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德萊克斯勒回憶說,要超過赤色分子,但“又大不相同”。最後,有個來自斯坦伯格的牙醫交來一面旗幟,是當地黨建立時使用過的一個卍字,背景是黑、白、紅三色。卍字——在梵文中其意為‘包羅永珍’——長期以來就是條頓武士的標記,蘭斯·馮·萊本弗爾斯使用過,“圖裡會”使用過,“自由兵團”許多單位也使用過。多少世紀以來,它不但代表歐洲人,而且也代表北美一些部落的日輪或生命之始末。此後,也許是永遠,卍字將得到某種罪惡的涵義。
(3)
卡普起義,以及德國中部之共產政權之被消滅,使社會主義事業搖搖欲墜。埃伯特及其“社會主義多數派”,由於採取機會主義的立場,利用“自由兵團”的部隊去反對普爾區的工人,使他們與左翼“獨立社會主義者”之間的鴻溝加深了。1920年秋初,叛逆者——內部又分裂為親共和反共兩派,兩派齊鼓相當——在哈勒集會5天,目的在於決定“獨立社會主義黨”未來之發展方向以及該黨與第三國際的關係。大會的發言者,最鼓舞人心的是第三國際的總裁、來自莫斯科的格利戈裡·季諾維也夫。蘇維埃派他前來的目的,是要把人數幾乎達90萬的德國社會主義者推向極左。在長達數小時的發言中,他講的“是有點結結巴巴的德語,其結果卻提高了他的講話效果”。他的演講,博得親共分子的熱烈掌聲。
接著,左右兩翼展開了激烈的辯論。有些觀察家覺得,後者的論據比較充足,但世界革命的思想卻又令人興奮,無法抗拒。會上,237票贊成加入按列寧的條件組成的第三國際。投票反對的有156人,投票後,他們集體退場。未退場者,大多數變成了共產分子。
有個代表帶著驚詫和覺醒離開了哈勒。此人名叫奧托·斯特拉塞。在聽季諾維也夫演講時,他越聽越煩,越聽越擔心。他說,“聽來像是新的救世論”,由莫斯科統治德國。斯特拉塞及其一個兄長格里戈爾曾長期抱有社會主義夢想,兩人均準備毅然承受激烈的改革——但不是受外國左右的改革。他們所追求的是德國式的社會主義。這點,奧托覺得,只有在革命的“獨立社會主義黨”人中才能找到。
在哈勒大會後,奧托成了無黨派人士。他心煩意亂,便決定前往蘭舒特與其兄長磋商。格里戈爾組織了一支“自由兵團”式的私家軍,擁有步兵、炮隊和一個機槍連。格里戈爾承認,沒有什麼比俄國人更危險,但又沒有哪個政黨能成功地反對他們。“光說一點用也沒有”,他說,“只有行動。”關於這個問題,馬上有兩個重要的客人前來討論。
據奧托·斯特拉塞說,次日上午,一輛大轎車在他哥哥的藥店前停了下來。車內出來兩個男人。奧托認出了第一個,是所有民族主義者心目中的英雄魯登道夫。在他身後不遠處,有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他留著一把又粗又短的鬍子,身穿一套不合身的藍外衣,“像營長的通訊員”。此人就是希特勒。“我們必須把所有民族主義的團體團結起來”,魯登道夫將軍宣稱。政治訓練嘛,由希特勒先生負責。魯登道夫本人則接管這些民族主義組織的軍權。他要格里戈爾本人及其突擊隊“服從我的指揮,並加入希特勒先生的黨”。
希特勒答應讓格里戈爾擔任全國第一個區黨部領導人,並將下巴伐利亞交給他,奧托對希特勒卻全不以為然。他插嘴問道,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的綱領是什麼?“問題不在於綱領”,希特勒說。唯一的問題是權力。奧托對此反駁說,權力不過是實現綱領的手段罷了。“這些都是知識分子的意見”,希特勒簡略答道,“我們需要權力!”很明顯,希特勒並不喜歡奧托,片刻後便指責他與赤色分子同流,反對卡普政權。
奧托立即予以反駁。自稱為國家社會主義者的人,怎麼能支援像卡普那樣的反動分子?他解釋說,他作為一個社會主義者曾在柏林奮鬥,就像希特勒曾在慕尼黑反對蘇維埃統治一樣。各自的道路似乎都是正確的;他才是真正的國家社會主義者。
魯登道夫插話了。“民族主義反對派的政治不可能是共產主義政治”,他說,“也不可能是資本主義政治。”他當輜重兵監時,比諸工人、資本家的麻煩還多些。他這一席驚人話頓時使空氣為之一新,會晤也就在友好中結束——但格里戈爾未作肯定的答覆,他要思考一番。當晚,格里戈爾對弟弟說,他已下定決心與魯登道夫和希特勒會師,即使他對希特勒的印象不深。“將軍會恰到好處地使用他的”,他說,“在這方面,我信任魯登道夫。”
希特勒拒絕向奧托·斯特拉塞透露黨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