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一盞茶工夫,劍貧才緩過神來,訝然問道:“劍魔之子?這是劍魔那傢伙親手刻上去的?”這句話雖是疑問之語,但劍貧的臉上卻已有了知道答案的神色。深知劍魔為人的他,已經對捕神的回答猜的**不離十了。果然,捕神隨後的回答證明了他的猜想。
“我臉上的字跡正是被劍魔親手所刻,若你有朝一日能與他遇上,最好取了他的性命!”讓空聞殺字跡父親的言語在捕神的口中平平淡淡,就彷佛他嘴裡的父親乃是一個與他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而先前還要緝拿空聞的他,此時卻說出這樣的話來,也讓人不無感嘆造化之神奇。
空聞面目鄭重的點了點頭,就好似一名接受了委託的殺手。劍貧急步走了過來,不解道:“為什麼?你是劍魔的兒子,劍魔為何要這樣對你?”
捕神淡然道:“所謂魔由心生,劍有心控。劍魔的心完全著了魔,而他的劍也是完完全全的魔劍!為求斷情斷義。他親手殺害了我的母親,又在我的臉上刻下這四個我發抹去的字,就是為了讓我永遠忘不了他,永遠都活在他的陰影之中!”
說到這裡,捕神的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能讓功力非凡小可的他,都不能完美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見劍魔當年殺害他母親、並在其臉上刻字的舉動,在其心中留下了多麼深刻的印象!可想而知,這種深入骨髓的一幕必定伴隨著捕神一生,直至墓中!
“殺妻?”劍貧難以置信的看著捕神。嘴唇哆哆嗦嗦起來,“這麼說。。。。。。她已經死了?死在自己的丈夫劍魔的手中?”
劍貧的異樣頓時引起了捕神疑惑不解,想不通自己母親的死與劍貧有什麼關係?劍貧又為何會在得知自己母親的死訊之後如此失態?知曉此中隱秘的空聞並未作聲,只是淡淡然的看著劍貧與捕神,完全將自己當作了看客。置之事外。
“她已經死了麼?”看捕神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劍貧不由急切的追問了一句。也不只是因為太過急切。還是什麼別的緣故。劍貧此時的神情顯得十分猙獰,好似一頭準備隨時噬人的猛獸一般。眼見劍貧如此模樣,捕神心中雖然不解,但卻依舊做出了回應。
“沒錯!我母親被劍魔當著我的面親手殺死了!”捕神咬牙切齒的看著劍貧咆哮道,“我好恨我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死在眼前,卻沒能將她救下來!我恨啊!!”一邊說著。捕神一邊用指尖指著臉上的字,就如揭開舊時的傷疤:“為了要我擺脫不了是他兒子的命運,便在我臉上留下這四個字……我好恨!”
被空聞的《洗髓經》洗滌內心之後,錚錚鐵骨的捕神如同一個平常人一般哭號起來。再沒有一絲往昔那副威風八面的氣勢,有的只是對自己以及劍魔的痛恨,和對母親無邊的懷念、愧疚、自責等等情緒。
“死了!死了!她已經死了!”劍貧喃喃唸叨著,眼神遊離不定,宛若失魂之人,半晌,他突然仰天悲傖長叫,“劍魔!劍魔!斷情斷義,好一個劍魔!我劍貧對天立誓,不殺劍魔,終生劍道不進一步!”說罷,劍貧長天長嘯幾聲,驀地,幾個起落,電閃般消逝無蹤。
劍貧此人貪得無厭,能讓其立下如此重誓,可見其餘捕神的母親淵源甚深。而被往事弄得悲痛不已的捕神,不由收聲,看著劍貧遠去的背影,不禁喃喃道:“奇怪!我母親的死,劍貧為何如此悲痛?難道他認識我母親嗎?”
“沒錯!他的確認識你的母親!”一直沒有說話的空聞突然插口,打斷了捕神的詫異,“他不但認識你的母親,而且還與其關係匪淺。”
“休得胡說!”捕神突然厲聲呵斥,“我母親的清白怎可容得你胡說八道,你若是再敢亂說,我便是拼了命,也勢必不與你干休!”
“呃!”空聞不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捕神是以為自己汙衊他母親與劍貧有染才會驟然暴怒,卻不知其完全領悟錯了自己的意思。空聞不由呵呵一笑,解釋道:“你可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是說你的母親、劍貧、劍魔三人的關係十分密切,可沒說你母親與劍貧有染。”
捕神神情一緩,這才明白是自己會錯了意,鬧了個烏龍,心下慚愧之餘,也不由好奇萬分:“你怎麼會知道他們三人的事情,這些我連聽都沒又聽過。”
“你當然不會聽過,因為你父親有愧劍貧,你母親恨劍貧,劍貧自然也就不會被你知道。”空聞嘿然一笑,解釋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倒是可以告訴你。”聞聽空聞的話後,捕神古怪的打量了空聞幾眼,隨後點了點頭,示意空聞說下去。
空聞悠悠一笑,輕聲說道:“劍貧、劍魔師出同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