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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能將最複雜的問題變為一個簡單的——有時是太簡單的公式;有能將冗長的辯論結果扼要地予以綜合的技巧;以及從新的角度去考察某個眾所周知的、經長期討論而無結果的問題的聰明才智。”

施威靈·馮·克洛西格特和其他政府官員從未碰到過如此強悍的人,他們會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這是不足為怪的。當月的《觀察畫報》刊登了一幅漫畫,對他之在權貴中出人頭地作了描述。他已不再是衣著不整,身披滿是皺褶的軍大衣、手持鞭子的人物了。他微笑著,顯得信心百倍,身上穿著質地優良、剪裁合身的軟大衣——他成了洋溢著信心的偶像。

(2)

儘管個人取得了成功,在掌權6個星期後,褐色革命的命運依然是個問號。普魯士政府被緊急解散,在其他州內引起了嚴重的關切。2月中旬,戈林對普魯士警察進行了激烈的清洗,把他不信任的人全部清洗了出去。他下令其警察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取締與衝鋒隊、黨衛國和國防軍有敵對情緒的任何事物。因為這些組織裡有著對國家最具有建設性的人們……警察的職責是要協助做好任何形式的國家社會主義的宣傳。”接著,他又發表文告,大意說,“對敵視國家的各種組織”,警察應果敢地採取行動,並可隨時動用武器。如果“失職”,他們便會受到懲罰。這是在向共產黨人、馬克思主義者和他們的同情者公開宣戰。

與普魯士一樣,7個較小的州已在政治上就範,但較大的州——包括國家社會主義的發源地巴伐利亞在內——卻拒絕向希特勒政府屈服。與此同時,共產黨人又號召群眾起來抗拒納粹。2月21日,《紅色戰士聯盟》又煽動“青年無產者”去解除黨衛軍和衝鋒隊的武裝。“在未來的紅軍中,每個同志都是指揮官!這是我們向蘇聯紅軍戰士所作的誓言。無論是機槍、手槍還是監獄,都破壞不了我們的鬥爭。我們是明天的主人!”幾天後,共產黨的官方喉舌《紅色水手》公開號召採取暴力行動:“工人們,進入工事吧!朝著勝利前進!子彈上膛!拉開手榴彈的導火索!”

這些革命的號召可能純屬口號,但戈林卻認真加以對待——或行動。他於2月24日襲擊了柏林的“卡爾·李卜克內西大樓”。官方公告說,警察抄到了共產黨的起義計劃。2月26日晚,哈努森預言,這次革命,將爆發為戰火。在有一些首都最有影響的人士參加的一次降神會上,他宣稱他已看到了煙……有隻老魔從火焰中飛*?……接著,柏林一座大樓便陷入火海。聽眾中,那些深知前一天確有3宗企圖向政府大樓縱火的案件的人們,對這一說法必然印象特別深刻。

縱火者是個24歲的荷蘭人,名叫馬裡努斯·範·德·盧勃。他下定決心向國會大廈縱火。此人身強體壯,行動有點遲緩,對資本主義的抗議就是放火燒樓。早在4年前,由於厭惡共產黨,他退了黨,加入了“國際共產黨”——這是個支離破碎的小組,反對莫斯科政策。他是一星期前來到柏林的。他當時的想法是,那裡將會有重大事件發生。但是,在參加了社會民主黨和共產黨的示威遊行後,他認為,德國革命只有在驚人事件的推動下才能發生。他希望,政府大樓的熊熊烈火將鼓舞麻木不仁的德國群眾起來造反。

3次縱火失敗後,他未洩氣,遂於星期一中午——2月27日——帶上4包縱火物來到米勒大街的一家商店裡,然後步行去國會大廈。他穿著破舊,褲子奇短,頭帶高帽,形象可憐。他在裝飾華美、以玻璃做屋頂的大廈周圍徘徊,發現從西面進入大廈最為安全——那裡的門使用得最少。那天天氣奇冷,寒風刺骨。為暖身,他在郵局呆了半小時,然後又步行了若干時候,於晚9時許回到國會大廈。西面的通道已無一行人。片刻後,他便攀牆而上,爬到了2樓陽臺。

晚9時30分,有個神學院學生回家經過當地,忽聽見國會大廈內有打碎玻璃的響聲,接著便見一黑影,手中打著火把。他於是便跑去報警,在大廈的西北角碰見一個下士警察。這個下士發現了被打碎的窗戶,還看見窗後有火光,但他只是驚愕地注視著,幾分鐘後,才找消防隊。10時許,第一隊消防車才趕到。此時,會議室已烈火熊熊。

漢夫施坦格爾在柏林的寓所,剛好在國會大廈對面。其時,他正生病臥床。是守樓人的尖聲喊叫把他吵醒的。他往窗外一望,看見了火光,便連忙往戈培爾家掛電話——在那裡,晚宴正酣。戈培爾聽到這一訊息後還以為是開玩笑。“你要是那樣想,那就請親自前來看看”,漢夫施坦格爾反駁完便把電話掛了。片刻後,電話響了——是戈培爾打來的。“我剛跟元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