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準備點保命的手段?一旦有人發現您還沒死,您知不知道將會有多麼恐怖的人來追殺我們?”
老人樂呵呵笑道:“我都已經不是家主了,他們殺我一個死人有什麼意義?不過看你準備的這麼周全,那就拜託了。”
下一刻,慶塵看向李恪:“在去002號禁忌之地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李恪,你盤腿坐在地上。”
老人在一旁說道:“要正式收他為徒了?李恪,給你師父磕頭。”
李恪怔了一下,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認認真真的磕了三個響頭,那腦袋撞在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聽著就疼。
慶塵看向老人:“我們騎士不興磕頭這種儀式。”
“沒關係,他都給你磕頭了,以後他要出什麼事,你肯定得幫,”老人說道。
慶塵:“……”
然而,李恪聽到這段對話豁然抬起頭來:“騎士?”
他內心波濤翻滾著,似乎騎士二字對於李氏子弟來說,有著獨特的魅力!
李恪看向自己爺爺,又看向慶塵。
在此之前,老人只是說讓他拜師,但並未明說慶塵是一位騎士!
當下發生的這一切,對李恪來說實在太驚喜了!
“師父,您跟我七叔是什麼關係?”李恪好奇道。
慶塵看向李恪,耐心解釋道:“你七叔李叔同是我的師父,從今天開始,你七叔就是你師爺了……”
老人在旁邊聽了直挑眉毛,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李叔同突然還跟自己一個輩分了?!
慶塵看向老人:“這是您自己選的孫子,輩分亂了可跟我沒什麼關係,按理說,您應該選個重孫才對。”
老人沒好氣道:“趕緊開始吧。”
說完,慶塵捏住李恪的脈搏。
少年李恪看著對面的慶塵忽然吐氣如箭,而他自己則頓時陷入無盡的痛苦之中。
老人屏氣凝息,他上次見到這一幕還是幾十年前,李叔同被他那位好友收為徒弟的時候。
下一刻,李恪臉頰兩側綻放出火焰紋路來,眉頭緊蹙成了一個‘川’字。
慶塵默默的看著,他很擔心李恪也熬不過問心。
胡小牛熬不過,那他可以走另一條路,等到八項生死關全部完成後再一步晉升a級,但李恪如果熬不過的話,騎士這條路對他來說就算是斷了。
問心之中,李恪彷彿又回到了孩童之時。
6歲,他進入了李氏學堂,成為那裡最優秀的學生。
18歲,他考進了火種軍校,成為那裡最優秀的學生。
22歲,他以尉官身份進入聯邦集團軍。
26歲便晉升少校。
再之後,他被家族召回了半山莊園,進入樞密處工作。
家族給他安排了一個聯姻物件,那位姑娘很好看,但是彼此並沒有感情。
他嘗試著與對方建立感情,對方也對他百般討好。
可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時,那位妻子在夢中喊著別人的名字。
李恪讓情報處查了一下,那是妻子的初戀。
34歲,他成為了樞密處的理事,開始真正的參與家族大事,外界有媒體開始稱呼他為李氏的太子爺。
但是,他的人生裡只剩下一份份檔案,他的眼中,也只剩下別人敬畏自己的目光。
李恪坐在午夜的辦公室裡,不停的批覆檔案,然後與各種人打著他才剛剛熟練的官腔。
待到辦公室沒了人,他忽然覺得。
是不是自己剩下的數十年人生,都要這樣枯燥的度過。
48歲,他從父親手裡接過了家主的權柄。
從此以後,他很少再走出半山莊園,不管走到哪裡都遇不見一個對自己說真話的人。
60歲,李恪開始感覺自己身體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了,而是屬於病痛。早些年在軍中留下的創傷,開始折磨著他的身體與靈魂。
80歲,他兒孫滿堂。
家裡的小孩子們突然拿出一個生日蛋糕,說讓他許個心願。
但是那一刻,李恪想了很久,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曾經許下卻未實現的心願,到底是什麼。
對了,好像是成為騎士。
那是他每年都會許下的心願,但始終都未完成。
那一刻,李恪的精氣神忽然頹唐下來,像是一下子被人抽乾了所有力氣,做什麼好像都興致缺缺,人生也不再擁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