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錚一窒;答道:“我哥哥就在江邊大營裡;我找到他後讓他送我回家。”
那女子搖搖頭:“如今江邊大營戰事即起;你哥哥怎麼可能送你回家?”
楚錚道:“我先去大營找到我哥哥再說吧。反正姐姐也要帶這個林風言去那;我們一起走;也好有個照應。”
那女子一哂;本想說你這小孩子能照應什麼;轉念一想;這孩子能徒手將林風言打成如此重傷;即使自己直接一掌擊在林風言身上也未必能做到;也許他真能幫上忙。
她想了想道:“不過此地離江邊大營還有一百好幾十里路;此人武功高強;雖然身負重傷;但我怕他還會溜掉。”
楚錚滿不在乎說道:“那好辦;將他武功廢了不就行了。”
林風言嚇得魂飛魄散;可惜啞穴被點;只能嗚嗚地叫著。
那女子也吃了一驚。練武者最珍惜自己的武功;若武功被廢那真是生不如死;除非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是斷然不會如此做的。那女子暗想:這小孩兒不知是何人徒弟;竟如此狠毒。
這倒錯怪吳安然了;吳安然與人對敵向來要麼把人打死;這種缺德之事他還沒做過。只是楚錚深受前世影響;只求結果;不講手段;官場、商場尤其如此;楚錚雖然本性不壞;但現代傳媒如此發達;耳聞目睹;楚錚對此也並不陌生。先前那劉阿根恩將仇報;楚錚雖然放過了他;但此事對他衝擊著實不小;他本性中陰狠的一面不知不覺地被激發了出來。
那女子怎麼也不同意廢去林風言的武功;楚錚無可奈何;便蹲下來在林風言身上細細地搜尋著;內衣、靴子都不放過;他知道像林風言這種間諜式的人物身上極有可能藏著一些機密事物。林風言怨毒地盯著他;雙目似要噴出火來。楚錚視而不見;不一會兒果然搜出了幾封用臘丸包裹的密函;是南齊下給在江邊大營和平原城的細作們的一些任務;細作中居然還有一名驍騎營的校尉。
那女子大為驚喜;對楚錚的惡感也消除了幾分。
楚錚卻覺得沒什麼;像江邊大營這種邊防軍;有幾個細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從林風言身上還找到了火摺子;楚錚將劉阿根車上留下的柴禾點燃;坐在火堆邊與那女子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楚錚剛剛將林風言擊倒;看似簡單;卻也費盡全身力氣;此時只覺得渾身痠軟;飢腸轆轆;於是取出包袱中的點心;分了些給那女子;自己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那女子嚐了幾口;心中十分驚異;這些點心做工精細;用料講究;絕不是尋常人家能吃得到的;心中愈發疑惑;藉著火光仔細打量著楚錚;覺得越看越眼熟。
那女子突然問道:“小弟;你是姓楚吧。”
楚錚差點兒噎死;她怎麼知道的。
看到他的表情;那女子愈發肯定:“我還知道你叫楚錚;是不是?”
楚錚嘴張得老大;突然想起這女子似乎也是平原城人;忙問道:“姐姐是不是也住在平原城?”
那女子點點頭:“是的;而且我們兩家隔的不遠;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
楚錚盯著她看了老半天;實在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她。
那女子笑道:“那時你還小;只有一歲多;我和父王到你家去過;離開時你還哭著不讓我走。”
“我叫趙琪。”
“你是琪郡主?”
楚錚目瞪口呆;他怎麼想不到眼前這位俠女竟是昌平王府的琪郡主。楚府與昌平王府相交不深;但作為一郡最高官員;逢年過節時楚名棠都要去王府拜訪;但楚錚年紀幼小;楚名棠從不帶他;他對此也興致缺缺;只聽說過昌平王有一子一女;但未曾見過。
既然是早有淵源;二人逐漸熟絡起來。
“但我們以後好像沒怎麼見過;你怎麼認識我?”
趙琪道:“沒見過你;但我與你兩個哥哥是認識的;你們三個長得很相像;特別你和你三哥楚原;神情都很相似。”
楚錚摸摸下巴:“有麼?怎麼府里人說我和大哥比較相像些。”
趙琪笑道:“我指得是神情;你三哥當年是個頑皮鬼;沒想到你比他更厲害。”想想剛剛楚錚裝扮的殭屍;趙琪仍心有餘悸。
趙琪又問道:“你年紀那麼小;練的是什麼功夫;居然把這林風言打成這樣。”
楚錚呵呵一笑道:“那你呢;昌平王府的琪郡主;金枝玉葉;怎麼武功也這麼好。”
趙琪答道:“我五歲時遇到我師父;他姓葉;是我們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