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子。
然而慶塵聽到致死性後,便問道:“如果放棄治療,我還有多久?”
醫生認真的看著片子:“一個月?兩個月?小夥子,你可能是付不起醫藥費,但現在醫保是能報銷一部分了,而且命只有一條……”
慶塵笑著說道:“不行,我把錢都用來治病了,我老婆怎麼辦?謝謝醫生,我不治了。”
醫生詫異的看了看慶塵,又看了看秧秧:“你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吧。”
慶塵說道:“我倆面嫩,有個女兒都9歲了。”
說著,他還拿出手機給醫生看神宮寺真紀的照片:“可愛嗎?”
“噢……”醫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出了門,秧秧在旁邊笑的渾身亂顫:“你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還挺好玩的。”
她扶著慶塵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可笑著笑著就伸手去擦臉上的眼淚。
“別哭別哭,”慶塵拍了拍秧秧的腦袋:“半神都殺不掉我,區區癌症算什麼?我已經有了一些計劃,也有人真的成功過,我不一定會死。”
“我沒哭,我就是眼睛酸,”秧秧直起身子吸了吸鼻子:“走吧,想吃什麼就吃點什麼吧!”
“你倒是把醫生的話給說了。”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好好靜養著,完成剩下兩個生死關,然後注射藥劑?”秧秧問道:“何老闆注射過的藥劑,你也有對吧?”
“嗯,就在鯨島上,由鄭老闆專門看著不會有事,”慶塵說道:“但我還沒法靜養,至於生死關,剩下兩個是不需要訓練的,只需要賭命。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嗯?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事情比命更重要?”秧秧疑惑。
“比我的命更重要的,是17萬名家長會成員的生命,”慶塵說道:“我要再走一趟西大陸,殺裁決者。”
對於黑魔法的詛咒,慶塵他們現在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
這種東西就像是外來物種入侵一樣,例如歐洲兔子原本被當做食物引入澳大利亞,它在本土擁有天敵,可到了澳大利亞之後失去了天敵,這個本不存在於生物鏈裡的物種忽然繁殖成災。
黑魔法詛咒也是如此,如果東大陸一直都有黑魔法,那麼大家也會像西大陸一樣把自己的真名和生日隱藏好。
其實,黑魔法在西大陸就是一種非常尷尬的存在,詛咒平民沒太大必要,想詛咒高手卻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風暴公爵能詛咒黑水、鳳凰、白銀公爵嗎?詛咒不了。
風暴公爵能詛咒某個戲命師嗎?也詛咒不了。
半神之間真的戰鬥起來,風暴公爵就是西大陸裡最弱的那一個。
這就等於是虐菜可以,但在高階局永遠被虐,風暴公爵甚至未必能打過半神裡的吊車尾‘中羽’。
這就是裁決者在西大陸的現狀。
所以,當他有機會轉修戲命師傳承,他便立馬轉了。
再過幾十年,東大陸恐怕也會這樣,到時候黑魔法將重新淪為一種雞肋。
一旦某種威脅出現,大家就會去尋找解決它的辦法。到時候大家人人隱藏真名,裁決者只能看著一堆“樂山棒棒雞”、“火鳥轉轉轉”、“純潔滴小龍”、“賣報小郎君”之類的沙雕代號,無能為力。
只是這一次,黑魔法在東大陸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到來,就像外來物種入侵一樣。
這個問題,東大陸至今沒人知道該怎麼解決。
但對於慶塵來說,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解決掉那些製造問題的人。
又或者說,這本就應該是一位半神解決問題的方式。
……
……
迴歸第三天,慶塵與秧秧一同去了海城的迪士尼樂園。
只不過比較尷尬的是,那些對尋常人來說非常刺激的專案,兩個人都是面無表情透過的……重在參與吧。
慶塵一邊坐過山車,一邊平靜的給秧秧描述著銀杏樂園裡的事情,搞得秧秧還挺想去玩玩,慶塵也答應她,未來某一天一定會帶她去玩。
他們兩個坐在過山車裡平靜的聊天,與其他遊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秧秧拉著慶塵拍了好多的照片。
單獨給慶塵拍,亦或是兩人合影,就像是在瘋狂的彌補著他們之間的缺失,匆忙的做著情侶應該做的那些事情。
秧秧像是生怕時間太快,還沒來得及做某些事情,就沒機會做了。
晚上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