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說笑了,也高看拜月了,我志不在此。”
陳恆之笑了笑道:“我在來南詔之前,已經把南詔國公主順道帶了回來,她現在應該就在皇宮吧,你可以去見見她。”
“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可以再來找我,我可以施法,復活上一代女媧後人。”
拜月一愣,隨後躬身道:“謝過先生!”
“去吧!”
陳恆之揮揮手道:“若是有事找我,趙靈兒公主手上有我的聯絡玉玦,可以讓她聯絡我就行。”
“我這便走了,去中原轉轉!”
說完,陳恆之不再停留,身形沖天而起,化作流光,消失不見。
拜月雙手放置胸前,敬聲道:“恭送先生!”
…………
離開了南詔國,陳恆之降落下來,不再飛行,而是走走停停,或使輕功飛躍而過。
一邊走,一邊吃喝玩樂,好不自在。
一路行來,他已經得知,現如今是大唐天下,皇帝李隆基垂拱而治,除了偶有小蟊賊做些剪徑之事,整體而言,天下昇平,百姓安居樂業。
這一日,金烏墜地,月蟾升起。
一處不知名的山頭,陳恆之點起了一堆篝火,盤膝坐在一塊大青石上,手中一根樹枝上串著一隻野兔,正在火上滋滋的烤著。
他不慌不忙,不時轉動手中的樹枝,以免其被烤糊,並不時灑些調料其上,很快,一股肉香升起,並傳出老遠。
附近樹林中,一雙雙碧綠的眼珠子死死的盯著這一幕,野獸的天性令它們流連忘返,卻懼怕火光,又不敢上前。
陳恆之咧嘴一笑,他早就發現了這些野狼,卻沒有放在眼裡,能令普通人聞風喪膽的野狼群,對於他來說,與螻蟻無異,只要不來招惹自己,他倒也懶得搭理這些畜牲。
這時,他耳朵動了動,聽到不遠處有聲音傳入耳中,靈識延伸而去,很快就發現發生了何事。
“咦?這麼巧?是這個書呆子……”
陳恆之眉頭一挑,伸手撿起一根枯枝,屈指一彈,枯枝如電射般而去,沒入遠處。
在離陳恆之裡許遠的地方,山坡下,一名儒衫男子正狼狽不堪的揮舞著手中的樹枝,恐嚇著他眼前的一頭野狼。
“走開,快走開……”
野狼低垂頭顱,舌頭伸出,一絲絲涎水流到地上,死死的盯著男子的脖頸。
儒衫男子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唯有手中兒臂粗的樹枝才能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男子心中叫苦不迭,因為去往蘇州看望姨丈和表妹的緣故,錯過了時辰,為了趕回京師趕考,卻不曾想,錯過了宿頭,他不得不連夜趕路。
也不知這荒山野嶺位於何處,山腳下竟然沒有一處人煙,又累又餓又困又渴之下,屋漏偏逢連夜雨,竟然遇到了野狼。
藉著一絲月光,男子發現,那野狼竟比尋常牛犢還要高大,看其肚中空癟模樣,怕是已經很久沒有吃飽了。
男子不由雙腿打顫,心中生出絕望之情。
同時,心中後悔不已,若是讓姨丈派人護送的話,何以至此!
父親!母親!表妹!永別了……
男子慢慢閉上了雙眼,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野狼踱著步子,緩緩靠近,儘管它心中疑惑叢叢,為何這食物不再反抗,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不過,肚中飢餓難忍,它一時也顧不上這麼多。
一步……
兩步……
三步……
近了,更近了……
野狼一躍而起,狼吻往著儒衫男子的脖頸而去,男子甚至已經聞到了一股腥臭味。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咻”地一聲傳來。
“嗷嗚!”
野狼的慘叫聲響起,卻又嘎然而止,隨後,便是重物摔在地上,呯地一聲,傳入儒衫男子耳中。
“莫非是有鬼怪……”
儒衫男子突然想起,以前看志怪話本中記載的山魈精怪,立時渾身顫抖,恐怖不安。
他不由得大叫道:“鬼啊……”
遠處,陳恆之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好氣又好笑,果真百無一用是書生,哪怕是飽腹經綸,才富五車,遇上不通人言的野獸,也是毫無辦法,只能束手就擒。
他朗聲道:“那書生,過來吧!”
儒衫男子嚇了一大跳,他戰戰兢兢道:“你…你是人是鬼啊……”
“放心好了,我是人!”陳恆之沒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