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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對新近在慕尼黑產生的約50個激進組織進行調查。這些人包括種族主義分子、共產分子、激烈民族主義分子、無政府主義者和超級愛國主義者;其組織包括諸如“革命學生集團”“共產社會主義協會”“奧斯塔拉同盟”“新祖國”等一系列政治派別。

那年秋初,希特勒參加了自稱為“德國工人黨”的一個小政治團體的一次會議。儘管在討論時,據參加會議的24人中之一人說,他發了言,且“講得很好”,但對那晚的會議印象淡薄,在《我的奮鬥》一書中,他未有提及。這個黨是由慕尼黑鐵路工廠的一個工匠,安東·德萊克斯勒於當年早些時候建立的。關於這點,希特勒是否曾屑於調查,這還是個疑問。該黨的綱領是社會主義、民族主義和反猶主義的奇怪的結合,黨的本身披著一件神秘的外衣,似乎只是由一小撮美其名曰“工人政治小組”組成——這是魯道夫·弗萊赫爾·馮·塞波登道夫的主意。塞波登道夫本人就是個神秘人物,身材又矮又胖,雙眼有點突出,“是個畫家,而不是個賣弄學問者;更喜奢侈享樂,不是個柏拉圖主義者”:“有點嗜好武器,卻又不公開表現出來。”

與希特勒一樣,他相信未來肯定會掀起日耳曼浪潮,於是便在建立“日耳曼秩序”之巴伐利亞分支機構方面費了不少精力。成員嚴格限於日耳曼人,且必須能證明三代人之“血統純正”;每個成員均需保證積極參加“反對國際主義和猶太民族的鬥爭”。全國的革命浪潮迫使塞波登道夫給他的組織標上一個無辜的名字“圖裡會”,作為掩護。到此時,他已決定將其多年來的願望付諸實施:把工人吸引到他的“人民”事業這方面來(*Volkisch-詞難於用一對等詞翻譯。從字面上講,它是“人民的”,但它又有種族主義的味道。如將之譯為“種族主義的”,其“人民民族主義”的含義又將失掉。因此,本書的始終均用VoClkisch)。他指示一個圖裡會員——徹頭徹尾的體育專欄作家,要他建立“工人政治小組”。

此人將安東·德萊克斯勒(他已為“良好和平”組織了一個有名無實的工人小組,叫做“自由勞動委員會”)找來,兩者於是合併組建了一個新的政治組織。“德國工人黨”的預備會議於那年1月初在一小飯店(“福爾斯坦弗爾德·霍夫”)內召開。參加會議的約二十四五人,大都系德萊克斯勒所在工廠的鐵路工人。德萊克斯勒向與會者扼要地闡述了該黨的雙重目標:結束階級鬥爭,把工人從馬克思的國際主義中解放出來;讓上層階級明白他們對工人所負的責任。德萊克斯勒說,他們真正需要的是“接受德國人的統治”。德萊克斯勒建議將小組稱作“德國國家社會主義黨”(與一年前在波希米亞建立的、目標大致相同的黨同名。順便提一句,該黨的黨微是卍),但有人反對說,“社會主義”一詞會被誤解。

德萊克斯勒廢寢忘食地草擬黨綱。技術工人不得認為自己是無產階級,而是中產階級市民。中產階級呢,必須以犧牲“大資本主義為代價”加以擴大和加強。綱領還小心謹慎地宣佈反猶:“國家不應支援與德國之道德與倫理標準相違背的宗教信仰教育”,更不能在事實上容忍。兩星期後,成立大會便在圖裡會的總部召開。沒精打彩的體育專欄作家卡爾·哈爾雪被選為主席,德萊克斯勒則是他的副手。

這很難說是一個政黨,因為除6人委員會外,它沒有多少什麼。“因為存在著赤色威脅,我們的會是秘密召開的”,德萊克斯勒(此時已是個嚴肅的、毫無名望的、疾病纏身的人)回憶說:“除討論和學習外,我們沒有多少可為。我將我的想法寫進了一本名叫《我的政治覺醒》的小冊子中。是從一個工人的日記中挑選出來的。”他的夢想是能找到一個既精力充沛又有膽量的人,從其小冊子中得到一些教益,“併為我們找到原動力。反正需要一位傑出的人物,一個具有強烈信念的人物,一個獨眼龍,一個絕對無畏的人物,一個能為此採取行動的人物。”

9月12日,希埃爾少校令他前去參加小小的“工人黨”的另一次會議。如果說有什麼有強烈信念的“獨眼龍”,希特勒就是一位。當晚黃昏,希特勒踏進了位於赫侖大街的一家小咖啡館——斯特納卡布勞咖啡館。裡邊已有40名左右工人。

主講人原定系詩人埃卡特。他因病缺席,主講人換成了經濟學家弗德爾,他的題目是“如何,並用何種手段才能消滅資本主義?”

因為在受訓時期曾聽過弗德爾的課,希特勒才能集中精神聽下去。他的印象是不好不壞。很明顯,這不外乎是另一個“從地下冒出來,很快便銷聲匿跡”的組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