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雋花是火塘的獨家秘方,很少有人知道塗抹上它,進入禁忌之地後只要不觸犯規則,就不會遭遇野獸、昆蟲、植物襲擊。
大長老一邊禁忌之地深處走,一邊嘀咕道:“我特麼就是個來幫忙的,結果現在李叔同老小子不知道去了哪裡,讓我在這裡當苦力!還有沒有天理!”
“以後再有騎士來火塘,休想喝到我們火塘的青稞酒!一滴都不許喝!”
“還有,也別想見到我們火塘的神女!”
大長老一邊嘀咕著,一邊悄悄觀望。
隔著樹林,他看到一群皮毛冰藍的夔(kui)牛正窩在地上休憩。
若有人論起對禁忌之地的熟悉程度,火塘說自己是第三,絕對沒有人敢說是第二,連胡氏情報機構也不行。
至於第一,當然是李叔同……
大長老心裡這點數還是有的。
此時,大長老躲在一旁默默的數著:“一頭、兩頭……一百四十頭,也不知道夠不夠啊。”
說話間,突然有一頭夔牛睜開銅鍋一般大小的眼睛,朝大長老看來。
卻見大長老忽然從自己斜跨的棕色小包裡,忽然掏出一個小小的瓶子,然後將瓶子裡的發情期母神牛尿液倒在了地上。
下一刻,原本還安安靜靜的夔牛全都沸騰了。
它們緊緊盯著大長老,喘起了粗氣。
大長老轉身舉著瓶子就跑:“老子真是上輩子到底是幹了什麼壞事,這輩子才會被神明懲罰遇見騎士!”
只見大長老越跑越快,絲毫不敢停頓。
……
……
距離慶塵等人南方0公里處,一支野戰師剛剛在這裡建立前進基地,以此來搭建他們繼續向北縱深的補給線。
基地中燈火通明,守備森嚴。
上百條機械獵犬遊弋在軍營四周,按照設定好的路徑來完成守夜巡邏。
忽然間,上風向的雪原上,飄來若有若無的氣味,像是尿騷味,一閃而過。
機械獵犬紛紛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嗅著什麼。
只是那氣味並沒有攻擊性,也並非它們程式之中需要警戒的氣味序列,很快,機械獵犬再次恢復常態。
指揮營帳中,野戰師作戰參謀忙碌的整理著資料:全息地形沙盤、艦群遇襲覆盤、青山隼戰鬥力評測,制定針對青山隼的作戰體系。
一場戰爭是複雜的,成體系的。
野戰師接到的命令是,圍殲北方雪原上一切活著的人類,一開始他們以為是a02基地潛逃出來的那些囚犯,現在看來上面還有所保留,根本沒有告訴他們實情。
不然,青山隼這種東西怎麼會跑到這裡?!
可就在此時,雪原裡忽然傳來鼓聲雷動,鐵蹄奔騰。
指揮營帳裡有人皺眉問道:“什麼情況?這裡為什麼會有鼓聲!”
有人到軍營邊緣檢視,大雪中,軍營外的黑暗裡什麼也看不見。
可就在下一刻,忽然有一個糟老頭子正舉著一個瓶子,速度快的在肉眼中拉出一道殘影,直勾勾的奔向野戰師軍營!
還有,這糟老頭子背後,還有一百四十七頭發了瘋的夔牛,竟然不知怎麼的跑出了禁忌之地!
負責值夜的軍官怒吼:“開火,不要讓夔牛衝營!”
神代的軍隊不是傻子,他們是精銳正規軍!
這軍營裡,多功能步兵戰車一直處於戰備警戒狀態,若是這一輪集火打出去,半神也要被打成篩子!
老蠻頭兒看到多功能步兵戰車矩陣式炮口已經轉向自己,頓時急了,一邊繼續衝陣一邊怒吼道:“動手啊!”
就在這一瞬,遠方山巔之上,林小笑坐在雪裡禁閉雙眼,葉晚靜靜的守在他身邊:“老闆說了,做不到不要勉強。”
林小笑閉著眼笑道:“你知道嗎,我以前也沒嘗試過這種手段,但想到這些人把慶塵那小子給關到豬圈裡,我便止不住的憤怒啊。那少年都已經吃了那麼多苦,怎麼還不能擁有一帆風順的命運。”
說著,他突然用手在腦門上輕輕一抹,竟是被他自己畫出一道血口子出來。
林小笑平靜說道:“夢魘!”
這二字在虛空中如滾滾雷霆。
只見林小笑的雙眼眼角突然流出兩行血淚來!
剎那間,正在衝陣的老蠻頭兒看見,他對面軍營裡剛剛發號施令的軍官,雙眼一閉陷入沉睡。
多功能步兵戰車的矩陣式炮口轉動聲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