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老闆,你讓我把那個張清歡弄死吧,”江牧北嘆息道:“我感覺只要弄死他,咱們分分鐘就能接近這個藝術社團的核心權力層,這個彪子可能就是咱們最大的阻礙。”
“別說氣話了,”徐林森在手機上翻看著新聞:“這張清歡雖然人傻了點,可心地並不壞,黑桃有黑桃的原則,我們得團結那些願意一起改變世界的力量才行。”
“還要團結那個張清歡?”江牧北難以置信:“我怎麼感覺,要是團結了他,咱們距離成功會更遠呢。”
“求同存異,”徐林森說道。
這時,走廊外傳來腳步聲,他們二人停下交談,同時望向公寓門。
來人經過了江牧北他們的房間,然後開啟了隔壁房門。。
徐林森知道,這是陳歲下班回來了。
他沉思著問道:“對了,你對這個陳歲怎麼看,我好像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是不記得在哪裡聽到過了。”
“我也沒印象,”江牧北搖搖頭說道:“我觀察過他,他腳步虛浮,應該就是個普通人。老闆,你懷疑他?”
“倒也不是懷疑,就覺得出現有點突然,住在咱們隔壁,還跟咱們一起加入了社團,”徐林森說道:“當然,是人家先入住的,這點倒是沒什麼可說的,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
“對了,這個陳歲一到晚上就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知道幹嘛去了,”江牧北說道。
“聽說是在第四區一個夜場上班, 不用關心這個,總之不會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徐林森說道。
“也是, 他晚上出去幹什麼跟咱們也沒關係, ”江牧北點點頭。
徐林森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一件事情,他每天早上4點才回來, 上午9點就起來了,只睡五個小時,卻精神奕奕的。”
“我明天注意一下他。”
“嗯, 觀察一下,”徐林森關上手機:“睡吧,張清歡說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任務。”
第二天上午,兩人接到張清歡召集便下樓了,他們看到張清歡拎著一支袋子, ‘陳歲’和張夢阡則在他身邊東張西望著, 不知道在找什麼。
待二人下樓之後, 張清歡拉開袋子, 給大家一人發了一根鐵棍。
江牧北疑惑道:“要去滅哪個社團嗎?如果是的話,咱們幾個人夠麼?”
“不是去滅誰, ”張清歡搖搖頭:“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咦, 這下徐林森感覺奇怪了,發了棍子又不打人,這是要幹嘛?
只見張清歡領著他們重新上了鴿子籠,張夢阡則在一旁說道:“先去703戶。”
張清歡冷笑道:“他女兒的事情,他今天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徐林森與江牧北相視一眼。
江牧北小聲道:“這貨不是要去霸佔別人的女兒吧?如果要是這樣, 咱們就做他的幫兇嗎?”
徐林森搖搖頭:“先看看, 萬一兩人是兩情相悅,老丈人卻不同意,這件事情咱們最多是不幫忙,但也沒法插手。他要打人的話,你拉著點。”
“行,如果他要逼良為娼,我可直接殺他了,”江牧北小聲說道。
說到這裡,徐林森忽然回頭看向慶塵:“陳歲,你覺得呢?”
慶塵無辜的看著兩人:“我覺得你們說得對……”
來到703室門前,張清歡氣勢洶洶的拍門:“李三狗, 你給我出來!”
卻見張清歡將門拍的砰砰作響, 江牧北幾次都想上去阻攔。
就在此時,門開啟了,一箇中年漢子在屋裡弱弱的站著:“幹什麼啊?”
“我們來聊聊你女兒的事!”張清歡說道。
慶塵、徐林森、江牧北,就默默的看著李三狗身後,一個八九歲大的小女孩,正在埋頭疊著紙盒……
張清歡說道:“你到底送不送她去上學?她現在是上學的年紀,跟你疊紙盒能有什麼出息?聯邦小學是免費的,你為什麼不送她去?”
慶塵、徐林森、江牧北:“……”
這跟他們想的完全不一樣啊,根本不是什麼強搶民女的戲碼。
他們往屋裡打量了一眼。
屋裡紙質包裝盒堆積成山,那都是李三狗和女兒一起疊的,全部疊好後要送去第五區,賣給那裡的禮品店。
但是,這一個紙盒也就幾分錢,他們疊一天可能也就是賺個一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