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虎禪好奇道:“他們追了咱們快兩百里地,現在說撤退就撤退了?”
“不對,不是撤退,”秧秧笑道:“是有其他人進入了禁忌之地,故意幫我們吸引裡火力。”
郭虎禪看向秧秧:“看你笑的這麼開心,難道是之前那位和老人在一起的年輕男人來了?”
秧秧想了想:“除了他,好像也沒別人了吧,畢竟誰閒著沒事來002號禁忌之地啊。”
“對了,之前你中途離開了片刻,是去找他了嗎?”郭虎禪問道。
秧秧沒有說實話,因為老人設局坑殺神代高手的事情,應該屬於機密。
她說道:“沒有,我就是在車隊裡待的悶了,所以出去看看風景。”
“行吧,”郭虎禪心說你這話騙騙傻子還行。
另一邊,兩支聯邦集團軍已經匯合在一處。
從他們收到訊號開始,前方部隊便立馬返程,並以扇形進行反向搜尋,因為他們很清楚,後方的戰友正在追逐目標。
可是,當他們匯合在一處的時候,卻發現那本應該夾在兩支部隊間的四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
憑空消失了。
負責本次追殺黑桃的少校皺眉說道:“上一次跟上他們的蹤跡,是多久以前?”
原本負責在外圍警戒的尉官回應道:“10分鐘,就在10分鐘以前。”
少校察覺出有些不對勁來:“如果只是10分鐘之內丟失對方蹤跡,那機械獵犬已經能追蹤到對方的氣息,為什麼連氣息都沒有了?”
他看向那幾名用神經元接駁控制獵犬計程車兵,對方搖搖頭:“長官,沒有任何線索。”
奇怪了,這裡又沒有河流,也沒有大風,對方是怎麼隱藏氣息的?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士兵忽然說道:“長官,這樹上刻的有字!”
說完,所有人看去,卻見那樹上刻的字雖然倉促卻很大,彷彿生怕他們看不見似的:“我們往西走了。”
士兵們愣住了,這是被追殺的態度嗎,竟然在聯邦集團軍丟失線索的時候,還主動留下蹤跡。
一名作戰參謀思考後說道:“會不會是故佈疑陣,其實是往東走了?”
慶塵要在這裡怕是得被這位作戰參謀氣死。
對方的思維確實沒錯,但這首先要建立在‘集團軍很強勢’,‘被追捕’目標亡命而逃的情況下,才會故意做出誤導。
但現在,慶塵壓根沒把自己放在那個弱勢的位置上。
那名少校想了想說道:“這不是故佈疑陣,而是誘敵深入,對方在這禁忌之地中設下了陷阱,正等我們上鉤呢。這應該和黑桃不屬於同一個組織,如果屬於同一個組織,黑桃也不用帶著人跑的那麼辛苦。”
“那咱們怎麼辦?”尉官問道。
少校認真思索:“不再追擊這四個人,我們按照原定計劃繼續追擊黑桃!”
“收到。”
集團軍繼續向南方追黑桃而去,一路上看到好多次指路的刻字,但他們都沒有理會……
……
……
慶塵那邊靠在樹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集團軍追過來,老人身體已經很虛弱了,但還是忍不住嘲笑道:“玩脫了吧,你肯定是給人家嚇到了,不敢追了。”
慶塵嘆息,自己不過是想找一個契機,就這麼難嗎?
不對。
他有了新的計劃。
慶塵帶著胡小牛與李恪,一路往禁忌之地腹地走去。
直到深夜,他才重新找到了那顆腹地與邊緣交界的大柳樹。
慶塵抬頭看向那顆大柳樹說道:“我帶新的騎士過來挑戰生死關了。”
大柳樹沒動靜。
慶塵說道:“我說我帶新的騎士來挑戰生死關了,別那麼小氣。”
胡小牛與李恪相視一眼,心說師父這跟一顆大樹說什麼話呢?
然而就在下一刻,大柳樹似乎不是很情願的,用樹枝從樹冠裡取出兩顆白色的果子來,遞給胡小牛與李恪。
慶塵對胡小牛二人向西邊一指:“一路向西,就能看到青山絕壁了。去吧,那裡有一條登天之路。”
“師父,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李恪問道。
慶塵想了想說道:“千里路途我只陪你們一程,剩下風雪豔陽我全都不問。”
胡小牛與李恪懵懵懂懂的走了。
只是,還沒等他倆走多遠呢,卻聽見後方傳來咚咚咚咚的沉重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