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准有聰明才智的人們呆在我身邊。”一想到死後貝格霍夫便會成為博物館,他便臉色發白。“我也可看到貝希特斯加登的導遊正領著一群參觀者,到我寓所內各間房子參觀:‘這是他進早餐的地方!’”他寧願與貝格霍夫內的一切一起化為灰燼——它是“火葬的好柴堆!”
特勞德爾按捺不住了。“我的元首,戰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阿迪叔叔的慈祥臉孔立時變了(*埃貢·漢夫斯坦格爾稱他為“道爾夫叔叔”,吉莉則叫他“阿道夫舅舅”)。“我不知道”,他粗暴地說。“但只有在勝利後才結束!”情緒的突變,使室內人人毛骨悚然。在耶穌受難節那天也發生過類似的情形。剛從荷蘭回來的亨科埃特·馮·席拉赫,自恃與希特勒有長久的友誼,便信口開河,講述了她在阿姆斯特丹看到的一幕慘象:三更半夜把猶太婦女揪下床,以押解出境。一片死寂,令人痛苦難熬。她正要繼續批評荷蘭採取的其他限制措施時,希特勒被激怒了。客人們很尷尬,紛紛將頭轉了開去。希特勒轉向她。他的臉拉得很長,面板和眼睛好像毫無血色。“魔鬼正將他吞噬”,她想——雖然這想法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