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青笑了笑,她不但沒有阻攔,反而許起重諾:“你要是能贏他,我從公司找出你的賣身合同撕掉,允許你進講武堂當教習。”
慶塵愣了一下,這李長青是看熱鬧不怕事大啊。
然而這還沒完,李長青緊接著對所有僕役說道:“我給所有人的條件都一樣,打贏他就能脫奴籍,當教習。”
慶塵目瞪口呆,這裡的僕役少說也得有三四十號人!
他分明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亮堂了起來!
關鍵是,這裡不會藏著什麼級別很高的高手吧?
李長青轉頭看著慶塵輕笑道:“有一點你不用擔心,昨天我就給那些小兔崽子們說過,誰敢帶e級以上的僕役來,往後一年都不用出半山莊園了。”
“合著,是您交代他們過來的?”慶塵抓住了關鍵點。
李長青笑了笑:“不然你怎麼服眾啊……我就喜歡看你打贏別人的樣子,很有吸引力。放心,打完這一場他們就服了。”
慶塵看著面前圍過來的僕役,認真確認道:“是一個一個上對吧?”
僕役們愣了一下,然後誠懇道:“是一個一個上,請不要擔心。”
“那就好,”慶塵鬆了口氣。
僕役們愣了一下,他們相視一眼,聽慶塵的意思,只要是一個一個上,好像就沒有問題了?
知新別院裡,方方正正的堂屋裡,先生正在教數學課。
正上課的時候,別院外忽然傳來慘叫與哀嚎聲,此起彼伏。
有學生轉頭透過堂屋的大門看出去,想要看看發生了什麼。
結果剛一扭頭,學堂的先生便隨手掰斷一節粉筆,精準的砸在了這名學生的腦袋上,課卻一點沒停:“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那名學生吃痛的捂著腦袋,眼瞅著頭上轉眼間鼓起個包來。
如今已經是全資訊時代,教課也不用再拿粉筆去黑板上寫字了。
然而也不知道李氏學堂是從什麼時候留下的傳統,課桌上永遠都放著一盒粉筆,專門用來掰斷砸學生。
由於先生從來都沒用過粉筆寫字,所以慢慢的,李氏的子弟們甚至都不知道粉筆曾經還是用來書寫黑板的。
他們從記事起,粉筆就是用來給先生砸人的,沒別的用途。
就像戒尺一樣。
有些子弟還納悶過,為啥學堂裡會專門給先生準備這種奇怪的“武器”?
此時,有學生已經開始傳紙條了:是不是講武堂的那位先生來了。
另一名學生回應:肯定的,不然哪裡來的慘叫聲,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僕役遭殃了。
在他們看來,長青姑姑安排的教習肯定是很厲害的,畢竟長青姑姑就很厲害。
只不過他們也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這李氏學堂的教習,不是誰想當就能當。
所以,他們就每個人帶了一名,自己那一房的e級僕役過來,打算用人海戰術給教習先生長個記性。
甭管這e級僕役是否擅長格鬥,人數多了總能堆死教習吧,還沒聽哪個e級能直接打幾十個的。
當然,他們也不會玩的太過,只需要讓這教習躺下,灰溜溜的滾蛋就行了。
而且,這也是長青姑姑默許的啊!
一名學生寫紙條遞給同桌:賭一賭,是哪一家的僕役打倒教習的?
另一名學生回應:賭一萬塊錢,李恪家的。
三十多人車輪戰,教習先生再厲害也有倒下的時候,所以他們賭的是,教習先生到哪一個僕役面前倒下。
此時,堂屋外的慘叫聲還在傳來,搞得講臺上正教課的先生,也慢慢停下了講課的節奏,往屋外走去。
他想去阻止。
然而有學生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王先生,這是長青姑姑搞的動靜,我建議您還是別管了。”
王先生一聽到李長青的名字,頓時收回了腳步:“太過分了……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剩下的時間給我待在教室裡自習。”
說完,王先生往知新別院後面走去,喝茶看新聞去了。
學生們見狀,哄哄鬧鬧起來。
大家也不敢離開座位,就一個個探著脖子朝外面打量。
“你們說,教習先生不會被打壞吧?”
“打壞肯定不至於,僕役們手上有分寸,而且長青姑姑肯定也在那。”
“那你說長青姑姑會不會怪罪我們?”
“不會,這不是她暗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