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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還沒等他這個念頭讀條讀完,就霎時感覺壓在身上的蛇身驟然一變,源源不斷地提供過來的魔氣也直接斷裂。一個人形的身軀取代了白蟒,掌心密切地扣著他的肩膀。

江遠寒腦海一炸,險些一腳把人揣出去,剛一抬眼,直直地撞上李承霜的臉龐。

……?

到底是誰成精了?

但這個李承霜明顯不一樣。他仍舊具有小師叔身上的一切氣質,清正浩然、出類拔萃,但他眸色低沉很多,色澤暗得窺不到底。就在江遠寒愣神的一瞬,對方的手掌貼上臉頰,低頭壓了下來。

唇瓣微溫,觸上什麼柔軟的東西。

江遠寒這下是真的炸了,他當下就浮現出怎麼宰了對方才能暢快舒服。但他人在夢中,魔氣又不足,模糊中彷彿被什麼牢牢地困住了,只剩下唇間的溫度。

從冷到熱。從溫柔到暴戾。從綿密的春風細雨到凜冽的大雪寒冬。他像是從一開始就呼吸不過來,也像是到了最後才難以喘息。這個吻帶著太濃郁、太迫人的質問。

可江遠寒根本不知道對方想要知道什麼。他從未與他人接觸的柔軟唇瓣被咬紅了,磨得發腫。失去先機的後果就是連氣息都被對方控制住了,小師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不知道是桂花還是梅花,直逼進肺腑裡,讓他深刻得記住。

他徹底被激出火氣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竟然一時恢復了主動權,抬手環著小師叔的肩,翻身壓了回去。

對方縱容他壓過來,眸間如一片靜潭。

江遠寒坐在他的腰上,手心攥著他的衣領,低頭滿是煞氣地問道:“你是哪兒來的?”

李承霜靜靜地看著他,道:“你不想要我親你嗎?”

“我——”江遠寒差點被他帶跑偏,及時剎車轉了回來,“是我在問你!”

對方沉默了一下,無論從神態、氣質、還是語調上,都跟外面那個小師叔別無二致,但他的目光又極沉冷,像是一塊被千錘百煉、無限打磨過的冰。

可吻他的時候又灼燙得讓人退縮。

“我就是李承霜,”他道,“是道心裡有了欲。”

江遠寒一時啞然,連捏著對方領口的力道都鬆了鬆,眨眼間便被猝不及防地拉過手腕,滿滿地抱進懷裡。

“我修的是太上之道,於萬物眾生皆可有情,但不可有欲。”他道,“當年接過闢寒劍時,掌門師兄將我的欲封存在劍中,以助我入道,使前路無阻。”

“無稽之談。”江遠寒陷在他懷裡,這時候也不掙扎了,冷笑了一聲。“道途無窮,豈能用這種方法成就。這也太愚昧了。”

“此刻見我,才是完整的。”他說,“天亮之後,你所見到我,就又是有情無慾的聖人。”

怪不得玄劍派總宣稱這個弟子有聖人之心。江遠寒氣得頭疼,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他從對方懷裡爬起來,冷冰冰地道:“你既然有這麼好的修道之路,這又是幹什麼……”

他話語未完,就又被一把撈進懷中,被小師叔捧住了臉頰。

正道人士用這個姿勢還真是頻繁,好像不四目相對、近在咫尺,就彷彿不會說話似的。

“不知道是幹什麼。”李承霜說,“但就是很想。”

很想?什麼想?

這個疑問下一瞬煙消雲散。

小師叔低頭又靠近了一寸,貼著他的唇,慢慢地描繪他的唇形。潮溼、溫熱、小心翼翼,兼具不容拒絕與滿腔柔情。

江遠寒渾身僵硬,忍得要瘋了,他死死地扣著小師叔的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也跟著特別想,想的內容倒不是很過分,就是也想親他,彷彿是被對方的某種特性感染了。

他這麼個大魔頭,當然不會把自己憋屈地真正忍瘋。江遠寒低頭咬住他的舌尖,帶著天生具有的掠奪天性和攻擊慾望回吻了過去,他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湖泊或是泉水中,帶著熱度的水流包裹了他、擁抱著他,讓他肆意地抒發自己的情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