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為自己腦海中浮起的念頭嚇了一跳,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李建成還真是白痴得可以。
在我思考著自己的想法究竟有多少可能是真的時候,被老人叫進去的那人已經從雜貨店的後門離開。我只好先放下心中的疑惑,匆匆忙忙在攤檔上拿起一塊玉配,丟下錢後快步轉入一條橫巷,切入雜貨店後門所在的另一大街,憑著足音正好捕捉到那人在前方的背影。
單以服飾來看,這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我卻知道這人有著不錯的武功底子,而且警惕之心也比剛才的那個守衛高得多。不過對於我來說,也沒有多少分別就是了。
一路追蹤下,我竟然又回到沙家新宅所在的裡坊,讓我大感哭笑不得。不過從這人行走的方向來看,我就想到我再跟下來也沒有多少作用,因為看來他是要進皇宮直接向李建成彙報訊息。
我之所以會知道這點,是因為長安的權貴鉅富都居住在皇宮外面,目的是易於攀附皇室,在剛才和突利離開的時候,就曾經遠遠的看到皇宮的外牆,也就是在那時候突利為我解說這些事情的。
再加上沿途所見,越往前走、交通要點均有唐兵駐守,戒備森嚴,一切井然有條,越接近皇城、巡弋衛兵更是隨處可遇,崗哨林立。我再這樣跟在這人的後面,不被捉住盤問就怪了。再說現在日照當空,想不被人發覺潛入皇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務,更何況我完全不知道皇宮裡面的建築分佈,進去了也找不到李建成所住的宮殿在那處。
“想不到跟了這麼久,最後還是這樣收場,真失敗。”
我在心中無奈的暗歎著,不過我馬上就恢復了精神,“算了,反正現在也到中午時分了,找一間飯店吃填飽肚子再說,而且就算李建成真的如我所想那樣和趙德言暗中有勾結,也不相信他敢明目張膽的對突利怎麼樣。”
想到這點,我也不再跟蹤下去,走進一條橫巷,往另一條大街走去。因為剛才急著和突利離開,也沒有細心觀看,現在才留意到這裡來往於大街的馬車都極盡華飾,行人均衣著光鮮。而周圍宅第院落重重、茂林修竹、樓閣巍峨,怪不得皇宮外的這片區域會被稱為長安中的金坊。
又走了一段路,只見一群十多個華服錦袍的大漢從遠處迎面向我這個方向走來,見到的人無不躲避退讓,傻的都知道他們肯定不是好人。不過這也和我沒有多大關係,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惹事,於是像其他人一樣躲避到路邊。
聽見身邊路人的竊竊私語,我才知道這夥人原來都是李建成手下長林軍的人,一向橫行霸道慣的,所以又被稱為太子黨,和由李淵寵妃家人組成的貴妃黨,還有楊文乾的京兆聯合稱兩黨一聯,名聲差到極點。
但不清楚是否因為我健碩高挺的體型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其中領頭的一人審視的望向我。不過不知道是我走運,還是他們走運,那人在露出了一個藐視的眼神後,就帶著其他人揚長而去。
我當然不會對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人計較,但我還真不明白,李建成怎麼會這樣蠢,由得自己的手下到處惹事生非,詆譭自己的名聲。就算是假裝的也好,如果他能在李世民出外打仗其間治理好長安,那也不會過於失去民心,弄得無論在關外、還是關內,都沒有什麼人當他是一個人物。
又轉了幾個圈後,一條橫斷南北、寬達十多丈的大渠在前方流過,而雄據水渠之上的,則是一座宏偉的大石橋,橋身以雕鑿精緻的石塊築成像天虹般的大拱,跨距達十多丈,兩邊行人道夾著中間的軍馬道可容四車並行,橋下舟楫往來,橋上行以車馬不絕。
我心中一動,加快腳步往石橋走去,果然在橋旁的一塊石碑上寫著‘躍馬橋’三個大字。雖然知道到楊公寶庫就在我的腳下,不過我的心情卻出奇的平靜、沒有一絲興奮,邪帝舍利我早已經得到,再說得囂張一點,我現在就算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即使是將楊公寶庫挖出來,也只是數字上的增加而已,對我根本沒有多大的作用。
當我走過躍馬橋,來到大渠的另一方後,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橋左面一棟叫福聚樓的酒樓,因為我記起這‘福聚樓’好像就是長安最好的酒樓,我現在就是想要用餐,正好進去解決這個問題。
福聚樓共分為三層,越上層當然風景越佳。但現在即是午膳的時間,裡面早已經座無虛席,再加上以我現在的身份,最後只能在最低層找了一張設在角落處的桌子坐下,不過還好我本來就不是來進來就不是為了看風景的,所以也沒有什麼所謂。
但當我剛點好菜,還在思考著李建成和趙德言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