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壘中的不滿情緒。

1月17日，希特勒已無可奈何了。曼特菲爾的部隊加入了全面撤退的行列。只有少數步兵留在後邊——太年輕的，老的以及無用計程車兵。這些人，既無援兵也無希望，反而打了一場英勇的掩護戰。年僅十三、四歲計程車兵戰死了，凍僵了的手還拿著步槍；五十多歲計程車兵死在地窖裡，雙腳因腐爛而變黑。後撤的德軍又受到飛機和大炮的騷擾。在幸活下來的人們，誰也忘不了美軍的炮火是何等的猛烈。一隊隊的卡車、坦克和自動推進炮，沿著被冰雪覆蓋的大小道路，朝德國本土隆隆開去，一隊隊望不到頭計程車兵，踏著大雪，艱難地行進著——他們既受天氣的折磨，又受到正在後撤的敵人的折磨。

“凸地之戰”就此結束。它扔下的是兩個被蹂躪了的小國，被破壞了的家園和農莊，死亡的牲口，死亡的靈魂，死亡的心——以及7。5萬多具屍體。

“秋霧”像一頭受傷的巨獸爬回希特勒那裡。它使許多人想起了拿破崙當年從莫斯科的潰退。他們腳上裹著麻布，頭上纏著披肩，拖著被凍僵的雙腳，艱難地在雪中走著，還要忍受刺骨的寒風以及敵人的炸彈和炮彈。傷病員帶著正在腐爛的內臟，流著滲出物的潰瘍傷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