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相信,他是幻覺的受害者”。
法特太太是在吃晚飯時聽到這個廣播的。廣播的語調很不友好,不禁使她想到“他一生忠心耿耿。這就是對他的感謝嗎?”她連忙給赫斯的兄弟阿爾弗雷德打電話。兩人在電話中便對各種可能性進行推測。赫斯夫人在和眾司機、僕人和副官一起看電影時被最年輕的一個副官叫了出去。他懊喪極了,叫她立即把衣服穿好。由於這個要求太愚蠢,她心頭不覺一驚。一聽說是電臺在推測她丈夫已死,她便生氣地答道:“胡說八道!”她不相信會有慘劇發生,立刻掛加急電話去貝格霍夫,想與希特勒通話。但接電話的是鮑曼,說,他一點訊息也沒有。她不相信他,因為她瞭解她丈夫的助手。她掛電話至柏林找到了阿爾弗雷德。他也不相信魯道夫已死。
還未有訊息從英國傳來。赫斯已向漢密爾頓公爵承認了自己的身份,給他講述了自己此行的任務,以及他如何與艾爾布萊希特·豪斯霍弗商議,試圖在里斯本與他會晤等等。漢密爾頓立刻去見丘吉爾。丘吉爾說:“什麼赫斯不赫斯,我看完《馬克斯兄弟》再說。”看完電影后,首相才詳盡地詢問赫斯的情況。
在德國廣播赫斯失蹤的訊息後幾小時,英國終於透露,赫斯已抵達英格蘭。沒有任何細節。其時,德國報界正準備刊登廣播稿。由於倫敦已有訊息傳來,他們便不得不搞個更加詳盡的官方說法出來。這項公報於13日星期二面世,一方面承認副元首已在英國著陸,另方面又對其精神狀態加枝添葉:“黨內人士盡悉,近年來,赫斯曾數度身染重病。近來,為了減輕肉體痛苦,他不斷求助於催眠術師和占星學家所施之各種法術。現正在判定,此等人士對導致其出走的精神錯亂應負何等責任……”
這種說法在德國產生的混亂,延至到了最高層。戈培爾對其人員說,“目前,我們的任務是保持緘默,不作任何反應,不作任何解釋,不參加論戰。今天下午事態便能澄清。我會從上薩爾茨堡發出詳細的指示。”他試圖向他的人保證,赫斯的出走,雖然應承認是令人尷尬的,但從未來看,僅是一個戲劇性的插曲而已。“然而,我們無理由灰心喪氣,或認為無法度此難關。”
會開完後,戈培爾便飛往貝希特斯加登,參加地方長官和帝國長官緊急會議。鮑曼宣讀赫斯留言完畢後,元首露面了。漢斯·弗蘭克已多時沒見到希特勒了,看見元首“滿面愁容”,不禁大吃一驚。關於赫斯出走一事,元首開始還講得“心平氣和,斷斷續續,表現出非常憂鬱”。但是,過了不久,他的語調便變了,變得很生氣。他說,赫斯之出走,完全是瘋人之輩。“首先,赫斯是個叛逃者,如果我抓到了他,與一般賣國賊一樣,他必須為此舉付出代價。再者,我本人覺得,赫斯受他身邊的占星術士的影響很深。所以,結束所有夜觀星象者胡鬧的時日已經到了(凡被懷疑為赫斯的占星術士,神秘論者等都因此遭大規模逮捕。屬神秘呼神喚鬼、千里眼、精神傳導,占星等性質的表演,一律被宣佈為非法)。由於赫斯瘋狂之輩,我們的地位雖未動搖,但也被搞得十分困難,尤其是對本人的信念——我的信念是,在這場反對國家社會主義的敵人猶太的戰爭中,勝利屬於我們的潔白的旗幟。”他的聽眾早已聽說赫斯對養獅子的興趣頗濃,還服用各種療法的藥物,又對占星津津有味,便相信他確已神經錯亂。然而,他們也同一般公民那樣在思考:既然如此,希特勒何故仍讓他留任重職?
對行將發動的對俄國的入侵,以及赫斯可能已將此事洩露給英國人一事,元首對他的幾個黨的領導人竟隻字未提,這是頗有些意義的。他毋需憂慮。儘管漢密爾頓和艾馮·寇克派特里克爵士對他進行嚴格訊問,赫斯仍一口咬定“現在流傳的關於希特勒正考慮早日向俄國發動進攻的謠言,是毫無根據的”。希特勒所需要的是與英國媾和。他說,他此行是獲希特勒准許的,目的在於“說服(英國的)負責人士,既然英國打不贏這場戰爭,最明智的辦法莫過於現在就講和”。
艾爾布萊希特·豪斯霍弗聽到赫斯出走的訊息後,立刻跑進他父親的書房。“我們竟與這樣的傻瓜談政治!”他喊道。
英國人是不會在如此荒唐可笑的情況下與這樣一個人打交道的!他父親同意此觀點,他陰鬱地說,“這種犧牲既可怕又毫無意義。”小豪斯霍弗受命前往上薩爾茨堡,在監管下給元首寫書面報告——元首不願見他。這份報告以“與英人之聯絡以及應用北種聯絡之可能性”為題,較詳盡地講了實情,但又不連累其抵抗運動的一些朋友。艾爾布萊希特談到了他與漢密爾頓的關係和在赫斯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