已經過了差不多二十天,這混蛋應該不會還在附近等候我吧?不過既然我清楚大明尊教以辛娜婭為首的人馬一直在跟蹤我,我想伏難陀能不能逃過大明尊教的追殺也成一個問題。但話又說回來,我現在可是什麼人都不怕,雖然還沒有恢復到原來那樣可以不將任何人放在眼內的地步,但要收拾伏難陀這種級數的高手卻是綽綽有餘。而每隨著時間的一分一秒的過去,我身上的真氣就逐漸的增多。
據我的估計,當我回到飛馬牧場時,大概就能回覆到原來一半的功力。但唯一讓我頭痛的卻是我從水道出來時,身上除了碎空和夜明珠外,落雁為我所製造的面具、還有所有銀兩都沒有了。
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早就從魯妙子處學得一技傍身。因此在路上一個比較大的城鎮當了夜明珠後,我只是用了一天的時間,就重新贖了回來,還同時獲得回牧場的路費。而引起的插曲則是賭場的人還派人來找我麻煩,因為我賭得性起後根本忘記了規矩,沒有留手差點讓賭場輸垮。至於這事最後的結果,當然是賭場方面啞口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一路無事,六天後我沿著黃河來到洛陽外,只要再用兩天的時間,我就能回到牧場,和夢繞魂牽的幾女重逢。但就在我在洛陽城外的一個大驛站休息時,麻煩又再次找上門來。
“你究竟是誰,這武器的主人現在怎樣了?”
當辛娜婭走到我面前,看到我的樣子和她所想的那人完全不同後,先望了我放在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