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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最終一切都能過去就好了!”她給他的好友赫爾達寫了一封訣別信,“這是我最後一封信,也就是我生命的最後象徵”,她寫道。她還解釋說,她已將首飾寄給了她,要她按她的遺囑分配。她對她的信之語無倫次表示歉意,原因是,戈培爾的6個孩子正在隔壁房間鬧翻了天。“我真不明白,這些事怎麼可能發生!簡直足以使人失去對上帝的信奉!”在後語中她補充說,希特勒自己已完全失望。但是,到了次日,即4月23日,星期一,愛娃又給妹妹寫信說,現在機會還有一個。“然而,不用說,我們是不會讓自己被他們活捉的。”她叫妹妹將她的公文信件全部毀掉,把元首的來信和她的覆信打在一防水包裡,埋在地下。信是以一段帶著可憐的希望的後語結束的:“我剛與元首說過話。我想,對前途他今天的態度要比昨天的樂觀些。”

希姆萊也在為最後一分鐘作好準備,在午夜前,他再次與福爾克·伯納多特會晤,地點是瑞典領事館——設在波羅的海岸邊的港口呂貝克。“戰爭必須結束”,他出乎意外地說,還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我承認,德國已被打敗了。”元首可能已經死了,所以,他已不再受自己的誓言約束。他說,他願讓西線投降;東線卻不行。“我歷來是,也將永遠是布林什維主義的死敵。”他問伯納多特伯爵是否願意將這一建議轉給瑞典外交大臣,由他再轉給西方。

伯納多特不喜歡這個主意,但同意將它轉達給瑞典政府。這個建議若遭拒絕,你希姆萊將作何打算?“要是那樣的話”,他回答說,“我把東線的指揮權拿過來,戰死在沙場”。希姆萊又說,他願與艾森豪威爾會面,立刻向他無條件投降。“就你我作為老世故之間說說,我問你,我是否應該向艾森豪威爾求降?”他問。

他議論道,這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一天。他有意朝黑暗中走去,進了駕駛室。他踩開離合器,車子便衝過一灌木叢,撞在一鐵絲網上。瑞典人和德國人通力合作,總算把車拉了出來。希姆萊蹣跚走了,伯納多特伯爵評論說,這件事有點兒象徵性。

在次日即4月24日舉行的軍事會議上,希特勒很悉,曼特菲爾的第十二軍已完全被蘇聯坦克的縱深穿插所切斷。“奧得河是個寬闊的天然屏障”,在一陣沉默後他說,“俄軍卻勝過了第三坦克軍。從這點看,俄國的勝利只能說明那裡的德國軍事領導人無能!”克萊勃斯試圖為前線指揮官辯護,但他此舉卻惹起了希特勒對施坦因納之破產進攻的回憶。他抖抖地指著地圖說,在24小時內必須從柏林北面發動另一次攻擊。“第三軍必須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發動這次攻擊,讓我方未遭進攻的陣線空著。柏林北面與柏林城市的聯絡必須於明晚前恢復。把這道命令立刻傳下去。”有人建議讓施坦因納領導這次進攻,這使希特勒火冒三丈。“那些黨衛軍軍官,態度傲慢,行動拖拉,辦事猶豫,對我已毫無用處了!”

戈培爾走了,準備給柏林的市民們釋出最後一個公告。他希望用將真情告訴市民們的辦法,能把他們嚇住,使他們繼續將反對赤色分子的遠征進行到底。“我們的心切不可動搖,切切不可顫抖。布林什維克已發動了大規模進攻,像潮水般從東面湧到了帝國首都的城牆下以反對歐洲的心臟地帶。”最後的這些話雖然已散佈了出去,尤利烏斯·夏勃仍在焚燒元首的私信。燒完後,元首的貼身副官便帶著命令登上飛機南下。銷燬放在慕尼黑寓所和貝格霍夫的私人檔案。

(5)

貝希特斯加登的黨衛軍指揮官,在收到鮑曼的逮捕戈林及其全家的電報後,立即採取了行動。在帝國元帥戈林的戲劇性的生涯中,過去兩天是最狂暴的:他的元首崩潰了;他自以為是叫他將第三帝國繼承;然後是希特勒的三封電報;現在呢,他怕自己會被處決。那天上午——4月25日——數名黨衛軍軍官,當著戈林夫人和他的管家的面,勸戈林簽署一份檔案宣告因身體不好,辭去一切職務。戈林拒絕了;雖然有那三份電報,他仍相信希特勒是話不由衷。黨衛軍軍官拔出槍來,戈林只好急忙簽字。這個儀式被由遠及近的飛機的嗡嗡聲打斷。

在飛往上薩爾茨堡、林嗣和其它目標的途中,盟軍飛機常打貝希特斯加登上空飛過。但,時至今日,希特勒的老巢還未受到破壞。然而,今天前來的318架“蘭克斯特”轟炸機,卻立意要將它抹掉了。上午10時,第一隊轟炸機從山頭上擦過,朝最高統帥部的邊沿地區投下了高能炸彈。半小時後,更大一隊的轟炸機又飛了過來。一架接著一架,將高破壞力炸彈直接扔在上薩爾茨堡。整整扔了一個小時。在最後一架轟炸機消失後,德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