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用嘲笑的口吻道。
一眾大漢都是老羞成怒,勉強提起膽量向我衝來,江湖人最講面子,就算明知非對方敵手,也要撐下去。現在我這樣貶低他們的幫派,如果他們還畏縮不前,那以後就不用再在長安混了。不過可惜他們要對付的是我,就註定了他們肯定是不會有面子的。
所有人只覺得人影一閃,衝過來的大漢就已經紛紛向前飛起,最後掉落到河裡,響起好像打鼓聲般的落水聲。而轉眼望向我所站的位置,我卻還站在原位,好像動也沒有動過一樣。讓被追打的四人除了早已經昏迷過去的一人外,都是目瞪口呆,不能置信眼前發生的事情。
“垃圾!”
我望了一眼河面上掙扎著的幾個人,低聲咒罵了一句,轉身就想要離開。
“這位恩公請等等。”
我身旁那人叫道。
“有什麼事情嗎?”
我回頭皺眉道。
“恩公現在等於是得罪了京兆聯的人,京兆聯在長安勢力龐大,恩公雖然武功高超,但要提防他們用卑鄙的手段報復。”
那人回答道。
“我知道了,衛兵來了,我們還是快走吧!我想起有些問題想問你們。”
聽見遠處急速的腳步聲傳來,我心中一動道,同時當然也在暗罵長安負責城內治安的衛兵差得離譜的效率,如果不是我出手,這幾人可能早就被打死了,來了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這邊來。”
其中一個傷勢不太重的人在站起來後,向一條窄巷跑去喊道。另外兩人則持起昏迷的那人。
在這些長安的地頭蟲的帶領下,我們左轉右拐的穿過幾條巷子,最後在一條半封閉的暗巷處停了下來。而從從這些人的口中,我也大概瞭解到事情的起因,他們如我的猜測,都是屬於長安的一個小幫會。
在長安,最大的兩幫兩派分別是京兆聯、長安幫和隴西派、關中劍派。由於天策府和太子東宮的明爭暗鬥,地方幫派亦因而分作兩大陣營,變成京兆聯與隴西派併為一方,聽命於李建成。長安幫則與關中劍派結盟,靠到李世民的一邊。
兩大陣營隨著天策府與東宮鬥爭益烈,愈趨勢如水火。而為了擴張勢力,楊文幹則不斷以手下的下屬幫會為爪牙,強迫屬於另一方或者中立的的小幫會歸附。
“那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
在知道想得到的情報後,我隨口問道。
“我們會找長安幫的仇老大為我們出面。”
其中一人回答道。
“那就好,我還有事要去處理,就先告辭了。”
我望了望天色,點頭道。將氣出在那些倒黴鬼身上後,我心情不禁好多了,決定還是先解決紀倩的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不然我總這樣煩惱下去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在從暗巷離開後,我就再次戴上面具,反正長安又沒有人認識我是誰,就算剛才在衝突中露過面,也只算是小事一件,沒有人會因此而去詳細調查。不然如果讓人知道我就在長安,以許開山或者趙德言的智慧很有可能就想到那晚洛陽的混亂就是我弄出來的。
長安所有青樓妓寨均集中在平康里,因地近長安北門,又稱北里。在剛才婠婠帶我遊覽長安的時候就曾經路過,所以在認識路途的情況下,我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上林苑之所以名聞全國,當然是有其獨特的風貌,不像旁邊的六福賭館和明堂窩那樣用大量的彩色琉璃的三採磚瓦作裝飾,而是追求一種高貴淡雅、充滿書卷氣味的裝飾。入門後的主建築物最具代表性,大片的灰磚牆,屋頂是黑色琉璃瓦綠色的剪邊,簷下是青綠的採畫,支柱和隔扇欄杆都不施採繪而露出木材原色,柱上楹聯亦以硬木製作,顯得溫文爾雅,難怪詩人墨客頌聲不絕。
而胡小仙家的明堂窩則與上林苑毗鄰並立,對面就是池生春或者說香生春的六福賭館,這三組各自獨立的建築組群,形成北里的中心區和重點所在,其他規模較小的青樓和賭館,眾星拱月般更襯托出它們的氣勢。在這些青樓賭館門外,有人大做買賣,有擺小攤賣燒餅與脆麻花的,有炸油糕、賣雞蛋的,熱鬧非常。
不過就算進了上林苑,也不代表肯定能見到紀倩,因為她不但賣藝不賣身,要和她見面也要看她對客人順不順眼。或者以我原來的樣子去見她的話,我還能有點自信,但以我現在這副面具的尊容,卻是連我自己都不敢恭維,就更不要說讓她看上了。
想到這點,我不由得在心中暗罵魯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