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新別院的辦公室裡,寂靜的有些詭異。
就在幾十分鐘前,慶塵搬了張椅子坐在角落時,山長李立恆以及其他四名教習先生還在想:嗯,這位新來的格鬥教習還算低調。
身為一介武夫,還在努力翻著教材試圖融入辦公室氣氛,別管人家看不看得懂,反正樣子是做到了。
大家都很欣慰。
然而他們沒想到反轉來的這麼快,這一天都還沒過去呢,這位講武堂的格鬥教習就開始挑戰李氏學堂的教學秩序了。
不對,不僅僅是挑戰教學秩序這麼簡單,是直接出言挑戰李氏學堂的本質,教學內容!
“李氏學堂的數學課程這麼簡單,應該不用趕什麼進度。”
這句話太刺耳了!
關鍵這句話還是一個體育老師說的!
在李氏學堂的教習先生們眼裡,格鬥教習,不就是體育老師嗎?
數學老師佔你體育老師一節課,不是理所應當的嗎?說你身體不舒服,你就得身體不舒服啊!
然而對於慶塵來說,李氏學堂的教材他都看完了,整個理科的四門課都沒有什麼難度。
不是他看一遍就能學會,而是這教材上的內容,他早就學過了啊!
當初在洛城外國語高一的時候,數學老師田海龍還給同事抱怨過:慶塵平時沒事就睡覺,他一抬頭,我還以為自己講錯了。
這種應試教育下歷練出來的學神,遠不是裡世界李氏學堂教習們能想象的。
從某種程度上講,李氏學堂的每位教習,在裡世界教育界都算是出類拔萃的金牌講師,講課效果絕對沒有問題。。
如果遇到表世界的普通中學生,教習也絕對可以吊打所有人。
但問題就在於,慶塵不是普通學生,連洛城外國語學校都需要他來參加數學、物理競賽來給學校撐面子……
這種人放到李氏學堂裡,看不起李氏學堂的授課內容,很正常。
此時此刻,包括山長在內的所有教習,默默的望著慶塵,彷彿像是在看一個無知的狂徒。
大家都沒說話,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數學教習被氣笑了:“李氏學堂的數學科目簡單?不需要趕進度?這是你一介武夫該說的話嗎,你有沒有上過中學都成問題,竟然還敢質疑我們的教材?”
李長青的三叔李立恆,那位山長先生想了想,沒有說話。
但一旁化學教習也忍不住打圓場:“小朋友,你是來教格鬥的,不想讓別人佔你的課很正常,但沒必要口出狂言,有話好好說。我相信你一定沒上過中學吧,所以也不太瞭解我們教授的課程。”
在裡世界中,絕大多數人都沒機會上高中,更何況是一個教格鬥的?
所以,教習們都下意識的認為,慶塵這麼說是出於不瞭解情況。
這位化學教習看似打圓場,但其實話裡有話,話中帶刺。
物理教習似乎和數學教習關係不太好,這個時候反倒調侃起來:“小朋友,他數學簡單,那你明天的課讓給我吧,我教的比較難。”
慶塵轉頭看了他一眼:“你的也簡單。”
物理教習:“……”
慶塵:“化學也簡單,生物也一樣。”
化學教習:“……”
生物教習:“……”
這時候教習們才明白,慶塵不單是針對數學這一門。
他是說在場所有的,李氏學堂理科科目,都是垃圾。
……
……
教習們看著那個坐在角落裡,平平靜靜的少年,辦公室裡再次寂靜下來。
數學教習是個暴脾氣,他擼起袖管憤怒道:“這我忍不了了,你一個教格鬥的武夫,憑什麼說這種話?”
慶塵考慮片刻說道:“我勸你先收收你的脾氣,你也知道我是教格鬥的,你說我身體不適,那是假的,我說你身體不適的時候,你可能就真的不適了。”
數學教習的火氣一下子就消了。
慶塵緊接著說道:“你們看,我在辦公室裡連一張桌子都沒混到,只能坐在角落裡。咱們賭一下怎麼樣,你們數、理、化、生四位教習隨便拿出一張高中範圍,你們認為最難的卷子給我,我要做不了滿分,我的課以後都給你們上,從此之後我就告訴學生們說我身患絕症,不再上課了。”
教習們眼睛一亮,這小子如果天天不沒課上,那被山長勸退也是早晚的事情啊,不出一個月,這小子就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