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點刀氣,其實卻內含著奪天地造化的威力,而且籠天罩地,讓人除了硬拼一途外,再無另一選擇。不過我當然是唯一例外的一個,我右手似慢實快的伸出,凝聚起一個半圓的真氣盾毫不猶豫的迎上。
沒有一點聲息,刀氣毫無阻礙的直接透過我的身體,沒有一絲停頓,但就在宋缺臉露驚訝的神色時,我左手往後虛空揮出,發出的勁氣立刻讓地面上出現了一條淺淺的刀痕。這和剛才我硬接宋缺一招其實就是相同的一回事,但因為宋缺現在這招所發出的刀氣實在太厲害了,已經不是我單用身體就能完全化解,所以才會先用右手接收,最後再透過左手卸出體外。
“鏘!”
宋缺竟然突然還刀鞘內,兩手下垂,但自然而然生出來的一股龐大無匹氣勢卻更是讓人驚懼。我知道當宋缺天刀再出鞘時,將是無堅不摧,轟無動地的駭人強攻。連忙收斂心神準備應對,如果宋缺是我生死相拼的敵人的話,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在他的氣勢累積到最高點時出手阻止,但奈何事實卻只能是眼睜睜的等著他出手。
“鏗!”
天刀再次出鞘。一時之間只見刀光閃閃,有若金光流轉,緊裹著宋缺的全身,教人無法把握天刀下一刻的位置。而天地的生機死氣更好像全集中到刀鋒處,一派生機盡絕,死亡和肅殺的駭人味兒。
天刀的每一部分均變成制敵化敵的工具,以刀柄、刀身、柄們,至乎任何令人想也沒想過的方式,向我展開密如驟雨、無隙不入、水銀瀉地般的近身攻擊。逼得我雙手並用,連續作出玄奧精奇至超乎任何形容的玄妙變化抵擋宋缺驚天動地的攻勢,而卸勁的任務也改到雙腳上。
“唰!唰!”
之聲連續不斷的發出,入體的刀氣從我的雙腳處卸出後,以我的雙腳為中心,如一道道陽光般不斷擴散開去,在地面上劃出了道道的刀痕,最後隱隱約約成為了一個由刀痕組成的扇型。
“鏘”宋缺再次還刀鞘內,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最重要的是一直鎖定著我的驚人氣勢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證明他沒有再打下去的打算。
“閥主試完了嗎?”
我揮了揮有點痠軟發麻的雙手,高興的問道。雖然說雙手有真氣包裹防禦著,但那樣直接和宋缺的天刀硬碰硬,可不是一件說笑的事情,如果宋缺還不停止攻勢的話,我還真沒有信心再將守勢堅持下去,可能將要被逼反擊也不一定。
“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我們的距離很明顯,如果我再厚顏堅持下去,那和蠢材沒有任何分別。”
宋缺從容自若的說道。但我卻隱隱聽出了他話中頹然的味道,可能是任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就算用盡全立,情形還是毫無分別,還是給我輕輕鬆鬆的將刀氣卸到了地上,而我卻連一步也沒有後退。
“閥主說笑了,其實剛才只是閥主有心讓我罷了。”
因為現在宋缺的話和投降沒有任何分別,我反而收起了一開始的囂張態度,恭恭敬敬的說道。無論怎麼說,他還是玉致的父親,總要讓他有臺階可下。
“你不需要自謙或者看在玉致臉上這樣說,如果說第一招我還是留有餘力的話,那後面我對你的實力就是見獵心喜、全力施為毫無保留了。就如你自己所說,這個天下沒有任何人是你的對手。”
宋缺搖頭苦笑道。
“閥主過譽了,那不知道我和玉致的事情……”
雖然我也覺得自己挺卑鄙,但還是謙遜的說道。因為宋缺可從來沒有說過如果自己輸給我,就答應將玉致嫁給我,這不得不讓我還有所顧慮。
“雖然剛才沒有說清楚,但我也不會死不認輸的抵賴,你出去後就帶玉致離開,只要說是我的命令,那就沒有人會阻止。”
宋缺啞然失笑道。
“閥主怎麼不和我一同出去呢?不然玉致、魯叔和師道肯定會擔心的。”
我愕然道。我可不想因為玉致見不到宋缺的蹤影,而以為我打傷了她父親、生我的氣。
“你真的就這樣緊張玉致的想法嗎?算了,我就陪你出去一趟,再回來潛心靜修,雖然經此一戰,我一直以來對自己的自信之信心受到嚴重的打擊,但益處也是大得難以估量。”
宋缺定定的望著我,嘆了一口氣說道。手上的天刀好像漫無邊際的丟擲,但最後卻準確的落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等等。”
我突然叫道,接著向停步的宋缺問道:“閥主一直認為‘舍刀之外,再無他物。’才是刀法之致極吧!”
“這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