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終於來到一座山的高崖處休息,因為這樣能方便我們俯瞰遠近荒野的動靜。當然因為後勁不繼而走不動的是我身後的三人,而不是我。
“徐兄果然厲害。”
見到我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突利由衷的佩服道。不過他的話卻讓我心中偷笑,因為如果我真用全力的話,他們根本連我的影子都捕捉不到。
“剛才攻擊三位的不清楚是什麼人呢?”
我凝視著頭上的藍天白雲,淡淡的問道。
“是杜伏威的人。”
這次突利倒很爽快的就回答了我的問題,不清楚是否因為想到有我幫助的話,他從敵人的追殺中逃生的機會將會大增,所以選擇了坦白以博取我的信任。
“哦?難道可汗是剛從輔公佑處離開,所以才會被杜伏威埋伏嗎?”
我心中一動問道。
“徐兄你怎麼會一猜就中?”
突利震驚道。
不過奇怪的是拓跋玉和淳于薇聽見我的話後,目光卻是在突利和我之間來回掃視著,一副不清楚我們在說什麼的樣子,難道兩人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但既然他們三人在一起,以拓跋玉和淳于薇兩人的身份,突利應該是既沒有必要隱瞞,也沒有可能隱瞞得到才對。
而我看見突利的反應後,心中暗叫了一聲‘果然不出所料’,記得原書中突利就曾經和陰癸派有過一段時間互相合作,現在看來肯定是在陰癸派的穿針引線下,突利去輔公佑的地盤和他商談合作的計劃。但不知為何卻被杜伏威得到訊息,不過話又說回來,得罪突厥人和畢玄對杜伏威應該是毫無好處才對。
“不過杜伏威也太夠膽子了,如果真的殺了三位,那不是就將他和你們突厥的關係逼到毫無迴旋餘地的敵對位置上嗎?”
我沒有回答突利的問題,反而反問道,不然總不能說我是從書中的內容推測出來的吧?
“杜伏威現在暗中和西突厥勾結在一起,當然不會害怕被我們報復。”
突利知道我是有心迴避他的問題,不過現在他有求於我,而且一想到我‘邪帝’的身份,就錯誤的想到或者我暗中和陰癸派有聯絡,所以也就如我所願沒有追問,反而立刻回答了我的問題。
“什麼?西突厥?”
我驚訝道。
如果蓮柔知道雲帥和杜伏威合作的事情,沒有可能不告訴我,也就是說這件事應該是她跟著我離開後才發生的,不過這想起來也對。因為蓮柔曾提起過雲帥是和他一起抵達中原的,但在朱桀對付我的時候卻不見他的蹤影,或者他就是為了和杜伏威商討合作的事情,所以分不開身來。
“沒有錯,如果不是剛才我在船上見到西突厥的國師雲帥,還不知道這回事。”
突利點頭道。
“雲帥也來了?”
我苦笑道。
“原來徐兄也知道雲帥,那應該很清楚他一向以智勇著稱西突厥,而且輕功稱冠西域,我想他在察覺到我們並不在那邊的時候就會親自追上來。”
突利沉吟道。
“這有可能嗎?”
我有點不相通道。要知道蓮柔的獵鷹還在牧場之中,雲帥還憑什麼能追上我們。
“雲帥除了輕功了得外,還精於追蹤之道,能追上我們並不出奇。”
拓跋玉插嘴說道。
“哦?那何為追蹤之道。”
我好奇道。
“追蹤之術分為察跡、嗅味、觀遠和聽風四大法門。察跡就是找尋被跟蹤者路過處所留下的痕跡,例如足印、折斷的枝葉、踏踐了的花草諸如此類。次是嗅味,人身的毛孔都是開放的,不斷送出氣味,歷久不散,除非在流水之中,否則氣味會附在途經處的花草樹木上。跟蹤之術高強者,嗅覺比狗兒更要靈敏,故一嗅便知。”
突利為了取信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解釋道。
“而望遠是指登上高處、俯瞰遠近。聽風則只在追近時才有用,施術者站在下風的位置,武功高強者可聽到數里內衣衫拂動的聲音,從而精確地把握到目標的位置。”
一直沒有說話的淳于薇介面道,只不過臉上卻是一副氣鼓鼓的表情,看來還在因為我‘忽視’她而生著氣。
“原來如此,如果不是可汗和淳姑娘解釋,我還不明白呢!”
現在淳于薇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乾透,所以我也能毫不在意的望著她微笑道。
“這種事情,在我們突厥人人都知道。”
淳于薇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