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張承澤驚恐的看著,那柄在他臉上比劃的手術刀,又移走了,然後又在自己心口比劃了半天……
心口上比劃完之後,又在自己肝臟的位置比劃了半天。
張承澤內心掙扎了半晌。
他想說,給個痛快吧,別比劃了。
但他又沒有勇氣說出口。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說話聲:“誰是主事的?滾出來回話。”
張承澤愣了一下,這聲音他很熟悉。
卻聽門外之人繼續說道:“我們找到線索,這裡藏著我們通緝的犯人,你們是不是活膩了?”
門外,一個人甕聲甕氣的說道:“你搞錯了吧,我們這裡可沒什麼犯人。”
張承澤這時突然爆發出巨大的力氣來,他哭喊著說道:“小牛!天真!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快救我!”
已經關閉的門再次被人開啟,三名少年冷冷的站在門口,朝屋裡掃視過來。
張承澤看見真是他們三人,激動的眼淚與鼻涕全都流淌出來:“快救救我,之前是我的錯,我不該出爾反爾,我不該聽信別人的謠言,快救救我啊!”
胡小牛與張天真相視一眼,對門外的守衛平靜說道:“把他從手術床上帶下來,這個人我們要帶走。”
手術室裡的壯漢皺起眉頭:“你們仨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想救人就救人?你們以為你們是誰?”
手術床上,涕淚橫流的張承澤見守衛並不買賬,頓時急了:“小牛、天真,快救我!再不救我,我就要死在這裡了!”
下一刻,瘦巴巴的常平摸著自己的兩撇八字鬍匆忙趕來:“哎呦,我不知道是恆社的老闆們過來了,有失遠迎……”
張承澤愣住了。
“廢話就不用說了,這個人我現在就要帶走,還有一些事情審問他,”胡小牛平靜說道:“你是‘人屠常平’吧,敢截我恆社通緝的人,膽子不小。”
常平趕忙賠笑,半點人屠的陰冷模樣都沒有了:“您看您這話說的,人都是蘇行止賣給我的,我買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們是您這邊通緝的人啊。您要有什麼事情,找蘇行止就行。”
說著,常平對屋內的壯漢們揮手:“快快快,快把床上這個人放下來,給恆社的老闆們。”
壯漢們聽到恆社二字的時候,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
前幾天各大社團覆滅的事情歷歷在目,這時候誰敢觸恆社的黴頭?
張承澤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在遇到劉德柱、張天真、胡小牛三人後,便宛如徹骨的寒冰遇到烈日,瞬間融化。
那位號稱‘人屠’的常平,像是卑微的螞蟻,在恆社面前低下了頭顱。
而他張承澤,也像是從深淵煉獄裡,重新回到了溫暖的人間。
這種極端的感官,來的太突然,甚至讓他產生了一種幸福感。
原來,18號城市的地下世界,真的是恆社說了算!
原來,胡小牛、劉德柱他們地位真的這麼高。
張承澤爬下手術床,然而他腿都是軟的。
只見劉德柱走進手術室,單手提著他的領子往外走去,臨走前還對常平說道:“這件事情,你最好給恆社一個交代。”
說完,三人便揚長而去。
直到走出那棟彷彿鬼屋般的大樓,劉德柱才稍稍鬆了口氣。
只不過,這鬆氣的神態還不能被張承澤看見,演戲要演到底才行。
老闆打電話說他們只管提人,不用害怕,已經打好招呼了。
其實,張承澤對他們的社會地位產生敬仰的時候,劉德柱他們也在對慶塵產生敬仰,頗有種18號城市已經可以平趟的感覺……
白晝的未來,絕對是光明的!
劉德柱、胡小牛、張天真他們升起了無限的信心。
如今表世界有幾個時間行者組織能混到這種程度?這才穿越過來一個多月而已啊!
寒風一吹,被劉德柱提在手裡的張承澤已經清醒許多:“謝謝你們,沒有你們的話,我今天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
劉德柱跟張承澤沒什麼交情,索性撇撇嘴說道:“你是得感謝我們,來之前還挑三揀四的,覺得我們規矩多。現在知道輕重了吧,不是誰來到裡世界都能成為主角的。像你這種,當炮灰還差不多。”
劉德柱想起自己遇到老闆的前後經過,非常感同身受……
“張叔叔,今天也多虧了我們老闆惦記著你的事情,不然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