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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更有甚者。從車站至柏林市中心,沿著凱旋大街的兩旁——百萬群眾——許多人是用專列從鄰近各省拉來的——夾道歡迎。市中心掛滿了法西斯和國社黨的旗幟。長條幅從房頂垂到街上。在每個廣場都架設了塔樓,交替著出現德國國徽和法西斯的國徽。工作於下午4時停止,以便使當地群眾加入歡迎隊伍。當局出動了6萬名黨衛軍以維持熱情洋溢的群眾的秩序——黨衛軍來自全國。保安措施之嚴密,安插在群眾中的便衣人數之多,在德國曆史上是空前的。此外,施普雷河上還有武裝大艇巡邏。

兩拉獨裁者肩並肩站在敞篷車上。歡迎隊伍自發地朝他們歡呼。此情此景確實令墨索里尼高興不已。次日的接待尤其隆重熱烈——希特勒與墨索里尼二人重返奧林匹克運動場,以便讓墨索里尼與群眾見面(希特勒許諾過的。)這次,希特勒讓墨索里尼首先進場,好讓他私下高興一番。然後,希特勒向“此時此刻正帶著深情厚意分享這一具有歷史意義事件的兩國一億一千五百萬公民”發表了簡短的開場演說。他斷言,他們的社會“不僅是個信念社會,而且也是個行動的社會。德國已再次成為世界強國。我們兩國的力量是……維護歐洲文明的最強大的保證,是忠誠於其文化的力量,是反對破壞勢力的武裝力量。”

墨索里尼大步走到麥克風前。由於他堅持要講德語,如此壯觀的場面又令他激動萬分,所以,他越講越快,使聽從只能聽懂片言隻語。“柏林——羅馬軸心”,他喊道,“建立於1935年秋天。兩年來,這個軸心為我們兩國人民的更加團結,為歐洲的和平,起到了極好的作用。”他說,他之來訪並非普通的外交或政治訪問,而是具有同一目標的兩個革命的團結的表現。

猛然間,運動場上空下起了滂沱大雨。墨索里尼的講稿被淋透了。“當今世界上最偉大的真正民主國家是德國和義大利”,他說。滿是雨水的麥克風和擴音器把他的聲音歪曲了。他剛毅地繼續講演,聽群一動不動地坐著,堅持到底。“我有個朋友,我將與他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直到最後。”大會結束後,情況更加混亂不堪。為使群眾能再看上他一眼,他不得不獨自乘敞篷車緩緩回柏林。他未穿雨衣。回城後,他成了個落湯雞。他穿著溼透的衣裳回房——卻又沒有熱水洗澡。他雖然未感冒,晚上卻睡得很糟。次日,他精神萎靡,筋疲力盡,直到坐火車離開德國回國時,精神才見好。出訪德國時,他是帶著對希特勒的輕視而來的。你怎麼能信任一個沒有結婚,沒有孩子,甚至連一個情婦都沒的的男人?然而,待他走時,他是帶著對他看到的一切所產生的深刻印象離開的。如果說他未曾發現愛娃·勃勞恩,他肯定看到了比他所能夢想到的還要大得多的權力。從那以後,兩個獨裁者的作用便顛倒過來了:老大墨索里尼受老二希特勒的影響了。瑞士的精神病醫生卡爾·古斯塔夫·容克曾目擊這兩位獨裁者,並注意到了他們的天淵之別。與墨索里尼相比,希特勒像個機器人。“他好像是真人的替身,而墨索里尼則是僚闌尾一樣,故意藏於腹內,目的在於不去擾亂身體的機能。”

在柏林,兩人並未簽訂協定,也未發表最後公報。但是,德國外交部卻通知其駐外使團稱,兩國領導人業已同意,兩國之任何一方,若不得到對方同意,不得與英國建立更密切的關係;義大利將在地中海自由行動,德國則可在奧地利享受同等的特權。

對此安排,與墨索里尼一樣,希特勒也感到高興,因為他仍高度尊敬墨索里尼。他們在總理府宴會上的祝酒詞要比發表公報有意義得多。希特勒再次斷言,兩國的政治目標相同,是真誠的友誼使兩國關係更加密切;他的客人則回答說,德國——義大利的團結一致是活生生的、積極的,兩國“在將他們分開的企圖面前,巍然不動。”“軸心”成為現實後,希特勒便可採取下一步行動了。

(4)

10月下旬,他對一群地區宣傳官員說,他家裡的人壽命不長。這就是大問題了。這些問題,特別是生存空間問題,必須儘快解決。那些追隨他的人再不能做到這點了,因為只有他才能這樣做。“現在”,他說,“我覺得自己像小驢上了草地一樣精神奕奕。”

一星期後,即1937年11月5日,他召見了軍事頭目,他的陸軍副官霍斯巴赫,以及外交部長牛賴特。表面上,召見的原因是要解決勃洛姆堡和戈林之間越來越嚴重的爭奪原料的問題。作戰部長勃洛姆堡對戈林利用其四年計劃主任的職權偏袒空軍大為惱火,曾為斷央求元首禁止其之所為。

會議快要召開時,希特勒私下對戈林說,據戈林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