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城市,銀杏莊園。
山腰上的晦暗小屋裡。
這一次老人不再靜坐,而是在面前放置著一張圍棋棋盤,自己時而在上面落子,時而陷入沉思。
“縱橫十九道,千古無重局,”老人說道:“歷史似乎也是一樣的,看似螺旋上升,卻總有不同。”
影子在他背後找了個蒲團,瀟灑的坐下:“您是想感慨,慶塵和你我都不同吧。”
“為什麼沒帶他回來?”老人問道。
這位名叫慶尋的老人,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
數十年前他擊敗了七位影子,坐上了如今的位置,從那年開始他所要做的事情就只剩一件,下棋。。
與那天下所有執棋者在一張名為聯邦的棋盤上,不停廝殺,不停官子。
這棋盤看似紛雜,但很少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出現,今年卻出現了一件。
此時,影子笑吟吟的幸災樂禍起來:“您既然有人在北方艦群上,那就自然應該知道,不是我不想帶走慶塵,而是他自己想到了一個方法,脫離了所有人的視線。”
老人嘆息道:“蒸汽列車。”
影子說道:“您應該能算到蒸汽列車會停靠在那裡,您應該也能算到這禁忌物可以幫慶塵脫困,但肯定沒想到他能只靠一枚金幣帶走那麼多人。”
在老人的計算中,有一個奇怪的變數,那就是一枚來自禁斷之海彼岸的禁忌物“權力”。
這枚尾戒,甚至連編號都沒有。
“所以,在您的計劃裡,a02基地在神代後方,哪怕是神仙也帶不走那麼多人。您是要讓慶塵親自見證那些慶氏情報人員的死去,然後記下這份對神代的仇恨,”影子說道:“既然有仇恨,而仇恨的物件還是神代財團那樣的存在,那麼他要報仇,自然要藉助慶氏的力量, 他是聰明人, 所以一定會回到這裡。”
老人沒有說話。
影子繼續說道:“可現在他帶著所有人活下來了, 他沒有打算回到這裡,而是默默的躲了起來。我想他應該猜到了什麼,例如他猜到自己被抓去a02有您的手筆, 因為他猜到了鄭翔,也就是那位zard的身份。所以他不光在躲神代, 也在躲您, 然後藏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默默的發展著自己的勢力。”
老人還是沒有說話。
影子說道:“當他再出現的時候,怕是那股力量連您都要感到忌憚了吧。這一次, 他絕不是要針對某個財團,而是要站在聯邦的對立面,其中也包括您。”
這時老人輕聲笑起來:“小準, 你想錯了。”
“嗯?”影子眼神微變。
老人淡然說道:“先不說他能不能蟄伏起來發展出自己的力量, 就算真的可以, 我又為何要感到害怕。你我不過是歷史的塵埃, 他才是慶氏的未來。時逢千古未有之變革,我們都要學會接受, 不要去反抗這個時代。”
影子沉默了許久:“您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聯邦那麼大,我也不可能關注到每一個角落,但這世上, 你想找一個平庸的人很難,想找一個聰明人不難, ”老人平靜說道:“待他成勢,自然會出現的。關注聯邦內的異變吧, 哪裡有新鮮事情出現,他就在哪裡。”
影子撇撇嘴起身:“您就是不想讓我去幫他殺神代雲合唄, 故弄玄虛什麼呢。我不相信您不知道他又打斷神代雲合一條胳膊的事情。”
老人平靜道:“小準,這個人要他自己殺。”
“知道了,我也沒打算幫他,”影子揮揮手:“對了……您覺得他能白手起家擁有扭轉聯邦的力量嗎。”
老人落子的手頓住了:“不知道。”
……
……
22號城市,第九區。
8支紅巾小隊,每支小隊18人,由一名c級帶著17名d級。
他們化整為零, 走入了黑夜。
指揮部中,螢幕投射著每位c級高手胸前佩戴的記錄儀,方便指揮部縱觀全域性。
羅萬涯和張清歡留在了指揮部裡,張清歡看了一眼桌子上攤開的書籍, 是一本《聯邦現代史》。
張清歡問道:“你在學習?”
“嗯,”羅萬涯點點頭:“家長做的事情越來越大,如果不學習,我就跟不上他的腳步了。”
“那為什麼要學史,不學管理學?”張清歡問道。
羅萬涯看了他一眼:“管理學教的都是如何管理企業,而家長所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