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之後,中得進士,立成朝廷官員,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做官呢。”
劉晉元無奈的笑了笑:“恩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做官更難,官場上規矩多如牛毛,稍有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之局,做官也難啊!”
陳恆之點頭道:“為官一任,造福一方桑梓,身系萬千百姓的身家性命,若是朝廷不嚴加管理,任由官員胡作非為,必是亡國之兆就在眼前。”
“恩公所言甚是!”
劉晉元撫掌笑道:“當今陛下清明仁義,晉元欲施展一身抱負,為天下萬姓謀福祉,日後自是要兢兢業業、恪盡職守、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很好!”
陳恆之很是贊同,人生最難得的地方,就是要有自己的抱負、理想,併為之奮鬥終生。
一如眼前的劉晉元,他的理想是造福天下蒼生,澤被後人。
又如自己,目標很純粹,攀登大道的最高峰,看一看那峰頂的風景。
不知不覺,兩人舉壇飲酒暢聊,好似無話不說,無話不談。
從天文地理、歷史傳記,到風土人情,兩人越說越投機,令劉晉元生出相見恨晚的知己之感。
不自覺地,酒也喝了幾大壇。
終於,劉晉元頂不住,醉倒了。
陳恆之拂袖一揮,將他側倒在地的身體扶平,又在篝火上添了兩根柴,便閉上眼睛,打坐修煉。
一時間,萬籟俱寂,偶有餓狼吼聲傳來。
不知過了多久,月蟾隱去,金烏生輝。
陳恆之睜開雙眼,收起架勢,低頭看了一眼,見劉晉元還睡得香甜,他吹了一口氣,劉晉元悠悠醒轉。
他拍了拍腦袋,只覺得頭痛欲裂,難以忍受,從地上坐起來,又覺得渾身痠痛,不由得哀嚎出聲:“這下慘了,趕不到京師了,要是耽誤了今年的會試,爹爹怕不是會將我腿都打斷了……”
說到悲傷處,劉晉元不由得哭了起來。
陳恆之輕咳一聲:“好了,大清早的,哭什麼呢,這裡到京師還有多遠?距離會試還有幾天?”
劉晉元這才想起陳恆之的存在,不由得遮頭掩面,丟人丟大發了,他立即收起哭泣,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跡,整了整儀容。
“小生一時悲傷而泣,打擾到恩公,還請恩公見諒!”
劉晉元施了一禮,恭聲道:“小生雖不知此地名為何處,但卻是淮南道境內,離京師尚有八百餘里,而距離會試開考卻只有不到十天時間。”
“更別說,小生此時身體不適,怕是還得耽擱一兩日時間,無論如何,是趕不上今科會試……”
說著,劉晉元不禁悲從心來,臉有慼慼。
看著他如此為難,陳恆之哈哈一笑:“這又有何難,還有近十日時間,不急,不急。”
“唉,恩公,您就不要拿小生打趣了。”
劉晉元跺了跺腳,苦笑不已。
“哈哈,區區八百里而已,轉瞬即至!”
陳恆之擺擺手:“你先去洗漱吧,我去找點野果來充飢,先墊墊肚子,待會中午到了長安城,再好生大吃上一頓。”
劉晉元滿臉不解,卻見陳恆之已經走遠,無可奈何,只好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經遲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何況,萬一陳恆之說的話是真的呢!
他心中抱著一絲希望,自去山下尋了一處小溪洗漱。
待劉晉元洗漱完畢,回到山坡時,卻見陳恆之已經捧著一捧野果回來了。
二人吃過野果,陳恆之屈指一點,地上騰起一片雲朵,載著劉晉元悠悠飛上空中,沖霄而起,直接往京師的方向飛去。
啊……
突然間破空飛起,劉晉元忍不住驚叫一聲,強烈的狂風倒灌到嘴裡,讓他的臉都吹得變形了的樣子,哪裡還看得到之前絲毫的溫文爾雅!
側過頭來,看了看劉晉元的模樣,陳恆之暗自一笑,伸手佈下一層氣牆,擋住了迎面而來的狂風,劉晉元這才感覺好受了些。
震驚的看著腳下,山川河流已經變得極小,劉晉元震撼之餘,側過頭來看向陳恆之,驚駭道:“恩公,您是神仙中人嗎?”
“不是,大凡修士都有御劍飛仙的本事,我這不過騰雲飛行罷了,只能算是人間修士,可不敢妄稱神仙!”
對於劉晉元的話,陳恆之笑著搖搖頭。
隨後,全力往前飛,身形如電,兩人以極快的速度往京師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