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說完,劉德柱頭也不回的重新進站,刷了身份證登上另一輛返回洛城的高鐵。
“老闆,劉德柱回洛城了,他上了g2206高鐵,”年輕人急促說道。
“回去了?”電話裡那位老闆似乎也有些意外:“怎麼就回去了?”
“真的,”另一名年輕人說道:“現在g2206已經開動,他確實回去了。”
“他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了嗎?”老闆問道。
“他說……白晝向各位問好。”
藍芽耳機裡,那位老闆沉默了半分鐘:“調虎離山。劉德柱來鹹城一趟,只是要把我們安排在維也納酒店旁邊的人吸引到高鐵站來,幫助慶塵脫身。時間算的也很精準,我們的人剛到,劉德柱就回去了。”
某扇落地窗前,那瘦削的身影蒼白的笑起來:“白晝?你們組織叫做白晝嗎。那麼,白晝的老闆是不是也到鹹城了?你應該沒有回去吧。有意思。”
……
……
維也納酒店的安全通道里。
昏暗光線裡,樓下的腳步聲在三樓停下。
而這腳步聲停了多久,慶塵便重新捂住徐梓墨嘴巴多久。
徐梓墨在黑暗裡眨著眼睛,緊緊盯著面前的慶塵,她不知道對方在等什麼,也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
女生只是覺得,今晚發生這一切,好像與過去的學習生活都不太一樣了。
就像是在某個酒吧裡用魔杖輕輕一點牆壁,牆壁裂開,而牆的另一面則是神奇的魔法世界,對角巷。
這個人生前十七年只知道學習的女生,就這麼被人按在牆角里,心跳在加速,窄窄的鼻翼間,撥出的白氣在慶塵手指間凝結出了露珠。
徐梓墨知道,當那個腳步聲再響起的時候,她就要親眼見證她人生中未曾經歷過的事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一點都不害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停在三樓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那皮鞋跟的聲音踩在臺階上,於空曠的安全通道中格外突兀。
這時,慶塵也動了。
少年用食指豎在嘴邊示意徐梓墨別出聲,接著轉身朝樓下迎去,腳步悄無聲息。
下一刻,上樓的人和下樓的少年在4樓遭遇。
對方根本沒有想到這裡會出現人!
殺手想從腋下拔槍,但他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了。
當慶塵出現的剎那,少年宛如鬼魅的身影快若雷霆。
慶塵從樓梯上一撲而下,裹挾著巨大的速度與慣性,那上樓的人才剛剛看見少年的存在,就已經聽見呼嘯的風聲撲面而來。
剎那間,少年猶如一列火車似的,將殺手撞向牆壁。
轟隆一聲,殺手只覺得自己五臟六腑都已經震裂了。
慶塵先一步翻身而起、半跪在地,他手掌中翻出一柄銀白色的餐刀,兇狠的扎去殺手的脾臟處。
殺手躺在地上,面對著正要將餐刀捅入自己身體的慶塵,雙手交叉在腹部,奮力向上阻擋慶塵下壓的力量。
然而他忽然發現,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那柄餐刀依然在一點點落下。
最終刀尖刺破他的衣服,刺破他的面板,刺入他脾臟,鮮血如泵般湧出。
“不要喊,”慶塵鬆開了握著餐刀的手,平靜說道。
他不是對殺手說的,而是對身後跟下來的徐梓墨說的。
女生站在樓梯上方,吃驚的看著這一幕,繼而看到慶塵從殺手腋下掏出一柄消音手槍來。
這一刻她全都明白了,普通人是不可能帶著消音手槍的。
“你……”徐梓墨說道:“需要我找人幫忙嗎?”
“不用,謝謝,”慶塵說道。
徐梓墨再次抿起嘴來,又是這四個字。
她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看著那個站在殺手屍體旁的少年,前所未有的震撼。
原來這就是疏離感的由來,因為他們真的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隔著十三級樓梯,像是隔著偉岸的長河,無法逾越。
慶塵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對徐梓墨說道:“你順著這個樓梯去二樓,然後帶著田老師他們坐在大堂裡的酒吧,不要亂走,那裡會有人暗中保護你們。”
說著,慶塵走上樓梯與徐梓墨擦身而過,重新往樓上走去。
“你……你去哪?”徐梓墨拉住慶塵的衣袖:“我有點害怕。”
“害怕是無用的情緒,按我說的